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眨了眨眼,莫名有點酸。Google搜索
就好像一個沒有爹媽的孩子,嫉妒別的孩子有爹媽一樣。
琅琊沒有記憶,自然也沒有家人和朋友。
澤代山脈。
和九華山地處南方不同。
它地處西北。
山峰連延不絕,終年積雪。
一半的山都隱藏在雲層之中,人只適合在山腰部分活動,再往上,氧氣稀薄、空氣極寒。
上去之後,用不了一個時辰便會死。
所以,秦筱筱當時帶著大昭的人回來,是從澤代山脈底部,打通了一個巨大的隧道同行。
澤代山脈山巔之上如何,還沒有人知道。
三人站在山下,均已經換上了厚厚的狐裘。
琅琊一身白色。
墨北寒一身玄色。
秦筱筱一身火紅。
三人遠遠的光是看背影,就十分優越。
琅琊掃了秦筱筱一眼,不由皺眉。
「你是來療傷的,還是來嫁人的?需要這麼招搖?」
秦筱筱眉頭一揚,不屑道:「那你這一身雪白,就不招搖了?正常人,誰穿這麼白?守孝麼?」
琅琊:「……」
秦筱筱只覺得開心。
打不死他有什麼關係?
可以氣死他啊!
琅琊轉而同情的看了一眼墨北寒。
「我只是和她呆一起三天,就已經如此。你卻要和她一輩子……」
秦筱筱心頭一滯。
「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你!」
秦筱筱張牙舞爪,墨北寒摟住她的腰,「氣大傷身。」
「她這身體,生不生氣,也都這樣了。」琅琊補刀。
秦筱筱咬牙。
她真的忍不住了。
她真的好想殺了這個毒舌男。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灰色狐裘肉乎乎的約莫十二三歲的小玄師朝著他們這邊跑了過來。
「筱筱姐姐!」
「筱筱姐姐!」
秦筱筱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轉過身來,看過去。
「真的是你!筱筱姐姐!」
小玄師撲進秦筱筱的懷裡,一把抱住了她,然後抬起被凍得粉撲撲的頭,眼睛星亮。
「筱筱姐姐,我好想你啊。拾月姐姐說你要來,我還不信,沒想到真的是你。」
秦筱筱抬起手摸了摸小玄師的腦袋。
雖然小玄師的睫毛修長而濃密,臉蛋粉。嫩,唇紅齒白,但……
他依舊是個男子。
雖然,他年紀小,但,依舊是個男子。
墨北寒的眸色極沉,一張冷冽的臉,也黑了下來。
「筱筱,此人,誰?」
秦筱筱感受到一旁墨北寒的氣場寒冷,摸小玄師腦袋的手,停滯。
「額……」
小玄師卻沒有感知到危險,繼續滿臉期待的朝著秦筱筱奶乎乎的說道。
「我都想死你了,你不想我麼?這麼長時間都不來看我。」
「你之前不還答應說,當我的娘子,難不成你忘了麼?」
小玄師的臉耷拉了下來,像個失寵的狗狗。
「額……」
秦筱筱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啊,這……」
「當他的娘子?」
墨北寒陰沉著眸子,看向秦筱筱。
「那個、北寒,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筱筱連忙擺手,慌亂道。
「嘖,紅杏出牆。」琅琊補刀,滿是輕蔑。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怎樣?」墨北寒咬牙。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啊,真的,我發誓!」
秦筱筱舉著三根手指就要發誓。
墨北寒輕呵一聲,根本不信。
小玄師眨巴眨巴眼睛,「姐姐,這個是誰?看起來年紀這麼大,是你爹麼?那豈不就是岳父?」
「哇!岳父!」
小玄師眼眸一亮,朝著墨北寒跑去。
對著他清脆的喊了一聲。
「白澤、你、」
秦筱筱的話還沒說完。
墨北寒抬起手來,反手一掌,朝著小玄師拍了過去。
小玄師瞬間被拍飛,然後滾落雪地,一直順著台階滾了下去。
因為穿的多,所以跟個雪球似得,越滾越大。
「啊!!!」小玄師大喊著。
「白澤?」
秦筱筱低呼。
白澤一路滾得老遠,遇到一棵巨樹停下,眼冒金星,暈了。
「白澤!」
秦筱筱快步跑過去。
墨北寒臉色蒼白,滿是傷痛。
琅琊還嫌事情不夠大似得,飄到他的身後,柔聲道,「嘖嘖嘖,被『綠』了哦。」
『綠』?
這個字,是墨北寒的死穴。
墨北寒的臉黑沉著,反手抬起一掌來,對著琅琊狠狠的拍了過去。
這一掌竟真的拍在了琅琊的腹部。
琅琊整個人被拍飛了出去,單膝跪地,嘴中一陣腥甜,一縷血絲順著嘴角流下。
墨北寒亦感覺五臟六腑一陣絞痛,嘴中一陣腥甜。
他眉頭微蹙,將嘴裡的血,全部咽了下去。
因為離得太遠。
秦筱筱沒有留意到墨北寒的微表情。
只看見琅琊被拍飛了。
她莫名覺得爽快,朝著琅琊大喊,「活該,讓你嘴臭!」
-
古色古香的房間裡。
白澤躺在床上,額頭上繫著布條,上面滲透出一絲血來。
此時,昏迷不醒。
墨北寒一臉黑沉站在一邊。
秦筱筱不停的朝著他解釋著。
「當時是這樣的,我們帶著人在底下挖隧道,然後就遇到了這個孩子,這孩子是白澤玄宗這代的守山聖人,被他發現了,他就要告訴白澤玄宗。」
「然後,你為了不讓他告訴白澤玄宗,你就答應做他娘子?」
墨北寒打斷秦筱筱的話,冷聲問。
秦筱筱點了點頭。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孩子,一見到她,就對她格外親昵,嚷嚷著要娶她。
當時他們的人因為長途跋涉,再加上炸山洞挖山洞,都有些精疲力盡。
若是再和白澤玄宗發生衝突,沒有任何好處。
她無奈,只好答應了。
「呵。」
墨北寒冷笑。
秦筱筱低著頭,扯著墨北寒的衣擺,小聲哄著。
「那我當時,不是因為那些事情對情愛之事心灰意冷了麼?而且,我也真的只是哄他玩兒的,他一個小孩子而已。」
「看著有十一二歲了。」
墨北寒掃了床上的人一眼。
偏遠山區鄉下人,十一二歲定下婚事,十三四歲娶妻生子,常有的事。
想到這裡,墨北寒更生氣了。
氣場更加冰冷,將臉側到一邊,不去看秦筱筱。
琅琊站在一旁幸災樂禍,嗤笑一聲。
秦筱筱氣惱的朝著他低呵道:「還幸災樂禍,還想挨一掌?」
琅琊又是嗤笑,「我才不在乎呢,你讓他打啊,反正打我一下,他也、」
「好,我不生氣了,但是不許有下次。」
墨北寒打斷琅琊的話,朝著秦筱筱冷聲道。
秦筱筱眼眸一亮,「真的?」
「嗯。」墨北寒悶哼。
琅琊唇。瓣勾勒,意味深長的看了墨北寒一眼。
看來,他的判斷是對的,剛才打他這一下,墨北寒自己也受了傷。
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
「誰!究竟是誰!敢打傷我們白澤玄宗的聖人!」
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跨步進來,周身殺氣騰騰。
然後掃了一眼屋子裡的秦筱筱、墨北寒和琅琊。
他們三人,把白澤送上的山,被白澤玄宗的弟子們遇上了,稟告給了宗主岱鉚。
岱鉚走到床邊,查看了一下白澤的傷勢,氣的臉色憋紅。
「快說!究竟是你們的誰!」
白澤瞧著秦筱筱有些眼熟,走到她的面前。
「你不是那個把我們澤代山脈打一個洞的那個人麼!」
差點毀了澤代山脈的靈氣池,沒找她算帳也就算了,還有臉再來!
而且,再來還弄傷了他們的聖人。
秦筱筱一陣咳嗽,「咳咳咳咳……」
「是不是你打傷了聖人!」岱鉚咬牙切齒。
「宗主。」
床上的人靠著坐起來,虛弱的喊著。
岱鉚一聽,快步走了過去,十萬分尊敬的喊著,「聖人,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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