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裕的骨灰很快就入土為安了,他生前作惡多端,死後連一場正大光明的葬禮都沒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事關江家名聲,江父只能低調地將他埋葬。
看著黑白照片上那張和自己五分相似的年輕臉龐,江父不舍地用指腹摩挲。
杵著拐杖的身體比從前彎曲許多,他明明才五十多歲……
「你做了不少錯事說到底也是我的錯。」
「如果我早一點解決你和少言之間的矛盾,早一點把公司給你,或許你也不會誤入歧途。」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安息吧。你犯下的罪孽,就讓我這個做父親的替你償還。」
從前不信神佛只崇尚利益至上的江父竟也相信起生命輪迴之說。
「爸,這件事與你無關,要說有錯那也是我。」
「大哥雖然死了但我還在,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經歷了這麼多事後,曾經一心逃離江家的他重新懂得了「家」的含義。
是時候回去了!
不為別的,一家團圓是世間最樸實,也是最奢望的念想。
最後看了一眼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江少言堅定地開口說道
「大哥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父親的。」
「爸,我們回家吧。」
最後一句是對江父說的。
後者伸手抹了抹眼淚,點頭應了一聲。
「好好好,回家!我們回家……」
三天後,議院。
關於花鳳蘭違法亂紀,作出危害祖國安全,擾亂社會安定的事情召開公審。
代表著她尊貴身份的軍綠色制服換成了藍白色相間的條紋囚服。
昔日榮耀滿身,赫赫有名的女將軍,今日淪為階下囚。
狼狽如此,令人不忍。
「犯人花鳳蘭,1968年7月14日出生於北平上杭區……」
「勾結境外勢力出賣國家機密、違抗軍令、走私石油、涉及雲南省128兒童拐賣案,經議院商討決定處以花鳳蘭——死刑!並收繳其違法所得。」
另外從犯花千羽人雖死了但罪名猶在,她名下的財產也盡數沒收。
花千羽身為花家繼承人,其名下財產占花家總資產一半。
此審判對整個花家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名聲惡臭的花家如今已經成為了全國百姓辱罵的對象。
剩下的那一半財產自然也大幅度縮水。
為了保住最後一點希望,花家幾位長輩決定變賣祖產,搬出北平。
然而這世道錦上添花者少,落井下石者多不勝數。
見花家落魄,想要取而代之的有心人也紛紛浮出水面。
「你們花家現在只剩一個空殼,除了我誰願意出三千萬買下這棟別墅?」
「我也是看在你們是一群娘們的份上才出這個價格,不然這破地方三千萬都不值!」華話音落下氣得花家人渾身發抖。
「三千萬?才三千萬!」
「你真是好意思說出口……這房子坐落在三北平三環以內,占地面積一千五百平。」
按照現在的市價,至少也要三個億。
更別說這房子已經存在一百多年了,有其歷史底蘊的價值。
「我當然知道這房子面積不小,不然三千萬我都不會出的。」
「你們花家這些年幹了不少喪盡天良的事情,住在這我還怕損傷自己的名聲呢。」
以十分之一的價格就像吃下花家祖宅,男人的舉動徹底惹惱了她們。
不客氣地拿起雞毛撣子將人趕了出去。
「滾滾滾,破船還有三分釘。我們就算是落魄嗯也容不得一條野狗上門欺負!」
男人挨了好幾下,無奈吵不過這群母老虎,打又不敢打只能狼狽地離開了。
臨走之前他不甘地放下狠話道:
「有骨氣!我倒要看看面臨那麼大筆的罰款,不賣房子你們拿什麼賠!」
「呸!你們花家的男人就是孬種,要不怎麼會讓一群女人當家搞得破產。」
話落男人灰溜溜地撫著自己青腫的額頭離開。
一個不留神正好撞到了來人。
他還沒來得及抬頭看清那人長得什麼模樣,胸口赫然便被人用力踹了一腳。
整個人都因為這突來的力度摔到了地上,猶如喪家之犬。
罵聲也隨即在耳邊響起。
「不長眼睛的東西,三爺你也敢撞。」
男人一聽到「三爺」這兩個字便嚇得大汗淋漓,急忙伸手擦了擦。
從地上爬起來向來人賠罪。
「是我不小心衝撞了三爺,有眼無珠。望三爺見諒。」
花千城今日穿了身深沉肅穆的黑色,肩披黑色大衣,單手插在褲兜里。
他並沒有說話,只是往那一站都叫人感到一股壓迫之力。
來回巡視的目光更是叫男人心中宛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一樣。
七上八下。
過了幾秒,他才聽到那人清冷的笑聲。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再說一遍我聽聽。」
分明只是最稀疏平常的語氣,但落入男人的耳朵里卻宛如來自地獄的催魂咒一般恐怖。
「是是是,我有眼無珠,不小心衝撞了三爺。」
「不是這一句。」
「這……」
男人糊塗了,顫顫巍巍地抬起頭看了一眼花三爺。
後者眼底哪裡是笑意,分明是壓抑的怒火。
「是我不對得罪了三爺,還請三爺明示。」
「那好,我不介意提醒你一下。」
花千城伸出一隻手揪住他頭上原本就稀疏到只有幾根的頭髮,令男人不得不抬頭和他對視。
眸光似刀,割人心神。
「花家的男人都是孬種,這句話是你說的吧!」
撲通——
男人瞳孔一震,心中暗道自己完了。
好死不死這句話怎麼會被花三爺聽到,可是……他不是已經脫離了花家了嗎?
為今之計只有道歉,求得三爺原諒。
打定主意,男人雙膝一軟當即跪在花千城的面前給他磕頭認錯。
「花三爺息怒,那句話是我說的不過,但其中絕對沒有包括你。」
「誰不知道三爺您的名聲,花家因為您的存在而繁榮,您和那些廢物當然不一樣。」
花千城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欺弱怕硬的虛偽之輩,任由他好話一籮筐,他還是叫人講他打一頓再趕出去。
此舉讓花家其他人感動得眼淚汪汪。
還以為花三爺這個時候回來出手幫助了她們是因為顧念著同為族人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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