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跟你開玩笑,是認真的,如果有一天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你一定要殺了我,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歡殺戮,更不喜歡有無辜的人,死在我的手裡。Google搜索」
「所以,到時候一定要殺了我,好麼?」秦筱筱專注的看著墨北寒,眼眸里滿是祈求。
墨北寒於心不忍,許久唇瓣微動,「好。」
墨北寒抬起手掌,蓋在了秦筱筱的頭上。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就算付出任何代價,都不會讓你有事。
墨北寒揉了揉秦筱筱的腦袋。
秦筱筱皺眉,躲開墨北寒的大掌,「咳咳,頭髮亂了。」
她抬起頭看向墨北寒,看著他的表情皺了皺眉,「你可不能背著我,偷偷做什麼為我犧牲的事情,我可告訴你,要是你為我犧牲了,那我肯定想盡一切辦法,把命還給你,然後再自毀生魂,這輩子、下輩子都不要見到你。」
「哼!」
秦筱筱哼了一聲。
墨北寒:……
她居然不用讀心術,就把他的心思全部看透。
秦筱筱看著墨北寒這怔愣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就是這麼想的。
「你看!我就知道你!」
不然她為什麼不願意見墨北寒。
她真的不想要再有任何人為她去死了。
她承受不住,這種負擔的愛。
她情願去為別人去死。
很多時候,活下來的那個才是最累的。
墨北寒把她的心聲全部聽在心裡,淺淺一笑,似乎很對,一個人要因為另外一個人犧牲,才能活下來。那這個人就算活下來,心也死了。
他唇瓣微動,篤定的看著秦筱筱:「我們都不會死。我們誰都不會死。」
「嗯。我們誰都不會死。」秦筱筱用力的點頭。
丹田裡一陣絞痛又傳來,她捂著腹部,面色有些難看。
「怎麼了?又難受了?」墨北寒托住秦筱筱的手腕,追問道。
秦筱筱點頭又搖頭:「不用擔心,只是吸收進體內的怨煞之氣,一時之間沒辦法轉化為玄氣,所以和玄氣相互對抗,衝撞的我有些疼而已,可以忍,不會死。」
她摘下腰間的酒葫蘆,拔開塞子,往嘴裡灌了一大口。
酒入腹,把這疼又麻痹了許多。
墨北寒皺眉,「你這酒量,便是因為這個漲上來的?」
他記得她曾一杯便醉。
秦筱筱有些好笑,「除了這個,還因為想你,還因為懷疑你,還因為自責。」
想他他知道,自責他也知道。
懷疑……?
「真的懷疑當年是我要殺你麼?」墨北寒眸色微沉。
秦筱筱沒有否認,點了點頭,「嗯,本來是相信你的,但是後來,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的死去,當楊排風還死在我懷裡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
「或許,只有懷疑你,才能讓我的自責好受一點吧。」
墨北寒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心疼她。
他將她緊緊的箍在懷裡,幾乎要勒進骨肉里。
「你為什麼要這麼為難自己?你是人,你不是神,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可以算到,都可以做到的。你是玄術師,但天下不是只有你是玄術師,你很厲害,他們也厲害,利益驅使,很多事情,不是你可控的。」
「即便,你是神,也不會是唯一的神,錯的是那個使陰謀詭計的人,不是你,明白麼?」
墨北寒雙手握著秦筱筱的肩膀,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著。
這一字一句敲打在秦筱筱的心頭,無比有力量。
她眼眸濕潤,緩緩點頭,「嗯,明白。」
墨北寒淺笑,然後又擔心的問:「現在還難受麼?」
「還有一點。」秦筱筱應聲。
墨北寒反手推掌,按在了秦筱筱的後背上,秦筱筱丹田裡的五行之力,便一點點的順著他的掌心吸去。
速度極快,不過一會兒,秦筱筱體內多餘的、不受控制的怨煞之氣,便全部被吸走,只剩下純澈的五行之力。
然後這些被吸走的怨煞之氣,到了墨北寒的體內又快速的修補著他受傷的地方,不過一會兒,傷口便被修補的完好無損,一點傷痕都沒有。
秦筱筱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怎麼會這樣??」
對了。
現在墨北寒也會玄術了!
秦筱筱扣住了墨北寒的手腕,用神識遊走在他的身體裡。
遊走一圈,終於在他的丹田裡,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小珠子。
黑色的玄氣?
非金木水火土,也非雷電風雨。
這是什麼系的玄力?
看起來和怨煞之氣很像,但是沒有絲毫的暴戾的感覺,很顯然並不是怨煞之氣。
秦筱筱皺了皺眉,鬆開墨北寒的手腕,睜開眼看著他的眼眸。
「這是怎麼回事?」
墨北寒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和龍骨融合了。」
「你和龍骨融合了?」秦筱筱睜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墨北寒。
墨北寒微微扼守,悶哼一聲:「嗯。」
「所以,你會怪我麼?龍骨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
墨北寒柔聲說著,語氣緩慢。
之前一直沒有告訴她,就是因為他知道,龍骨對她來說,很重要。
秦筱筱:「額……」
龍骨居然和他融合了?
那她怎麼回現代去?
不過,似乎不重要了。
秦筱筱看著他一臉自責的樣子,反手拉住了他的手,「沒關係,龍骨不重要了,我現在不需要了。不過,你竟然和龍骨融合了?融合之後,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墨北寒搖了搖頭,「沒有。」
能聽見人的心聲,應該不算吧?
「那就好。」秦筱筱柔聲道。
秦筱筱還是有些不放心,怕墨北寒有事情瞞著她,便捏住他的手腕仔細的診脈,脈搏平緩,氣息穩健,的確沒有什麼事情。
秦筱筱這才放下心來。
「筱筱,以後不要再占卜算卦了。」墨北寒忽然開口。
「嗯?」秦筱筱挑眉。
「你答應我。可以運用玄氣,但不要占卜算卦。」墨北寒不容置喙道。
秦筱筱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占卜算卦其實只能未卜先知,而不能去強行改變什麼。
強行改變,必定會受天道降懲,會被反噬。
輕則犯五弊三缺,重則就會像她一樣墮入詭道,有朝一日失去理智,被怨煞之氣所控制,入萬劫不復之地。
秦筱筱點了點頭:「嗯。」
「還有,那些孩子的事情,正如我先前所說,你不要自責,你已經盡力了,要怪就怪害死孩子的人,你不要怪你自己沒有護住他們,明白麼?」
墨北寒的手,輕輕按在秦筱筱的肩頭,聲音輕柔。
秦筱筱一瞬間有些想哭。
他怎麼會把她心裡的想法全部都吃的透透的,他是怎麼知道她在怪自己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要去想,想這些只會讓你被怨念所累,不要讓自己陷入內耗之中。」
墨北寒的手指摩挲著她的下巴,溫柔的快要把她的心給融化了。
秦筱筱點了點頭,「嗯,好,我知道了。」
「我會找到兇手,替他們報仇!」
秦筱筱眼眸微眯。
藍染。
就算這件事情不是藍染做的,也一定和藍染逃不了干係。
秦筱筱靠在墨北寒的懷裡,杏眸微眯,閃過殺意。
她一定會殺了藍染,一定。
山洞外。
錦雀拍打著翅膀,飛了過來。
大白立起身。
錦雀繞著大白飛了好幾圈。
大白警惕的朝著遠處看著,然後「喵嗚」一聲。
聽聞聲音。
秦筱筱和墨北寒兩人同時朝著外面看去。
「有人來了。」
秦筱筱低聲道。
墨北寒點了點頭,鬆開她,站起身,「你坐在這休息,我出去看看。」
秦筱筱揪住墨北寒的衣擺,「肯定是古鈞那幾個玄術師。」
「放心,我會先好好和他們談,如果說不聽,咄咄相逼,我也不會心軟。」
墨北寒眸色森寒。
他會處理的乾淨利落,讓誰也查不到。
秦筱筱沒有在堅持,乖乖的靠在大石頭上休息,順手摘下酒壺,灌了一大口。
微辣腥甜的酒味兒順著咽喉流入肺腑,十分舒坦。
墨北寒走出山洞。
果然便看見古鈞、慍佰、樊沉三人站在洞外。
但見識過他們的強大之後,古鈞三人都警惕了許多。
三人深知,以他們的修為,殺不了他們,只能拖延時間。
「墨北寒,你好歹也是大旭皇帝,你不為你的子民考慮麼?你竟和那妖女糾纏,還入了詭道!而且,這妖女曾經不是還和墨塵楠不清不楚麼?」
「這種給你戴了綠帽的女人,你還視若珍寶,百年之後你怎麼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古鈞冷笑著,朝著墨北寒啐了一口。
墨北寒臉色驟變,難看至極。
慍佰被墨北寒這眼神看得心裡發寒,壓低聲音:「師兄,你這話說的太過了吧,都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你別把他惹毛了,兩個人一起對付我們。」
樊沉跟著點頭。
不過,他和古鈞、慍佰想的不同。
他想的是剛才墨北寒對他手下留情,看起來並不壞,他懷疑這裡面另有實情。
墨北寒冷冷的看向古鈞,手中的龍淵劍一動。
「如果,再讓我聽見你再說到一個字諸如此類的話,一個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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