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次來不及，以後我們的劇也能用得到。」郭清晨說道，「重要的是，現在把人挖過來，打斷《破碎大陸》後續的宣傳。他們就算再找別人也來不及。即使來得及，又哪裡再找個這麼強的？」
「只要不是這麼強的，咱們就不會輸。」郭清晨知道宣傳的小心思，嗤笑一聲，「你放心，就算把對方挖來了，你也不會失業。」
宣傳可不怎麼信，但郭清晨都說了，他也只能去打聽。
好歹是同行，總能打聽出來一些。
卻沒想到，竟這麼難打聽。
他在同行圈中問，竟然沒有一個接了《破碎大陸》的宣傳。
他還去想辦法打聽了幾位行業中的大佬，也沒有一個大佬接了《破碎大陸》的宣傳。
而且，他得到的消息是，《破碎大陸》還沒有宣傳團隊。
這宣傳都懵逼了。
難不成，還是談盡棋和談墨自己搞的？
他知道談墨是個天才。
科也不至於在什麼地方都天才吧。
這行業又不在談墨的專業範圍內。
也沒見哪個天才會選這個職業的。
在他的認知中，天才大都在理科。
宣傳只能心情沉重的回覆郭清晨，表示他沒有查到。
「如果真的有宣傳團隊，在一個行業內，一定能查得到的，除非是剛入行的新人。」宣傳說，「可是按照談盡棋他們那邊兒的這種操作，絕對不可能是新人。所以我問了一圈，都沒有人知道，也沒有團隊接下來《破碎大陸》的宣傳。」
郭清晨強忍著，深呼吸了幾次，才說：「你問了行業內的，沒有答案，就不會再去找找別的辦法？」
「我不信，這是談盡棋和談墨能想出的主意！」郭清晨的想法非常的堅定，「他們不是聯動了營銷號嗎？你去問那些營銷號啊！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他們還能不告訴你？」
宣傳：「……」
他怎麼沒想到呢？
感覺自己真的快要保不住這個工作了。
宣傳又馬不停蹄的去聯繫營銷號。
好不容易套出了話。
回來跟郭清晨說：「導演，知道是誰了……」
郭清晨沒好氣兒的說：「那你還不趕緊說！」
「是路漫。」宣傳艱難的說道。
郭清晨：「……」
不用宣傳再說什麼了。
娛樂圈內，誰不知道路漫啊。
郭清晨嗓子都沙啞了，「路……路漫怎麼給他們宣傳了？」
路漫也是身兼多職，不只是公關，也是一線女星。
凡是她參加的，不論是電影、電視劇、還是綜藝，成績都非常好，是能把所有同期的對手都遠遠的甩在後面的好。
只是，細數路漫迄今為止所經手的案例，其實都是為親朋好友或是自己才接手的，從沒接過跟她沒關係的案子。
凡是她參加的節目，參演的影視劇，她都會無償的順便的擔任起宣傳的職務。
圈中早有一句話，請路漫，贈公關。
有路漫做宣傳，簡直是如虎添翼，自然就將其他對手全都甩了出去。
「路漫跟談盡棋和談墨沒關係吧？在《破碎大陸》里也沒有角色吧？她沒事兒摻和這個幹什麼！」郭清晨不可思議的說。
「也不知道啊。」宣傳也鬧不明白，「從來沒見她接過與她無關的案子。」
郭清晨已經沒心思多說什麼了。
掛了電話，覺得自己要完。
至少在宣傳期，是要完了。
*
《破碎大陸》的熱搜餘熱，如路漫所預料的那樣，一直持續到了23號。
郭清晨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天天盯著微博和閃頻短視頻平台看。
就跟魔怔了似的。
到了24號，明天便是《九天》和《破碎大陸》正式播出的日子了。
郭清晨在微博和閃頻上來回切換，自言自語道：「今天終於耍不出什麼花招了吧！」
「之前的大招都用盡了，就不信你們今天還能有什麼大招！」郭清晨也不知道是要說服誰，明明家裡就只有他一個人，還說的可大聲，「等明天兩部劇播出，才是真正的開始！」
卻不想，話音剛落，微信的提示音又想起來了。
郭清晨現在連微信提示音的PTSD都要有了。
他點進微信，便見工作人員A直接給他發了一條營銷號發的截圖匯總。
工作人員A：「導演，又有人給《破碎大陸》宣傳了。這次是京大的校長和教授們……」
郭清晨：「……」
談盡棋兄妹倆，怎麼就能找到這麼多人！
這一天天的，沒完沒了，層出不窮！
郭清晨點開工作人員A分享給他的微博小程序，又在頁面中點了打開客戶端。
進客戶端看更方便。
京大校長與教授們組成《破碎大陸》誇誇團。
營銷號還十分體貼的截圖了穆校長和教授們的微博簡介，方便網友們更清楚他們的牛逼。
畢竟穆校長和教授們平時都低調。
雖然一個個都是大牛，但並非相關專業與學術領域的話，可能還真的沒那麼了解。
營銷號不止截取了微博簡介，還直接把百科也發了上來，把穆校長以及教授們的成就，十分直觀的展現給網友們看。
郭清晨：「……」
「談墨怎麼還能指使得動穆校長和那些教授了？」郭清晨這次都沒問是誰的人脈。
這幾天，他知道撲騰不出什麼花樣，便乾脆利用這幾天的時間，查了一下談墨。
知道她是京大的學生，還為京大取得了幾次不錯的成績。
可就這樣，穆校長和幾位教授，竟然就供談墨驅使了？
他們好歹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怎麼能這麼聽談墨的話！
他們，也代表的是京大的形象吧！
「就算穆校長是京大校長，可京大也不是他一言堂，能容許他這麼幹？竟還給一部劇宣傳了起來。」郭清晨氣壞了。
工作人員A弱弱的說：「我去打聽過了，他們不是以京大的名義宣傳的，都是以個人名義宣傳，所以沒有關係。」
郭清晨：「……」
郭清晨明明不想，可又忍不住去看了網友評論。
「雖然不知道《破碎大陸》這部劇到底怎麼樣，但就沖它宣傳的這麼熱鬧，我也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