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慕真看了胖貓一眼:
「呵呵!」
這隻大肥貓,嘴裡就沒一句實話!
不過,不等塗慕真和胖貓鬥法,她很快就顧不上這件事情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因為,她爹塗福生,來京城了!
塗福生是自個兒一個人來的,他來之前也沒跟人打招呼, 直接就上了甘府的門。
得了信兒的向靜芙和塗慕真都驚呆了!
兩人匆匆忙忙的往花廳里趕,一看果然是塗福生,頓時都紅了眼眶!
原本還笑吟吟的塗福生:……
不是,他來京城不是件喜事兒嗎?
為什么妹子和閨女都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塗福生沒有發現,他的眼角,也漸漸的沾了一層濕意。
「爹!」
塗慕真是女兒, 沒那麼多講究,直接就跑到了她爹身邊, 拉著她爹的袖子上下打量。
打量完了之後, 塗慕真很是嚴肅的道:「爹,你胖了!」
塗福生:……
一段時間沒見,閨女這張嘴可真是越來越不討人喜歡了!
「胡說!」
塗福生毫不猶豫的道,「你離開家這麼久,爹一個人在家裡那是吃不下睡不著的。衙門裡的人都說我瘦了,就你說我胖了!我看你是久了沒見著我,都忘了我原來是個什麼身形了吧?」
「爹你才胡說呢!」
塗慕真皺了皺小鼻子,「你身上這身衣裳,還是我在家的時候給你買的。原本穿著挺寬鬆的一件衣裳,如今穿在你身上都變得緊梆梆的了。這你還敢說你沒胖?」
塗福生:……
這丫頭的記性未免也太好了吧?!
關鍵時刻,還是向靜芙笑著開口,把塗福生從尷尬的局面中解救了出來。
「塗大哥!」
向靜芙笑道,「好些年沒見了,你果然還跟從前一樣,都沒怎麼變過!」
塗福生也不跟女兒吵架了,笑看著向靜芙道:「妹子你還是跟從前一樣會說話。我這明明就變老變黑了,用真真的話來說, 我這還變胖了, 怎麼可能沒什麼變化呢?倒是你,老話都說女大十八變,我這差點兒就認不出你來了!」
「說起來,你我也有二十年沒見過面了吧?」向靜芙感嘆道。
「可不是。」塗福生也有些悵惘,「時間過得可真快啊!想當年,我們也就跟真真現在這年紀差不多大。可一轉眼,你我都老了,孩子們倒是一個個的長大了。」
「塗大哥這話我可不認。」
向靜芙笑道,「真真前些日子還說我長得年輕,跟她一塊兒走在外頭看起來就跟親姐妹似的。塗大哥你認老,我可還年輕著呢!」
把個塗福生逗得哈哈大笑:「妹子這話說得沒錯。我是老了,不過你是真沒老!」
兩人說說笑笑的,一下子就把二十年未見的生疏感給拋開了,仍跟年幼時一般要好。
為了招待好塗福生,向靜芙還特地讓下人去傳話。
先給正在上學的甘宗飛請個假,讓甘宗飛回來見見舅舅。
又讓人去衙門裡把甘承鏡叫回來,讓甘承鏡陪這個大哥好好喝上幾杯。
塗福生也沒跟向靜芙見外,向靜芙怎麼安排,他就怎麼聽著。
沒過多久,甘承鏡父子倆還真就趕回來了。
「早就聽內子說起過塗兄之名, 可惜一直無緣得見,倒是讓人引以為憾。」
甘承鏡對塗福生的態度十分熱絡,顯然這是看在向靜芙的面子上,「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了塗兄,果與內子所說一模一樣!塗兄請上座!」
塗福生打量了甘承鏡幾眼,滿意的點點頭,笑道:「那是向家妹子心善,只記人善,不記人惡。其實我也就是幼時調皮,帶她玩兒過幾回泥巴而已,倒是讓向家妹子牢記這麼多年,我心中著實有愧啊!」
甘承鏡:……
原來他家娘子年幼時竟然就已經那麼調皮了?
甘宗飛:……
好哇,娘親自己小時候可以玩泥巴,如今卻不許他玩,真是豈有此理!
回頭等塗舅舅不在面前了,他一定要好好跟娘親講講道理不可!
向靜芙哭笑不得的道:「塗大哥,那都是快三十年前的舊事了,你竟然還記著呢?也不怕讓孩子們笑話!」
塗慕真抿了唇,笑而不語。
「笑話啥啊笑話,再怎麼笑話他們也還是得聽我們的!」塗福生胳膊一甩,要多豪爽就有多豪爽。
甘承鏡就拉著塗福生去喝酒,連甘宗飛也被兩人給帶走了。
向靜芙就和塗慕真坐了一桌。
坐在飯桌上,向靜芙飯沒吃多少,話卻沒少說:
「真真啊,我還以為你爹把你送來京城,其實是託孤……幸好他終究還是跟著來了,什麼事兒也沒有,看著還跟從前一樣健朗,我這心裡的大石頭啊,一下子就放下了!」
「真真啊,我是真沒想到,我這輩子竟然還有能見到你爹的這一天。」
「真真啊,你爹這半輩子過得不容易,你以後可一定要好好孝順他……」
「真真啊……」
把塗慕真聽得哭笑不得,忙勸道:「姑姑,我跟我爹都好著呢,您這不也已經親眼看見了嗎?您啊,每天高高興興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真不用再為我們操心的!」
向靜芙就有些悵惘:「是啊,大家都好好的,以後也會越來越好的……」
她這思緒明顯就已經飄遠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想到哪兒去了。
塗慕真沒再多說。
她能理解向靜芙和塗福生這老友分離多年後再重逢的複雜情緒,不過向靜芙這感嘆是不是太多了點兒啊?
她爹從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過的又到底是什麼日子啊?
她現在是真的很好奇了!
一頓飯吃下來,塗福生毫無懸念的把甘承鏡給喝趴下了了。
甘承鏡喝得滿臉通紅,渾身的酒氣,說話都說不利索了,站也站不起來了。
倒是跟他們一個桌的甘宗飛,愣是滴酒沒沾,還算塗福生心裡有點成算。
後來還是向靜芙叫了幾個力氣大的婆子過來,把甘承鏡攙回了內院,歇下了。
沒了旁人在場,向靜芙對塗福生也就少了幾分客套。
「塗大哥,你這也太過分了吧?」
向靜芙無奈的看了塗福生一眼,「我家相公是個文臣,平日裡喝酒的時候很少,他的酒量也很淺。你說你二十年沒露面了,一露面就把我家相公灌成了那個樣子,這也太不講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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