言歸正傳,夏妤晚敲了一下他的狗頭,「別一天天的總想著吃吃吃,你到是給老娘辦點正事。」
宋崢然撇了撇唇,將香蕉皮一把丟到了垃圾桶中,狗腿至極的湊了過來。
「什麼事情啊?」
「你在娛樂圈見多識廣應該認識不少的人吧,你看看這顆珠子,這是我在方大哥哪裡和事發現場找到的。」
說著,夏妤晚將那顆珠子遞到了他的面前。
「這只是一顆很普通的珠子啊。」宋崢然將這顆珠子放在手裡仔細端詳,最後仔細的聞了聞。
「等等,這上面好像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有點像是草木自帶的清香又像是女人身上那股淡雅的香水味道。
他好像也很熟悉這香味,但是一時半會卻是想不起來。
「我一定在哪裡聞到過,對,肯定有但是想不起來了。」
聽著他在這自言自語,夏妤晚都快要急死了,「那你就快點想想啊,要是想不起來就找一找這珠子的來源。」
她這話倒是給自己一個很好的提示,宋崢然赫然起身,清瘦頎長的背影作勢就要往門外走去。
「你說得對,我現在就去各大珠寶店問問看。」
然而,夏妤晚突然叫住了他,「唉……你等等。」
「怎麼了?」
她伸手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一臉的嫌棄,「你看看你那黑眼圈和嚇死人的妝容,還有這一身殭屍一樣的古裝……會被當怪物的吧。」
宋崢然張口無言,快速的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你說得對,本少這張花容月貌的臉那可是娛樂圈公認的當紅小生,不能就這麼毀了。我回去換個衣服就去詢問,晚晚你別急啊。」
「我不急,你先休息一下吧,我怕你猝死了你那過億的身家財產都是我的了。」
話落,他回首笑了一記,臉上那白色的妝容滲人得緊,要不是這是大白天的話,夏妤晚真的會被他嚇到。
「我就知道晚晚你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就是很心疼我卻偏偏要說那種話語,你好壞啊~」
他故意把為音拖長,噁心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呵呵,你好騷啊。」
「謝謝誇獎。」
「快滾!」
留在這真的太刺眼了!
再次被好友嫌棄的小可憐宋二狗委屈的下線了,臨走還不忘記順手拐走了她桌上未曾開封的肉鬆麵包。
夏妤晚:「……我的午餐。」
這是正常人幹得出來的事嗎?
……
傅宅,華麗的施華洛世奇水晶燈發出了明亮迷離的燈光,在黑白的地板上投下破碎的光斑。
沙發上,傅老爺子穿著一件黑色的休閒襯衫,外罩著寬大的同色西裝,面色凝重的看著手上的報紙。
「晚晚這丫頭到底是得罪了誰?對方竟然下如此狠手,夏家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唉。」
「爸,你也別瞎操心了,這件事情警方會去處理的。」
傅崢端坐在沙發的另外一段,傭人恭敬的給他送上了一杯咖啡。
他的話音剛落下就被傅爺爺瞪了一眼,「警方?那群傢伙只會在事後出現,根本保證不了晚晚的安全。」
「不如,讓晚晚來家裡住好了,前前後後都有首位看著,好歹安全些。」
讓夏妤晚來家裡住!
這……
傅崢剛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差點被老爺子這句話給嚇得噴出來。
「爸,那還是算了吧。她已經和覺深離婚了,這傳出去只怕又是一陣風言風語。」
更重要的是,夏妤晚得罪了大人物,要是爸公然把人叫到傅宅來,那豈不是也會被牽連。
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蹚渾水。
當爹的哪裡還能不知道兒子心裡想什麼,他這句話無外非是害怕夏妤晚連累了他們。
傅老爺子當成就爆發了,拍桌大喝了一句,「你這人真不配當我兒子,伸頭也怕縮頭也怕,你是烏龜王八不成?」
傅崢俊秀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尷尬的神情來,他局促不安的將手裡的咖啡杯放在桌上,無奈道:「爸你這豈不是連自己都罵進去了。」
「行了,我不想和你瞎扯了,你二弟他們一家今天中午到機場,你去接一下。」
至於讓夏妤晚到傅宅來住的事情,他晚上再同覺深商量一下。
「是,我現在就出發!」
生怕留在這裡再被老爺子逮著一頓臭罵,傅崢一把放下了手裡的咖啡杯,起身拿著西裝外套床上,一邊往門外走去。
門口處,司機早已經將車門打開,等候多時了。
「出發,去機場。」
傅覺深回來時,赫然發現家裡的氣氛好似變得不太一樣,熱鬧了許多。
還沒進屋便聽到了屋子裡傳來的一陣陣哭聲,這嘈雜的聲音叫他感到厭煩,劍眉緊擰,微微跳動了一下。
「爸,這麼多年沒見,您還是老樣子。兒子不孝,讓您費心了。」
爺爺正坐在沙發上,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是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出賣了他的情緒。
「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在國外生活得很滋潤呢,連家都不要了?還回來做什麼,你當年不是說求你你都不來嗎?」
男人跪在老爺子的面前,穿著一身深棕色的短袖外搭著黑色的襯衫外套,黑色牛仔褲和一雙普通的布鞋。
兩鬢霜白。
那張和父親有著三分相似的臉要顯得更為老沉一些,被曬得粗糙黝黑,渾然一副普通勞動者的形象。
「爸,我粗了。當年年輕氣盛不懂事,說話傷害到了您。」
「你個混帳,老子是那種小氣的人嗎?」傅老爺子氣得揚起了拐杖打在了他的背上,悶響十足。
這看似很用力的一下,其實老爺子根本就沒有打在骨骼或者要害上。
他哪裡是氣傅明撂下狠話就離家出走啊,更氣的是他明明在國外過得不好還不願回家。
「爺爺,我爸這些年來也一直很想念您,你看,這都是每年你生日的時候他偷偷寫的信。可寫了這麼多,他從來不敢寄出去。」
說話的青年約莫二十五六的樣子,他染了一頭金黃色的頭髮,穿著一件白色短袖配著黑色的西裝長褲,背對著傅覺深而坐。
這便是他的堂弟傅覺倫麼?
傅覺深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一家三口,面色如常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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