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顯然有些激動,站在門口看著面前酷似女兒的孫女,老淚縱橫。
「外公,我回來看你,你怎麼還哭了。」
「你這小妮子三年不回來,回來準時沒什麼好事,是不是姓傅的欺負你了?」!白明其擦了擦眼淚,冷哼一聲。
隨後又開始絮絮叨叨的罵道:「當年我就說過,你和他性格不合。夏家和傅家更是天壤之別,這婚姻之事,也要講究門當戶的。」
「你媽當年就是被夏建剛這個混蛋騙了,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提起女兒,白明其又是一陣心酸,再看看晚晚,他這麼優秀的外孫女,竟然也和母親一樣,遭遇了感情上的挫折。
真是不值!
當年,她一心一意的想要嫁給傅覺深,哪怕知道他不喜歡自己,可還是像飛蛾撲火一樣,義無反顧。
三年,就算是養只狗,也該有感情吧。
可笑的是她在傅覺深的眼裡,只怕還不如一隻狗。
「外公,你想多了。不是那樣的,我沒事,就是想你了。」
夏妤晚怕他老人家擔心自己,於是眸光一轉,換了一副甜美撒嬌的表情來。
「少來。你還沒有脫褲子我就知道你放的什麼屁了。」
「咳咳,外公,你是文化人。注意用詞!」
老人家這才懊惱的點了點頭,「也對,我是文化人,要注意形象。」
「好啦,看我給你帶了棉花糖。走,進去坐著說,我站得好累啊。」她說著,單手攙扶著白明其一起步入了房間。
穿過中間長長的甬道,院子裡有一石頭屏風,四面用長廊連接著廂房,中間的才主廳。
房屋的造型雖是古典的四合院,可裡面還是現代化的電器,新中式的裝修。
簡潔大氣,奢華而典雅。
祖孫兩人面對而坐,白明其拿著棉花糖,將竹籤抽去。
在夏妤晚的驚訝的目光中,揉成了一團,丟到了嘴巴里,那麼大一個棉花糖就這麼瞬間沒了。
「真甜,就是太少了。」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吐槽道。
夏妤晚:「……」
你這吃法,沒人敢賣的。
「真離婚了?」
「嗯。」
老人家先是一喜然後皺了下眉頭,「晚晚,你之後有什麼打算沒有?」
「不知道。」
夏妤晚把玩著手裡瓷杯,伸出一隻手讓它在桌面上打著轉。
「你結婚太早,十八歲剛考上大學就嫁給了他。依外公看,不如你回去繼續讀書吧。」
讀書?
可,她今年都二十一了。
和她同齡的人幾乎都已經讀大三、開始實習了……現在回去讀書,夏妤晚覺得有些頭疼。
「可我的年齡。」
「這有什麼,古人七八十歲還在啟蒙的人大有人在;你是我白明其的孫女,想要繼續讀書也就一句話的事情。」
「好。」
白明其眼前頓時一亮,正好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給晚晚去做。
當天晚上在白家住了一夜,翌日,吃過午飯後。
晚晚開車又回到了A市。
回家剛躺下沒幾分鐘,就接到了好朋友方曉曉打來的電話。
按下接聽鍵,滿腦子迴蕩的都是她高昂的尖叫聲:「晚晚,你個死女人。我聽說你離婚了,恭喜你啊。」
聞言,夏妤晚唇角微抽,「我離婚,你還恭喜?」
「可不是嗎?那冰塊臉有啥好的,你這麼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還愁沒人喜歡啊?我哥就很喜歡你,你要是願意可以給我當大嫂,我不介意的。」
方曉曉,她從小學開始就一直交好的朋友,直到大學,兩人才分開了。
她身為方家大小姐,活得天真浪漫,不諳世事。
至於她口中的哥哥方景陽,是個溫柔爾雅的好孩子,夏妤晚表示自己這種二婚婦女還是不要去霍霍人家了。
「可我介意有你這麼個蠢萌的小姑子。」
「塑料姐妹花,鑑定完畢。」
夏妤晚知道她不會生氣的,於是並沒有把電話掛了,果然不到兩秒,那丫頭又開始神神秘秘的說了。
「晚晚,明天晚上有一個帥學長約我去酒吧喝酒,你要不要一起來啊?」
「不去了,你和小帥哥約會;我還是知道愛迪生是怎麼死的!」而且,她明天晚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行吧行吧,那下次約你。」方曉曉嘟囔著紅唇,有些惋惜的把電話掛了。
第二天,晚上七點。
城市的燈光亮了起來,到處一片燈紅酒綠的模樣,在這一片燈火中,那皇冠造型的燈如鶴立雞群,引人注目。
皇冠酒店,A市最高級的酒店,沒有之一。
頂樓,一場屬於上流社會的盛大宴會緩緩拉開了序幕,在這一片華衣錦翠、珠光寶氣的世界裡。
那一抹紅色顯得極為矚目。
女子穿著一襲紅色抹胸長裙,露出漂亮的蝴蝶背和一片白皙的肌膚出來,波浪長發從兩邊編成了辮子,在腦後盤起。
同色的髮帶垂在黑壓壓的青絲間,美到極致。
她的臉上帶著一片紫色亮片的蝴蝶面具,僅能看到沒人小巧的鼻尖和一張殷紅如花的嬌唇。
路過的男人皆投來了驚艷而好奇的目光。
可女人卻是單手撐腮、姿態慵懶的坐在沙發上,唇角始終勾著一抹淺淺的弧度。
「美人,有幸能和你坐一起嗎?」一名年紀差不多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過來,溫聲詢問道。
目光不住的往夏妤晚胸口與瞥去。
「隨便。」
聲音也很好聽,待會在他身下叫起來估計更不錯,男人暗想。
逾時,一名端著酒的服務員走了過來,男人招了招手,讓服務員等一下。
要了兩杯紅酒,其中一杯遞給了夏妤晚。
「為了感謝您,我敬您一杯吧。」
他的手快速的遞過就被的時候,指尖的一粒藥順勢掉入了紅酒杯子中。
男人以為自己訓練得很熟稔,沒人能夠發現。
殊不知,這拙劣的手法,早就是夏妤晚玩膩了的。
她輕聲一笑,端起了高腳杯,拿到了自己的面前,輕輕的搖晃了兩下。
杯子裡,紅色的液體像是鮮血一樣,紅得刺眼。
女子輕啟紅唇,吐氣如蘭:「raging,含有一定的三唑侖成分,使用者頭暈出現幻覺,皮膚瘙癢、如烈火焚身,我說的對嗎?」
那男人面色一變,舌頭頓時打結了,「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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