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敵營內的某個安全角落,後方的新消息也來了,講明了軍隊出發的時間、預估的到達時間,她要在他們到達前,破了這敵營的防禦。
這是正兒八經的軍令,當然不會寫全部剿滅不留活口這種字樣。
那幾個被指名的頭頭腦腦要上交,他們的人身和財產一毛錢都不能動,其他的小兵小將就是岑文的外快了。
【乖寶,幹活了。】
嘴上是那樣說,但岑文哪裡會等到軍隊到達前才動手,那多來不及,要干就現在干。
小藤條哧溜從她手腕上滑落地,恢復成等人高的本體,根須甩動起來,靈活地在整個敵營內跑來跑去,所過之處,揮灑迷香,聞到的人無論異能等級多少,都是直接倒地。
一個小時後,地牢守衛連同不相干的奴隸們都倒下了,只有那一群自己人沒事。
岑文從頭頭腦腦的手下干將開始,一個個抄錄他們的帳戶和密碼,有的人手邊還藏有本星球產的貴重寶石和私人礦產權證。
他們這樣有點身份和權力的人,多的是自願送上好處求他們辦事的人,除了這些實物資產,手上都有二三十個以上的人頭儲蓄帳戶和投資帳戶,如今全都是岑文的了。
岑文也不光拿錢不做事,問完了錢就問他們這營地的相關情報,主要是上面的老大是誰、友方敵方都有哪些、日常的物資來源等維持一個營地正常運轉的內容。
能說多少算多少,反正人夠多,這個來不及說完,還有下一個。
從夜裡到白天,岑文不停歇地掏空每一個敵人的口袋。
實在是累了就眯一兩個小時,醒過來再接著干。
天剛亮時還不忘去地牢一趟,送些正兒八經的吃的喝的用的。
這些東西都是從生活超市拿的。
營地有食堂,但廚師倒下了,沒人燒飯。
那一大堆食材她挑挑揀揀地拿了一些蔬菜和鮮肉,接著轉向超市,速食管夠。
這方營地里的生活區,那是生活設施完備,外觀上看著像屯兵的營區,內里就是城鎮配置。
地牢柵欄門要用到守衛的生物信息,岑文一手拖一個,把人臉懟到電子鎖上,展示了自己驚人的力氣,但只打開了自己人的隔間,放他們在地牢里自由活動,通往地面的大門仍然關上。
「別添亂,乖乖在下面呆著,聽話。」
岑文撂下這話就走了,地面上都是被迷昏的人,哪敢讓這些當兵的看見。
戰士們對此無可奈何,用濕巾擦乾淨手臉,帶著食物找到守衛室,用那裡的水電煮速食,還煮了兩大鍋速食湯,分給那些真正的奴隸們。
他們被劣質營養液和繁重勞動摧毀的身體,現在只能喝這種湯。
吃飽喝足的戰士們,打開手環跟後方聯繫,後方才知道岑文已經行動了,既然她不想讓人看見,上下一致都不會有什麼打探的念頭。
岑文用她超高的速度,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把整個營地里的人都詢問了一遍口供,抄錄的帳戶兩千多個。
整個營地里的總人數才一千多人,可見有人頭帳戶的人有多少,一個小採購都能抄到六七八個帳戶,真正窮的只有最底層的小兵,真就是活一天拿一天的錢。
這是作戰營地,沒有家屬和孩子,但有提供特殊服務的男人和女人,岑文之前繪地圖點人頭時就發現了,在小藤條滿營地揮灑迷香時,順便就把迷昏的他們全扔到了野外叢林裡。
看在他們是不相干的外人份上才留他們一條命。
營地自己人,包括後勤這些非戰鬥人員,一個沒少,將生命力給了岑文,將一身血肉給了乖寶。
等營里派出來的軍隊搭乘戰鬥飛行器按時降落在敵營里時,一直關在地牢里但行動自由的自家戰士才剛回到地面不到一個小時。
他們看著幾乎空無一人的敵營目瞪口呆。
在敵營的中心廣場上,指名留下的活口被五花大綁地扔在地上,嘴巴也被塞住,精神萎靡,平時震懾下屬的氣勢全然不見。
在他們從昏迷中醒來後,就一直被綁著,岑文每隔四五個小時才給一口水,不給吃的,還扔在戶外曬,不打不罵不拷問,就這麼硬生生過了幾十個小時,饑渴煎熬之下,此時的他們眼皮子都抬不起來。
岑文照老習慣戴上口罩見人。
她抄檢的財物,只拿了銀行帳戶和看得見的有價物,其他的都沒拿,包括私人礦山權證這種東西都留給了軍隊,還貼心地用個大箱子把找到的各種產權證裝起來。
另外跟失蹤人口數量一致的私人手環,都在植寵空間裡,她幹了什麼她不說別人也不問,這是雙方的默契,反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更沒有證物。
出發前以為多少要大戰一場的戰士們,集體變成搬家的後勤部隊,剛落地的兩架飛行器,載上俘虜和受難的戰士們先行返程,等再回來時,會帶來真正擅長拆遷的後勤隊伍和大型機械。
不把這個敵營拆完不罷休。
至於岑文一個人是怎麼辦到這一切的,沒有人問一個字。
前線戰場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這就是戰爭損耗。
帶隊的軍人跟岑文交接時,本來是安排她一同返程的,但被拒絕了。
「葉隊長他們平安回去了嗎?」
「平安回去了。」
「那行,他們受的罪是另一家乾的,我拿到線索了,留不留?」
對方趕緊聯繫上級,五分鐘後回復不留。
之前葉隊長給她的那一堆雜物,裡面有好幾張紙寫著同一個地址,不論是不是老巢,先過去看一眼。
岑文從現成的車庫裡找了一輛車,車載導航輸入地址,竟然真有定位,立刻走人。
趕路跑了兩天,抵達了一處小鎮外圍,收車潛入,一圈都沒走完,就搞清楚這小鎮專做人口販賣的生意。
來來往往的鎮民看岑文的目光,就是在看待價而沽的商品。
人口販子賣整貨,也賣零件,只看一件貨到他們手上的估價,若是整賣更有賺頭就整賣,反之就散賣,一套完整剝離的神經都能製成標本賣給學校公司等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