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方景陽重傷將死

  天氣越發的炎熱了起來,依稀可見空氣都被曬出了絲絲裂縫。

  夏妤晚出門的時候索性只穿了一件白色小吊帶,搭配著淺藍色的不規則牛仔短裙,一雙白皙細嫩的大長腿極為吸睛。

  她和江少言約了中午十二點在江南御府見面。

  帶上墨鏡坐到了豪車中,剛驅動車子準備出發,她就接到了方曉曉那丫頭打來的電話。

  「曉曉,怎麼了?現在不是你上課時間嗎?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夏妤晚單手握著方向盤打了三百六十度將粉色蘭博基尼從車庫中倒了出來,另外一隻手將車裡的鏡子擺正,看了一眼裡面唇紅齒白的人影,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好了,你快來。我大哥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剛醫院裡的人打電話給我,說他重傷住院了。」

  方景陽被人打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夏妤晚立刻將車調轉了臉一個方向,表情嚴肅十足的沉聲詢問道。

  「就是今天早上的事情,他現在還重傷昏迷未醒,晚晚你快來,我好害怕嗚嗚。」

  「我馬上就來。」

  和江少言的約定看來只能取消了,後者也說有點重要的事情要找她。

  至於什麼事情,他沒說。

  夏妤晚給江少言發了一條簡訊之後就火速的千萬了A市第一人民醫院,剛把車挺好就看到在大門口等她的方曉曉。

  她的身上還穿著黑色JK的小西裝和淺藍色格子裙,這是學校的校服,看來她真的是從學校直接趕過來的。

  看到了夏妤晚,方曉曉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流著眼淚奔向了她,一把抱住。

  「晚晚,你終於來了,快……我哥,我哥他快不行了。」

  話音還沒完全落下,她不等夏妤晚喘口氣,拽著人就朝著二樓的急診室跑去。

  急診室的大門沒有關上,兩人一眼便看到了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方景陽。

  身下的白色床單都被染成了一片赤紅,他面色慘白得接近透明,奄奄一息的樣子像是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

  無數的鮮血從他的身體裡流淌出來,在白色的地面上形成一片血泊,極為刺眼。

  他的拳頭緊緊地攢著,兩個醫生去拽都沒有將他的手指掰開。

  「病人的手裡握著東西,但是拿不出來。」一名帶著藍色口寨,穿著粉色護士裝的年輕女子小聲的道。

  「現在別管什麼東西不東西的了,救人要緊。病人身中了七刀,其中最致命的傷口是在胸口處,離著心臟就一厘米不到的距離。」

  刀還卡在病人的兩根肋骨之間,一旦拔刀只會出現兩種情況,要不就是心臟被刺穿造成更大的傷害。

  要不就是敲斷這兩根肋骨,將刀子取出來。

  聽上去似乎這種方法比較可行,但是也存在著致命的風險,想要保全其他器官不受到損傷敲斷病人的肋骨,這需要很精準的力度。

  所以方景陽被送到醫院差不多快兩個小時了,這群醫生們遲遲不敢動手。

  萬一中途中出現了一點什麼意外導致病人受到了二次傷害直接宣告死亡,這責任可是他們來承擔的。

  為了拖延時間,他們要求尋找病人的家屬過來簽字。

  方曉曉趕到時,這群醫生們一個個站在病床前討論病情,一個人一套說法爭論不休,可她哥哥卻還在流血。

  要不是她強行要求先輸血,只怕現在早就因為血流光而死了。

  母親生下她就得了癌症去世了,沒過兩年父親也抑鬱成疾追隨母親而去。

  她那時候才四歲,哥哥九歲。

  是哥哥把她帶大的,這些年,哥哥更像是扮演了一個父親的角色陪在她的身邊。

  為了她甚至放棄了自己最喜歡的經濟學,選擇了醫學專業留在A市陪她。

  方曉曉不敢想像,要是哥哥也不在了,她怎麼辦?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在危機之中,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夏妤晚。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晚晚會有辦法。

  夏妤晚站在門口,喉嚨中似有一根魚刺卡在那一樣的難受,黑沉如墨的眸子裡迸發出驚人的光亮來。

  她摘下了墨鏡,踩著一雙人字拖走進了急診室。

  她的出現,惹來了幾位醫生的不滿,其中一位身材比較胖的中年男人憤怒的開口呵斥道:

  「你是誰?怎麼就闖進來了?這裡是急診室,不是你們年輕人蹦迪的場所。」

  女子抬起了自己完美的下顎,這個動作讓她天鵝般頎長優雅的玉頸更是迷人,脖子上的黑色蕾絲鎖骨鏈映襯下,透著一絲性感。

  然而,正是這麼一個年輕性感,看上去不太像個正經人的小姑娘卻是說出了令他們汗顏無比的話語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這群庸醫要是救不了人的話,就給我滾開!別耽誤我救援的時間。」

  從古至今,「庸醫」這兩個字都是對學醫者最侮辱的字眼。

  胖子被氣得當成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張扁平而布滿了憤怒的大餅臉來,細長的眼睛半眯,狠狠地盯著夏妤晚。

  「你這小姑娘可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你憑什麼說我是庸醫?我當年在牛津大學醫學院當講師的時候你只怕還沒有出生!」

  牛津大學醫學院的講師?

  就他!

  夏妤晚眸中的嘲諷意味更濃了,涼涼地來了一句,「所以就這水平?因為不敢下手而故意拖延時間?」

  話音落下,一旁的方曉曉都快要站不穩了,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突然想明白了,怪不得這群人在這吵了兩個小時遲遲不肯動手,原來……是想要拖延時間。

  為什麼?

  哥哥也是醫院的大夫,說起來,他們還是同事不是嗎?

  被猜中了心思的眾人面面相覷,藍色的手術服籠罩下,汗水將衣服打濕。

  一股寒氣從脊椎直接灌上頭皮,只剩空白。

  主刀的大夫正是和夏妤晚爭吵的這位微胖男人,他愣了一秒,隨後紅著脖子否決。

  「血口噴人!無理取鬧!到底是誰讓她進來的,快把她給我趕出去!別耽誤我們的寶貴時間,病人已經快要不行了。」

  話音落下,他身後的兩個護士走了過來,想要把夏妤晚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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