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
父親的名字!
果然他沒有猜錯,眼前這個從外面來的人就是他的大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即便身處黑暗陳東也感到了對方的奇怪反應,而且是在他說出父親的名字之後。
「阿木,難道你認識我的父親嗎?」
「當然認識。」
「什麼?你快說,他在哪裡,你是如何認識他的?」
陳東嘗試著去尋找阿木的位置,伸出手摸到的卻是一片虛無的空氣。
反而導致他摔了一跤。
下一刻,聲音從他的頭頂傳來,一雙寬厚卻溫熱地大手扶著他的肩膀。
悲痛的聲音中含雜著一絲難見的欣喜。
「大哥。」
這下換做陳東傻眼了,他不敢置信地開口問道:「你,你叫我什麼?」
阿木的聲音再次清晰地傳到他耳朵里,這次陳東聽得極為清楚。
「大哥,你是我的親大哥,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陳東的腦袋裡登時一片空白,他本能地思考著這兩個字背後的含義。
不敢相信父親不僅沒有死,甚至還在外面重新結婚,生了孩子。
「你剛才所說沒錯,父親當年確實沒有死。他不慎掉入河中,順著河水飄流而下。」
「我阿媽在河邊發現了他並將他救起,不過因為他當時傷勢太重所以無法和外面聯繫,就留下來養傷。」
「後來我阿媽就和阿爸結婚了,生下了我。」
陳東聽到父親未死的消息本該高興的,因為多年以來的夙願總算得以實現。
可面對突如其來的弟弟,他不知道自己該抱著何種心態面對他。
畢竟父親沒有回來找他可能就是因為阿木。
在阿木享受著父親的愛時,他卻是一個人在外面飽受著別人的欺凌。
甚至連母親……都改嫁了,離他而去。
他固執地想要找到父親就是因為父親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他一定不會拋棄自己。
結果現實卻殘酷地告訴他,父親早已經把愛給了另一個孩子。
那個人,是他的弟弟。
欣喜已經被後來的不甘和嫉妒驅散,陳東深吸了一口氣。
說道:「我想,我並不承認你這個素未謀面的弟弟。」
阿木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則是無聲苦笑了一記。
「你恨我?」
「不至於,在這之前我不認識你,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談不上恨。」
他說得很肯定,但阿木還是從這話中聽到了糾結和不甘。
「你騙的了自己卻騙不了我,你恨我是因為我是父親的兒子,你認為是我搶走了他對你的寵愛。」
既然話已經被挑明了,陳東也不再隱瞞。
「是,難道我不應該恨你嗎?如果你是你阿媽和你,或許父親會回去,我就會找到他。」
「而不是……」
不是留他一個人活在報仇的怒火中,甚至後來犧牲了晴荷。
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找到父親,可父親好端端地活著卻沒有出去找他。
難道父親已經忘記了他的存在?
阿木有想過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一個親人他會如何辦。
但怎麼也沒有想到大哥知道他的存在後悔不喜歡他。
「對不起,我或許不該告訴你真相的。」
「我希望你不要怪阿爸,他當時也是無可奈何。」
「因為他也被下了迷路蠱,壓根無法走出這座村子。」
……
這件事情他也是後來才從苗醫阿叔口中得知的。
當初他阿媽不讓阿爸離開,於是給他下了迷路蠱,誰知道阿爸的態度很堅定。
就算是死,他也要離開。
聽到事情的真相後陳東的心情平靜了許多,如果可以……他希望這個答案還是真的。
「你沒有騙我?」
「大哥,我們現在身處暴室之中,都是必死之人。我騙你又有什麼好處呢?」
想到這,阿木忽然變得不甘心,他不想死在這裡。
至少,不能讓大哥一起死。
「說了半天,這到底是什麼破地方?如何才能夠出去?」
陳東在心裡已經相信了他剛才所講的話,如果父親真是有原因無法出去找他。
那他可以稍微原諒他一些。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認親,而是想辦法逃離這裡。
然而阿木給他的答案很是絕望。
「不可能出去的,這是村長為了懲罰敵人而專門設計的暴室,牆壁都是特意加厚的。」
「據我所知,進入暴室的人從來就沒有能夠活著離開的。」
「這……連你也沒有辦法嗎?我現在還不能死在這裡,外面還有一堆事情的等著我去處理。」
阿木何嘗不想念小雪。
「對不起大哥,我也沒有辦法。因為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裡,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外面一定有人在守著我們。」
或許他們可以弄出點動靜將外面的人吸引進來,趁著打開門的一瞬間逃出去。
這個想法固然可行,然而還沒有等到他們真正實施,暴室里正緩慢地發生著變化。
牆壁上的小孔里開始冒出了一縷縷綠色煙霧。
這些不規則地煙霧正在房間裡不斷蔓延,朝著四面八方擴散。
但因為裡面沒有光線無法看視物,所以兩人暫時都沒有察覺。
這種死法可謂是「溫水煮青蛙」
因為毒煙是點點蔓延的,所以當兩人的嗅覺有所察覺時毒煙已經充斥了整個室內了。
「這是什麼氣味?好臭!」
陳東話音剛落下,警惕性比較高的阿木已經明白了什麼。
「不好,是毒……快捂住鼻子,放慢呼吸……把身體壓低趴在地上。」
煙比較輕,肯定是往上走的,這樣一來貼近地面的地方反而比較安全。
陳東當即照做的捂著鼻子照做了,不過這樣也只是能延遲中毒時間而已。
當毒煙充滿屋子的時候他們還是會因為中毒而死。
不僅如此,暴室內的溫度也越來越低了。
「阿嚏!這裡怎麼這麼冷啊。」
陳東疑惑地問道。
阿木的手也在同一時間碰到了身後的牆壁,下一刻他連忙收回了手。
「這麼冷……這,這牆的溫度越來越低了。」
當毒煙遇到冷氣便會在半空中凝結成雨點落下,如果說毒煙他還有辦法屏住呼吸。
那頭頂的毒雨可是無縫隙的下落,這裡的空間有限,他們壓根避無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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