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媽咪」是長久以來的期盼,更是至親血緣之間最深的羈絆。
曾溫柔曾無數次在腦海中幻想過母親的模樣,沒想到有一天竟還能和她相見。
這稱呼也讓神秘女子為之一愣,她呆呆地看著曾溫柔嘴唇顫抖地道
「你,你叫我什麼?」
「媽咪。」
「我是你的女兒曾溫柔。」
她和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甚至連鼻尖上的美人痣都是相同的位置。
曾溫柔確定她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王家大小姐王晴琅!
只是她不明白母親明明還活著,為什麼父親要騙她?
王晴琅一下子熱淚盈眶,嘴裡絮絮叨叨地小聲說道
「溫柔,小柔……我的,女……女兒!」
「女兒!你是我的女兒!」
「不,我不相信,我的女兒左手手臂上有一隻蝴蝶形胎記。」
聞言曾溫柔默默地脫下外套將襯衫的袖子撩起來,露出藕白的左手手臂。
靠近胳膊的位置果然有一塊不大不小的胎記,宛如一隻粉色的蝴蝶停留在她手臂上一般。
見到胎記後王晴琅終於確定了少女的身份,她壓抑多年的思念此刻化為淚水湧現不斷。
「嗚……女兒,你真的是我的小柔!」
哭聲從細弱的嗚咽逐漸變成嚎啕大哭,不斷在空間裡迴蕩令人心酸不已。
「媽咪!」
母女相認,是上天給她們最好的禮物。
過了許久哭聲才停止,曾溫柔追問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媽咪,為什麼我爸要把你關在這?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聽她提到曾逸青那畜生,王晴琅眼底的溫柔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是刻骨的恨意。
「別叫他爸,他不配!」
曾溫柔被她的語氣嚇到,一臉疑惑。
「媽咪……為什麼。」
王晴琅這才意識到自己嚇到女兒了,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對不起小柔,媽咪是不是嚇到你了?我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因為我恨吶!」
「我爸……他到底對您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哼!」
憶起當年,往事歷歷在目,那些交雜著鮮血的過去是她最不願面對的痛苦。
「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嗎?」
曾溫柔點點頭,如實回答「想。」
「好,那我就一點點的說給你聽,關於我悲慘的一生。」
二十三年前,她還是高高在上的王家大小姐,追求者甚多。
當年那個畜生也還沒有改名,他本名叫做「曾毅」,只是她身邊的一個司機罷了
王晴琅從來就沒有注意過他。
直到某一天,夏國境內的戰家大少爺起來提親。
「我在法國的時候就和戰大少爺是同班同學,早暗戀他多年。」
「畢業後他回國了,我們便斷了聯繫。我完全想到他會向我提親,得知這個消息的我高興得幾天幾夜睡不著。」
「為了我們兩人的幸福,我決定親赴法國購買結婚戒指。」
可就在她起飛的當天,曾毅以她的名義給戰大少爺寫了一封信。
沒過幾天戰家便退婚了。
戰大少爺婚前包養情人的事情同時傳到了
王家,引起王家人的不滿。
與此同時,遠在法國的王晴琅剛重金求了一對稀世珍寶做結婚戒指便被宣告退婚了。
她不相信!
她那麼期待能夠做他的新娘,怎麼會突然退婚。
於是她匆匆從法國離開,親赴夏國。
「在夏國,我見到了自己暗戀多年的男人。」
「他果然有了別的女人,那女人名叫硃砂還懷了他的孩子。」
她其實早見過硃砂,十三四歲的少女總是跟在戰毅身後甜甜的叫他「毅哥哥」
聽說硃砂是戰家的女傭,是他在路上撿到的孤兒。
同時,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幾年未見,當年跟在他們屁股後面叫「哥哥姐姐」的小女孩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她的美貌正如名字那般,妖嬈鮮艷,令人見之難忘。
連她看了都嫉妒,更何況是和她朝夕相處的戰毅。
可論起對曾毅的愛意,王晴琅相信自己並不會比硃砂少半分。
那一刻,她恨不得自己是個瞎子該多好!
她不知道自己該放手嗎,明明她才是戰毅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戰大少向我道歉,解釋說向我提親是家族的安排,他從未喜歡過我。」
「他愛的人是硃砂,他們很快就要有孩子了。」
「那個黃昏的下午下了一場秋雨,連綿不斷的雨就像我的心情,想要忘記卻無法割捨。」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想了三天三夜,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手,即便這個決定令我痛不欲生。」
曾溫柔到如今還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她還無法體會母親當時的心情。
大概……就像她心臟病發作時一樣,心如刀絞吧。
「後來呢?你答應了退婚回法國了嗎?」
按照父親所說母親曾在法國工作了幾年,待戰家大少爺再次上門提親時,她正好錯過了。
「我並沒有回到法國,也沒有回王家。」
她選擇留在了夏國。
就算不能做他的妻子,能夠生活在他存在的城市,吹著和他同樣的晚風也好。
聽到這曾溫柔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她。
一個人竟能將痴情演繹到如此程度,她當真無怨無悔嗎?
到底要內心有多強大才能做到心甘情願地看著自己深愛的人和她人生兒育女?
「媽咪你真有那麼愛他嗎?」
「我也不知道,從年少時期第一眼見到他,我就被他所驚艷。」
「以至於後來我遇見的人再多,也覺得不如他。」
所以年少時不要遇見太驚艷的人,得不到的遺憾會耽誤你一輩子。
她在夏國待了大概一年,親眼看著他和硃砂的孩子出生。
是個男孩,眼睛很像他。
孩子的滿月宴那天戰毅大方地邀請了她。
當她看到他們一家三口站在一起其樂融融的畫面時王晴琅就知道她沒有機會了。
宴席再熱鬧也與她無關,只能落寞離開。
「就在我決定第二天迴轉王家時,發生了一件令我料想不到的事。」
這件事改變了她的一生,更是令她痛苦半生的根源。
咯噔——
曾溫柔心弦一緊,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和父親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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