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紙貓指引尋屍

  武采女輕輕飄起,從窗戶飄了出去。記住本站域名

  秦筱筱看了大白一眼,大白便立即會意,跟著她縱身一躍。

  然後武采女一路飄著飄著,大白一路跳著跳著,跟著她來到了後宮的深處接近冷宮的一個廢舊院子中,懸浮在了一口井上。

  大白『喵嗚』一聲,跳到了井口上,果然便瞧見水裡有一具浮屍,倒扣在裡面,因為地方狹小,所以姿勢崎嶇,雙腿圈著,腦袋浸在水裡,雙手也折在裡面,看的大白身上的毛都炸了起來。

  天色漸漸轉亮。

  公雞鳴叫了一聲,武采女的鬼混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大白跳躍著回了葳蕤軒。

  「找到了?」秦筱筱下了床,朝著大白問道。

  他們走了之後,秦筱筱便躺著又睡了會兒。

  大白點了點頭,然後伸著舌頭舔了舔爪子,跳上了窗邊的桌子,用爪子沾了點墨,再跳了下來,在地上一頓踩踏,竟是一張簡易地圖。

  秦筱筱掃了一眼,詫異的道,「武昭儀就是被扔到了這個井裡?」

  大白又點了點頭。

  秦筱筱咂咂嘴,真是狠啊,找了個這麼偏僻的地方,要不是武昭儀來找了她,那怕是屍體腐爛成白骨,都不會有人知曉。

  她伸手撫了撫下巴,眸色微斂。

  「這件事,究竟讓誰發現才好呢?」

  她沉思了一瞬,看向大白,忽而間眼眸一亮,一計上心頭。

  大白往後縮了縮,總覺得秦筱筱這笑容沒好事,它轉身想逃,秦筱筱彎腰瞬間把它提了起來,它難受的四個爪子滑動著。

  臭女人,快送開老子,老子都跑了一晚上了,快累死了,老子要睡覺。

  秦筱筱伸手彈了一下它的腦門兒,「嚯,你累那不是應該的,武昭儀不是你前主子?要不是因為你,你覺得我會辦這件事?」

  大白瞬間吃癟,垂著腦袋,不做掙扎。

  秦筱筱瞧著它這模樣忽然心軟下來,低聲道,「好了,好了,不讓你去好了吧,快去睡吧。」

  她提溜著大白,把它放回了窩裡。

  大白將信將疑的看了看秦筱筱,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你這女人,這件事情,該不會是不想管了吧?

  「當然不是,我是那種答應下來,就不管的人麼?」秦筱筱瞥了大白一眼,「你到底睡不睡?要是不睡,那你就去?」

  大白瞬間老實,趕緊把腦袋窩在了窩裡,乖乖睡覺。

  秦筱筱翻了一個白眼,走到長桌前,拉開抽屜,從裡面翻出了先前的那些貓兒剪紙,隨便挑出一種花色,唇瓣微動,咒語落下,紙片兒就變成了一隻活靈活現的貓兒,然後從窗戶跳了出去。

  大白歪著腦袋,立起了身,一臉茫然的看著三花貓離去,哪裡來的貓?它不過是打了個墩兒,這臭女人就有新貓了?

  -

  三花紙貓快速的跳到了承乾宮前,對著齊長峰『喵嗚』一聲,然後甩了甩尾巴,便快速的朝著廢院水井跑去。

  齊長峰詫異了一下,瞬間認出這貓就是前些時候那群貓裡面的一隻,立即吩咐著侍衛道,「守好乾清宮,我去追貓。」

  「是。」侍衛們應聲。

  齊長峰足尖一點,快速的追向三花。

  三花的速度極快,一跳老遠,身子比普通的貓還要輕上許多。

  好幾次齊長峰都快要追上,但三花又是立地一躍,就跳的老遠的逃走。

  追了許久,終於追到了廢院。

  三花跳到了井沿上,對著齊長峰『喵嗚』一聲,便蹲在那裡不動了,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難以嚴明的味道。

  齊長峰擔心有詐慢慢的朝著井沿靠近著,作勢準備撲過去,三花縱身一躍,跳了開來,齊長峰一下沒有剎住,雙手划動,險些掉進去,好不容易才站立。

  他雙手撐在井沿邊被井裡面的場景,嚇得一怔。

  雖然此時天氣已冷,但這井裡的溫度卻比外面要高上一些,所以此時已經開始散發出異味。

  -

  墨北寒正在看著奏摺。

  宗元九候在外面低聲喊道,「皇上,齊總管求見。」

  齊長峰做事謹慎,無事不報,此番覲見,必定有事。

  「讓他進來。」墨北寒低聲道。

  「是。」宗元九應聲,不會兒便領著齊長峰進去。

  齊長峰雙手抱拳,跪在地上,「皇上,武采女,死了。」

  墨北寒握著奏摺的手一頓,眉頭微斂,「什麼?」

  「方才,屬下又瞧見了前些時候的一隻貓,便一路尋著貓追過去,結果便來到了一個廢院裡,那貓跳到了一隻井上,屬下撲過去欲抓,結果就看見了淹死在井裡的武采女,死了已一天一夜。」齊長峰定定答著。

  墨北寒蹙了蹙眉。

  他的後宮,竟也開始發生這種事情?

  「查出結果了麼?」墨北寒低聲問。

  齊長峰點了點頭,拿出了一封信,交了上去,「屬下在武采女現如今住的地方,查到了遺書一封,疑似說明害如妃一事,全是她一人所為,求皇上放過她的父親。」

  墨北寒掃了一眼,便將其放在一邊,「字跡比對過了?」

  「已讓專人比對,確是武采女字跡。」齊長峰道。

  墨北寒神色鎖定在那信上,她那性子,不見棺材不落淚,要死怕是也要拉著自己看不慣的人一起死,怎麼可能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自縊?

  「這件事,你怎麼看?」墨北寒又問。

  齊長峰如實道,「回皇上,屬下認為,這件事情得慢慢查,怕是沒有這麼簡單。」

  「嗯,這件事,交給你,你去吧。」墨北寒揮手。

  「是。」

  齊長峰應聲離開。

  墨北寒盯著那信又看了一會兒,爾後低呵一聲:「朔風。」

  『嘩』一聲,一道黑影閃過,落在墨北寒面前,單膝下跪,「君上。」

  墨北寒將案台上的信拿起來,遞給朔風,「去查查,誰會字跡模仿,還有這紙,這墨,都查一查。」

  「是。」

  朔風快速離去。

  墨北寒的指尖敲打在桌面上。

  這件事是湊巧,還是那貓的主人刻意為之呢?

  那人究竟是誰?想要做什麼?

  武采女在水井裡被淹死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後宮,傳的神乎其神。

  說是泡的臉色都發白了,皮膚都漲了起來,兩個宮人用鉤子去撈的時候,那鉤子一碰,肉就嘩啦啦的掉下來了,井裡面的魚兒一擁而上啄食著武采女身上的肉。

  等到全部撈起來的時候,身上的肉剝離的差不多,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惡臭。

  再看臉,全部被頭髮遮擋著,嘴裡耳朵里鼻子裡全都是的,若說這武采女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從前瞧著,明媚的像是一朵太陽花,誰曾想最後是這個死法。

  有人說,武采女是得罪了如妃,被如妃家裡人給害死。

  也有人說,武采女高高在上慣了,現如今落魄受不了別的宮人欺負,想不開自縊。

  還有人說,就是因為武家提出土地兼併這件事,折騰的朝中大半的官員破財,惹得這些大人不快,才被其中一人給害死。

  總之,各種說法都有,就是沒人猜想到陳長歌的頭上。

  三花紙貓回了葳蕤軒。

  秦筱筱伸手一揮,那三花紙貓便變回了紙片兒,落在了秦筱筱的掌心之中。

  她把紙片放回了抽屜鎖好。

  大白輕輕一躍跳到了桌上,伸著爪子朝著抽屜的鎖勾了勾。

  這女人究竟是什麼身份,怎麼就會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嘶嘶嘶。」

  忽而窗戶外發出一聲細小的聲音,聽到這聲音大白瞬間炸毛,整個貓都不好了。

  秦筱筱好笑的拉開了窗戶,一條細小的銀環紅蛇遊了進來,朝著秦筱筱吐著信子,然後把一張牛皮紙條吐到了桌上。

  秦筱筱拾起來展開,一看,上面寫著。

  「無名山已經完全運轉起來,蟬衣攜著十人下山,建立了一個醫館,請宮主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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