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也許,如妃說的對

  她思忖了一下,瞬間明白過來,「皇上是為了讓我壓制梅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秦筱筱點了點頭。

  淑妃冷笑一聲,她還以為墨北寒轉了性子,對她們這些妃嬪開始用心了,現在看,不過是利用。

  「就算是壓制梅妃,那跟這次的明黃線事件,有什麼關係?」淑妃又問道。

  「當然有關係。」秦筱筱反問,「難道淑妃娘娘想要落得跟武采女一般下場?」

  淑妃闔眸仔細想了想。

  她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不會兒便想明白過來。

  「你是說,這次的明黃線也是陳長歌搞得鬼?」

  「當然,現在眼下皇上懷疑她,她需要一件事情轉移視線,她知道皇上還看重著葳蕤軒那邊,所以就耍個手段,讓您這邊和葳蕤軒結下樑子,哦,不,還有如妃這邊。她這一箭三雕,你、如妃、葳蕤軒廢后,都被她算計了。」

  「你有什麼證據說,這件事是陳長歌搞得鬼?」淑妃睨向秦筱筱。

  「那你說是誰?如妃?」秦筱筱反問。

  淑妃搖了搖頭,「如妃謹小慎微,心地善良,不會做這種事。」

  「那是秦筱筱?」秦筱筱又問。

  淑妃又搖了搖頭,「她已經入了冷宮,現在避事還不夠,怎麼可能惹事?」

  「那是你自己?」

  「當然不可能。」

  「那不就行了,你們三個人的入了局,卻都不可能是你們三個人所為,不就只有陳長歌的嫌疑最大,而其他的那些妃子們,這段時間看好戲都不夠,又怎麼可能還騰出時間來陷害如妃和廢后?」

  秦筱筱一番言論,徹底的讓淑妃明白過來,淑妃冷寒的眼眸里,頓時凝著冷色,「好一個陳長歌,真是豈有此理。」

  「淑妃娘娘,那肚兜可還在?」秦筱筱朝著淑妃問道。

  「在。」

  淑妃站起身,從一盤的針線簍子裡,抽出了那紅肚兜。

  秦筱筱捻了捻那明黃線,唇角勾勒,譏笑一聲,原來是這麼回事。

  「娘娘您看啊,這明黃線的顏色中間是明黃色,但是邊緣處卻是深黃色,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這線原本就是深黃色,卻被人刻意做了手腳,洗完之後變成明黃色。」淑妃脫口而出。

  秦筱筱心中暗嘆這淑妃倒是挺聰明。

  「不錯,就是這樣。」

  淑妃用力攥緊肚兜,微微咬牙,真是好險,差點就被陳長歌利用了。

  她要是直接把這個新月打死,後面又被人翻案,發現新月是被冤枉,那豈不是就給她冠了一個處事不明的名頭?

  「只是這線,怕是已經經了許些人手才到了這新月手裡,若要追溯源頭,也不好追,現下該如何?」

  「那就不要查的清楚明白,直接就點到這裡,新月該罰也罰了,如妃那邊您好生安撫,皇上心裡還沒數麼?再悄悄告訴娘娘一件事,我之所以還留在宮裡,就是為了追查這陳長歌。」秦筱筱壓低著聲音道。

  淑妃眼眸一亮定定的看向秦筱筱。

  「可查到了什麼?」

  「這……就不方便說了,有些話,只能點到即止。」秦筱筱看了一眼新月,「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

  淑妃淺淺一笑,輕喚了一聲,「剪桐。」

  剪桐應聲慢慢走了出來。

  淑妃吩咐道,「去取一袋瓜子來。」

  秦筱筱疑惑了一下,咋?提醒了她,還有瓜子吃?

  不會兒,剪桐便拎著一個小袋子過來,雙手奉給了秦筱筱。

  秦筱筱也沒有推辭,便接了過來,這一接,手不自覺的往下垂了一下,險些沒拿住,她尷尬的笑了笑,足尖一點,飛身離去。

  淑妃看著秦筱筱離去的身影,久久沒有離去。

  剪桐姑姑低聲問,「娘娘,怎麼好好的,您要給這張小敬一袋瓜子?」

  「這次,要不是他,就差點給人當槍使了,你去請太醫來給這新月好好看看,確認沒事了之後,再把人送回葳蕤軒去,另外,如妃那邊也送回去。」淑妃吩咐著。

  剪桐姑姑便沒有再多問,退下去,照辦。

  秦筱筱回了葳蕤軒,換了衣裳,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

  阿奴從她的懷裡,鑽出來,歪著腦袋看著她,『怎麼了?』

  「怎麼了?你沒看到剛才新月被打的麼?我看著都疼,猜的沒錯的話,淑妃應該會找太醫給她看。」

  這皇宮真是吃人。

  偏偏她現在還離不開。

  阿奴瞧著秦筱筱居然在為一個下人難過,心裏面說不出的疑惑,下人對他們來說,就是養在跟前的一條狗,狗為主人做什麼,不都是應該的麼?

  秦筱筱覺得,這次不論新月說什麼,都得把新月送出去。

  否則,新月留在宮裡,這種事絕對還有下一次。

  她走到桌前,咬破手指,用毛筆沾染著血,在空白符籙上畫著,不會兒,幾張安魂符便畫好了,等著新月被送回來,貼在她的床頭。

  下午。

  新月便被兩個太監擔著擔架送了回來。

  明黃線查出問題所在,是一個內監從宮外帶進來的,而這個內監正好又千絲萬縷的和倚梅殿有點聯繫,淑妃為了後宮安寧,沒繼續查下去,只是把這個內監給打死了。

  宮中聰明人大抵都知道這件事是怎麼回事。

  紛紛被淑妃折服,誇讚淑妃行事周密,拿捏的恰到好處。

  這件事,就算是這麼過去了。

  秦筱筱站在新月的床邊,小心的將符籙掛上去,然後查看了一下新月的傷口,傷口很平整,被處理過了,爆炸了起來。

  她又往新月的身體裡輸了點五行之力護體。

  全部弄完之後,才收了手,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宮裡又死了一個內監。

  雖然不是死在她手上,但和她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就念一段往生咒吧。

  秦筱筱拿了蒲團坐在地上,唇瓣微動。

  承乾宮。

  墨北寒聽宗元九稟告了這件事,濃眉擰了擰,拿著摺子的手抬起了起來,「又是陳長歌?」

  「是的,皇上,不過淑妃娘娘查到了那個內監身上,便沒有繼續往下查了。」宗元九弓著腰低聲道。

  墨北寒指尖敲打在桌面上,「那葳蕤軒的那個丫鬟怎麼樣了?」

  「丫鬟……太醫看過了,具體怎麼樣,還不知道。」

  「嗯,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墨北寒低聲道。

  「是。」宗元九應聲退下。

  墨北寒想起那個新月,對秦筱筱倒是忠心耿耿。

  若是死了,秦筱筱……

  他想了想站起身來,回了內室,換了身衣裳,快速離去。

  站在窗戶邊。

  墨北寒便瞧見秦筱筱盤坐在地上,默念著咒語,大白一下跳到了桌上,對著墨北寒「喵嗚」一聲。

  秦筱筱站起了身,看向窗戶,她凝滯的臉色,頓時展開笑顏來,快速去開門。

  「夜錦風。」

  秦筱筱輕輕喊了一聲。

  墨北寒心頭一滯。

  他看得見她眼底的歡喜,她是在為他歡喜,但又不是為他歡喜。

  墨北寒因此,歡喜又不歡喜。

  「新月還好麼?」墨北寒低沉著嗓子問。

  秦筱筱臉上的笑意瞬間又凝滯起來,輕輕搖了搖頭,「還沒。」

  「那能好麼?需不需要我幫你找些藥?」墨北寒又問。

  「不必了,淑妃那邊已經找太醫看過了,傷口處理了,也吃過藥,現在能不能撐下去,就看新月自己。」秦筱筱聲音極地,情緒不高。

  墨北寒垂眸看了看她,仔細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安慰,「放心,會好的。」

  秦筱筱點了點頭,「謝謝。」

  她眸色沉了下來,似是在沉思。

  「在想什麼?」墨北寒問。

  秦筱筱苦笑一聲,「在想如妃先前跟我說的話,她說,皇上對我如此,也許只要我跟皇上低頭,即便不恢復位份,也能恢復妃位,若我還在妃位上,那今天也許就能護著新月,不讓淑妃直接帶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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