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不留情面的揭短,使得許志剛一張胖臉出現了瞬間的扭曲,轉而,又迅速恢復成笑眯眯的模樣兒:「主任,我絕對沒有影射您年紀大的意思,我就是覺得,您先入的職,哪怕咱倆同歲,您也是我的前輩,也算是看著我成長起來的。��
「呵......」徐毅就笑了,「你這話說的也是挺有意思,不過,你沒說如果不是你的承讓,我都不可能到現在的位置,也還算是挺謙虛的。」
許志剛的一張胖臉就再也繃不住了:「徐毅,何必呢,好歹也是同事一場,一個辦公室走過來的情份,把我壓到泥里去,你臉上就有光了?
就眼下的事兒來說,先不管別的,就他們,襲警,是不是應該嚴懲?要不然,以後是不是只要有點兒身手的,就可以來所里為所欲為?穿上這身衣服,就肩負了保護人民群眾的職責,不代表著除了保護別人就是被別人欺負吧?」
說著,他沖徐毅伸出手,「你手機給我用用,我就不信,我還沒有講理的地方了,要這樣下去,誰敢報名這個職業?」
「這事兒就不勞你操心了,你還是先操心一下你犯下的那些事兒,要怎麼交待吧。」徐毅沖身後的工作人員擺擺手,「帶回去。」
「那他們......」工作人員一時間有些把握不准方向,眼神就往宋陌城幾人身上飄了飄。
徐毅淡淡瞥對方一眼,冷著臉道:「他們會自己跟過去。」
工作人員便不敢再吱聲,上前拖起許志剛就走。
再然後,去了另一個房間,韓峰大馬金刀的坐那兒,孫隊和幾名工作人員的情況,也不比許志剛好到哪裡去,看到徐毅的剎那,孫隊眼睛瞬間亮了:「徐主任,您來的正是時候,這個涉嫌襲警,武力值超高,是危害社會安全的重要......」
看到大喇喇進來的宋陌城,孫隊後面的話便說不進去的,揍他的人也包括這位,可這位現下的情況,怎麼不太對?
他眼神在徐主任和宋陌城臉上晃晃,聲音就低了下去:「主任,您得替我們作主。」
「會的。」徐主任應一聲,示意工作人員可以把這幾位也帶走。
一直到拖著出門,孫隊都沒回過神來——這是個啥意思?救他還是抓他?
這些人一清理,所里和孫隊許志剛穿一條褲子的,基本也就沒了。
聽到鬧騰,出來看發生什麼情況的一眾工作人員,神色都有些懵,這二位,這次是踢到鐵板了?不過話說,老所長怎麼過來了?
「老所長......」
一名五十歲左右的男工作人員上前,眼眶子都紅了,「您......您可來了!」
「薛哥,對不住,我來晚了。」徐主任上前握住對方的手,一臉的愧疚之色,「我應該早來的,對不起,讓你們受苦了。」
「唉......」被稱為薛哥的就嘆口氣,「有啥對不住的,您工作忙,沒時間過來也是正常,來了,就好,大家總算是有盼頭了。」
說著他嘆口氣,「我們大傢伙兒倒是無所謂,關鍵那些被他們冤枉禍害的,您要是再不來,我真的就打算親自去找您了。」
這會兒也不是敘舊的時候,徐毅讓工作人員把幾人押上去,又任命薛躍暫時代管所里的工作,便打算折身離開。
「主任,他們包庇的那幾個人怎麼處理?」薛躍趕緊問道。
想想蘇市眼下的情況,徐毅揮揮手:「帶走吧。」
「徐叔,您這工作,做的不到位啊。」宋陌城扔下這麼一句,便拉著夏天和韓峰出了門。
徐毅有些無奈的笑笑,這小子,能忍到現在才說他,也是不容易了。
其實,蘇市有問題,他一直知道,也不是不想動手處理,只是,有人不想動,他如果硬要動,結果,也絕對不會太理想。
很簡單,他雖然職位到了,但他的關係網並不廣,他走到今天,靠的就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上來的,甚至,本應該屬於他的權利,都有點兒岌岌可危。
所幸,他有個好兒子,恰好和宋陌城是朋友,便主動幫他牽了這條線,有了宋家的扶持,他的工作總算是好做起來。
但,他也不能一上來,就利用宋家的關係,處理自己想處理的事兒。
本來是打算,時機再成熟一些,就把蘇市的毒瘤給清了,哪想到,有些人這麼配合,就提前把機會送到他的面前了。
宋家的這位出手,這些人要是還能有個好,他這個位置不坐了也罷。
被押送著上車的袁父袁母和劉勝,一直到坐到車上,都是懵的。
按照他們原本的設計,他們這會兒已經在家裡舒服的喝著茶,看別人受虐了,可現在,怎麼受虐的變成他們了。
尤其是劉勝,這些年來,在蘇市不說橫著走,也差不多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導致他惡名在外,好人家的姑娘沒有願意嫁給他的,至於那些願意往他面前湊的姑娘,再美,他都不會娶的。
男人嘛,妻子,和情人,是有著絕對的區別的。
他的妻子,必須是一個本本份份的女人,當然,長的漂亮也是必須的前提,一來二去的,他就相中了袁雪。
本以為,要多費點兒口舌,結果,他剛起了個頭,袁江林就一口應了下來。
只是隔天,袁江林又和他說,他的女兒並不是那麼聽話,要想讓她老老實實的嫁過去,並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兒,所以,給他出了個生米煮成熟飯的主意。
他也問了緣由,知道袁雪有一個喜歡的男人,他甚至都已經打算好了,到時候要是發現袁雪不是原裝的了,一定會把那個男人清理了。
他看中的女人,豈容一個窮小子染指?——他看中袁雪,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小丫頭上中學的時候,天天從他家門口走,可饞死他了!
原本以為板上釘釘的事兒,結果現在成了他被押著去省里?
這會兒,他也是真的怕了,他再狂,也是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原本沒事兒,是有人需要他手裡的東西,願意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