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沒有那麼愛的時候,她不懼怕告訴他事實。Google搜索
但現在她害怕。
如果,她直接說了,她好怕他會直接離開,甚至會殺了她,讓她把從前的秦筱筱換回來。
墨北寒將秦筱筱的心聲全部聽進心裡。
這件事,秦筱筱的確曾跟他說過,為此他還曾去找過天機閣閣主。
當時他說的深奧,說秦筱筱是也不是,他以為秦筱筱是煥然新生,所以才說現在的秦筱筱不是曾經的秦筱筱,難道……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同一個身體,換了一個靈魂?
船艙內的氣氛寂靜異常。
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秦筱筱有些害怕,雙手緊緊的摟住墨北寒,臉貼在他的懷裡。
「北寒,你知道麼?當時藍染請殺佛上身的時候,我好怕,我不怕,就是怕看不到你了。」
嬌嗔的語氣,軟的像一隻貓。
墨北寒的心瞬間被擊中,再有什麼疑問,也不想多問,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就快到了,等到了京城,我們便大婚,你想從哪裡出嫁?首輔府還空在那裡,你父兄雖沒有官復原職,但一直安置在那裡住著。」
秦筱筱這才想起,這原主的父兄。
她穿越過來之後答應過原主,一定要保證她父兄的平安,她才甘心離去。
後來,無名宮有了實力後,便將流放的父兄接了回來,但還在路上的時候,出了甄修的事情,她自顧不暇,這件事後續便不知結果了。
看來是墨北寒把她沒有做完的事情做了。
秦筱筱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兒,她前世修的什麼福報,才撿了一個這麼好的男人。
秦筱筱把墨北寒抱的更緊。
「都可以,不過,我還是希望從我自己的地方出嫁,就葳蕤軒吧,我都已經把那當成家了。」
『父兄,曾經能幫墨塵楠造反,就說明這對父兄並非什麼良善之輩,接觸多了,誰知道他們還會不會生出別的心思,還是少接觸,讓他們安度此生,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墨北寒揉了揉她的發,輕聲道:「好。」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外面看一下。」
墨北寒將她放到塌上,秦筱筱點了點頭,他轉身朝著甲板走去。
秦筱筱彎下腰,把大白撈進懷裡,順了順它拖把一樣的毛髮,「大白,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直接跟他說,我這身體裡,已經換了一個靈魂?」
大白抬著腦袋看了她一眼,脖頸上的小幽靈布偶晃動了一下,然後它抬起爪子舔了舔,嗓子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你怎麼就肯定你和原來的那個人就不是一個人呢?」
秦筱筱眯眸,看著大白,「你這是什麼意思?」
忽而,秦筱筱心裡靈光一閃,想起從前天機閣主跟她說過的話。
他說她天鳳之命終於覺醒了,說這個世界上存在許多空間,她也許不過是從另外一個空間清醒過來,和這個空間的自己,融為了一體。
秦筱筱皺了皺眉。
她身上發生了太多玄而又玄的事情,甚至很多事情,她所修玄術都無法解釋。
秦筱筱搖了搖頭,算了,不用多久就快到大旭了,到時候再親自問問天機閣閣主便是。
墨北寒上了甲板。
錦雀飛了回來,落在他的肩膀上,揮舞著翅膀。
「嘰嘰喳喳……」
一通說了之後,墨北寒的臉色明顯的變了,眼睫顫動。
甄饒和周培文對視了一眼,滿是疑惑。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麼?」
「藍染可能還活著。」墨北寒唇。瓣微動。
「什麼?」甄饒低呼。
墨北寒朝著船艙內看了一眼,然後眼眸微眯,甄饒連忙壓低了聲音,「怎麼可能,師父用了那麼多力氣,換做普通人當場就碎成渣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當初古鈞死的場面,他們不是沒看過。
所以,藍染怎麼可能還活著!
周培文皺眉,「當時我見藍染直接墜江,雖然看上去氣息全無,但身體完好,藍染此人詭計多端,保不准還有什麼別的脫身之法,我也懷疑藍染可能還活著。」
「你是怎麼知道的?」
墨北寒回道,「是錦雀查探的消息,她看到了藍染落江的岸邊有人爬過的痕跡,還有血跡,她在上面察覺到了藍染的氣息。」
「看來,藍染真的沒死,可惡!」甄饒拽著拳頭,壓低聲音低呵。
「別讓筱筱知道。」墨北寒道。
甄饒和周培文點頭。
他們三人都知道秦筱筱對藍染的恨意,若是知道,秦筱筱必然不會罷休。
周培文又緩緩開口,「可是元森不是給師父下了什麼蠱麼,若不解除,元森便會死,元森為了藍染下這蠱,藍染又為了這蠱要殺師父,師父如今還好好的,他們兩人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墨北寒的心沉了下來。
這便也是他擔心的地方。
藍染就像是躲在黑暗之中的狼,誰也不知道他會什麼時候衝出來咬人一口。
「這件事,先不能告訴筱筱,我會讓人暗中調查。」
「好。」
甄饒和周培文應聲。
墨北寒又低聲對錦雀吩咐道,「你也不可以告訴筱筱,還有,繼續追蹤藍染的蹤跡。」
「嘰嘰喳喳~」
錦雀拍動著翅膀,點了點頭。
-
船,逐漸靠近碼頭。
早就得到消息的一干人,齊刷刷的站在碼頭上,翹首以盼。
朔風、朔月、朔雪、朔春,簡直快哭出來。
爺出去尋人。
還不准他們貼身跟著。
如今,終於尋到人,回來了。
能不高興麼?
這上下幾千年來帝皇多少,有幾個人一出去大半年,江山說丟下就丟下,去尋自己的皇后的?
這麼任性,也就他們家爺了。
船靠了岸。
墨北寒扶著秦筱筱,身後跟著甄饒和周培文。
幾人,快速朝著墨北寒跪了下去。
秦筱筱默默側身的躲開。
墨北寒知道她不喜被人跪拜,便一揮手,「不用跪了,起來了吧,京城可有異動?」
「沒有,一切安好,宮裡宗元九也打理好,就等著您回去。」
「嗯,」
墨北寒悶哼,跨步下船,然後看向身後的兩人。
甄饒和周培文心頭一緊,有些擔心墨北寒會把他們的身份直接說出來。
墨北寒只淡淡掃了他們一眼,「朔風,這是筱筱的兩個徒弟,回宮後,暫且就和你住一起吧。」
「是!」
朔風拱手應聲。
甄饒和周培文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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