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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走到一堵牆前,手指對著牆上按了幾下,牆便陷了進去,一碗鮮紅的血擱在裡面。
他端起了碗,一飲而盡。
唇瓣沾染了一絲血跡,他揩了揩。
老朽的充滿褶皺的臉頓時變得平緩,蒼白乾枯的頭髮,也漸漸的變得烏黑,頓時從八九十歲的樣子,變成了四五十歲。
他邪肆的笑了笑。
翻轉著手掌,看了看自己沾滿鮮血的手,空洞的眼裡流露出複雜的神情。
他轉身又朝著一個屋子走去,「吱呀」一聲推開了門。
屋子裡,女人的嘴綁著一個布條,看到他進來,嚇得滿臉是淚,往後拼命的縮著,拼命的搖著頭。
「唔、唔唔唔……」
趙蘭蘭心中悔恨萬分,只恨當時秦筱筱讓人把那群姑娘送到無名宮的時候,沒跟著去,雖然丟人了一點,但是至少還能留下一條命來,哪裡像現在這個樣子。
她背在後面的手,撐在地上,一邊往後退,一邊在地上摸索著。
黑袍一步步的朝著趙蘭蘭走過去。
趙蘭蘭猛然從地上撿起一個尖銳的石頭,迎面朝著黑袍砸過去。
黑袍抬起手來,一把捏住了趙蘭蘭的脖頸,只用力一下「咔嚓」一聲。
趙蘭蘭的脖頸便應聲斷了,眼眸睜大,不敢置信的看著黑袍,身子軟了下來。
黑袍拎著她,輕嗤一聲。
純陰之身,那群姑娘裡面,血最為純淨,本想養著當糧食,但是沒想到,竟一留就壞了他的好事,整個窈窕樓都被斷了。
黑袍眼眸變得晶亮,歪著頭,張大嘴,一口對著她的脖頸咬了下去。
血瞬間從她的血管處滲透出來。
黑袍喉頭滾動,只聽「咕嚕咕嚕」吞咽的聲音,趙蘭蘭的身體便迅速的乾癟下去,最後被黑袍丟垃圾似得丟到一邊。
而黑袍的臉,此時面容已經恢復到宛如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臉的純真無邪,看起來不經世事,美好的宛如神仙弟弟。
他淺淺的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趙蘭蘭。
找知道純陰之血這麼厲害,他就應該早點喝掉。
他邁著腳步,從她的身上跨了過去,走了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
天空忽然黑雲密布。
剎那之間,電閃雷鳴。
「噼里啪啦!」
一道閃電從天上劈了下來,落在院子裡,瞬間將地面劈出一道大坑。
黑袍臉色驟變,「天、罰?」
他平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
話音剛落。
閃電再次朝著院中劈下來,這次直直的朝著黑袍而去,黑袍縱身翻滾,閃躲了一下,但還是被余電劈中後背,頓時鮮血直流。
眼看著閃電又要劈下來。
黑袍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東西,扔在地上,只聽「砰」一聲,黑袍從原地消失。
-
葳蕤軒。
秦筱筱抬頭看著這天,詫異了一下。
但她還是不夠確定,便足尖一點,飛到了古樹最高處,朝著京城郊區看過去。
便瞧見那閃電連劈了三下。
「天罰!」
這人究竟幹了多大的壞事啊,居然引下了天罰。
秦筱筱驚詫的眼眸顫動。
她前世今生活了這麼大歲數,除了從師父的嘴裡面聽過,還是第一次親眼所見這天罰。
沒想到,威力竟這麼大。
墨北寒也聽到了動靜,直接從地道走了出來。
秦筱筱垂眸一看,詫異了一下,墨北寒什麼時候,居然發現她的密道了?
她擰了擰眉,飛了下去,落在了墨北寒的面前。
墨北寒看著面前的人還好好的,眼睫顫動了一下:「你果然沒事。」
「我當然沒事了,不過,你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這地道的?」
秦筱筱朝著墨北寒問道。
停在樹上的錦雀無比慌張,想著要不要飛下來跟秦筱筱解釋一番,就瞧見墨北寒眼眸微動,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這皇宮之大,有什麼事情是朕不知道的?」
秦筱筱心頭一噎。
這狗男人,也就是說,他早就知道地道的事情,只是一直裝作不知道。
現在她在這葳蕤軒下了禁錮,地面不好走了,這才不得不走地道?
秦筱筱狠狠的瞪了墨北寒一眼。
墨北寒竟莫名覺得她這幅樣子十分的生動活潑,和小時候一模一樣,比後來按照教條養出來的大家閨秀,有意思的多。
「怎麼了?忽然詐死,可是有什麼發現?」墨北寒岔開話題問。
秦筱筱搖了搖頭。
「沒,本來只是想要引蛇出洞,現在卻發生了另外一樁事情,我要去看看。」秦筱筱道。
「什麼事?」墨北寒問。
秦筱筱挑眉,「怎麼?問的這麼清楚,你一個皇上,還能跟著我出宮不成?」
「也不是不可以。」墨北寒單手附背回著,語氣里到不像是騙人。
秦筱筱詫異,臉上噙著疑惑。
墨北寒解釋道,「政務可以交給內閣處理,要緊的也可以由朕的暗衛傳遞給朕,朕再做抉擇,不一定非要事事親自過目。」
「當皇帝這麼簡單的麼?」秦筱筱表示懷疑。
墨北寒沒有回話,唇瓣微抿,神情不明。
秦筱筱擺了擺手,「算了,我了解的這麼清楚,也沒用。」
「方才你來的時候,聽見雷聲了吧?」秦筱筱朝著墨北寒問著。
墨北寒點頭,「嗯。」
剛才他來的時候,忽然聽到這三聲雷響,還詫異了一下。
此時是冬天,雖還沒有到寒冬,但已經入冬,別說這樣的炸雷,就是打一聲悶雷,都能叫人覺得詫異。
秦筱筱繼續道:「那是天罰,有人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遭天罰了。」
「天譴?」墨北寒擰眉。
他不喜歡這些神叨叨的事情,但現在親眼見了一些,不喜歡也得信了。
「天譴是天譴,天罰是天罰,天譴會降疾病災難,不會親自動手懲罰,天罰就是一道雷直接要劈死這人,這是真正的讓天道動怒了。」
「天道?」
墨北寒抬頭看了一眼天。
若天道大公,何來那麼多的不平事?
墨北寒嗤笑一聲。
秦筱筱瞧著他這幅不屑的樣子,便有些慍怒,低聲道:「皇上大人,您問清楚了?您若是問清楚了,那我得去瞧瞧,究竟是什麼人糟了天罰。」
說著,她便朝著墨北寒拱了拱手,彎下要來,進了地洞。
墨北寒想了想,便也跟著進了地洞。
好在他本就沒有穿龍袍,也就無需再換。
從地道出了皇宮。
秦筱筱足尖一點,飛到了宮外的巨樹上,然後拿出了一面八卦鏡,朝著四周看了看。
算了方位之後。
秦筱筱輕輕落了下來。
正好,便瞧見墨北寒也從裡面出來了,她詫異了一下,上下看了看墨北寒。
「這件事,對朕來說,亦十分重要,所以要去看看。」墨北寒低聲道。
秦筱筱抿唇,心裏面是極其不情願帶墨北寒的。
他是皇上,平時受人保護慣了,帶在後面,遇到威脅,若要她保護,豈不是拖後腿?
但此刻,顯然也無法拒絕。
「嗯,行吧,不過你可別在自稱『朕』。」秦筱筱提醒了一句,轉身便朝著自己算出來的方位而去。
墨北寒足尖一點,跟在了後面。
一路查詢。
秦筱筱終於找到了那棟圓形的土樓。
還沒靠近,秦筱筱便感覺到一股沖天的煞氣。
這裡從京城的古樹是可以看見的,如果先前沒有看到這煞氣,說明便是被人用了和窈窕樓一樣的法子,將怨煞之氣給掩蓋了。
究竟是什麼人?
是不是趙蘭蘭嘴裡面的那個王天師?
她足尖一點,連蹬了兩下土牆,身子一翻,飛進了院子。
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兒,嗆得她險些乾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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