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時候,大家都已經進入了夢鄉,甘府中亦是一片寧靜。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個小小的肥碩身影突然從床邊掠過,倒也無人察覺。
「行了,自己進來吧。」
塗慕真的聲音突然在屋子裡響了起來。
片刻過後,窗戶一角被掀起,圓溜溜的胖貓從縫隙中滾了進來。
它身子還未落地,已是率先開口道:「蘿藦和山姜不在你這兒吧?」
這是被嚇出心理陰影來了都。
「你說呢?」
塗慕真無語的道。
她又不是真的千金大小姐, 並沒有那種需要有人守夜的習慣。
原先她住進甘府的時候,底下幾個丫鬟還商量著要輪流給她值夜,然後就被她直接給否決了。
一是她受不了有人在她的屋裡睡著,二來她也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人在她窗前打地鋪啊!
那些丫鬟們都被塗慕真的決定嚇了一跳,不過在請示過向靜芙後, 向靜芙說塗慕真院子裡的事情都由她自己決定做主, 其他人也就再沒什麼二話了。
「嘿嘿,我這不是怕她們倆等不到我就不死心,非得在你屋裡守著嘛!」
胖貓鬆了口氣,訕訕的道。
塗慕真淡淡的看了它一眼。
誰說蘿藦和山姜要守它,就一定得是在晚上了?
畢竟這府里的丫鬟都知道,只要胖貓每次溜出去玩兒,那回來的時間都是不一定的。
蘿藦和山姜不可能為了等著給胖貓洗澡,就硬生生的扛一晚上吧?
指不定胖貓明天早上還沒睡醒呢,那倆人就已經在它的窩邊守著了!
不過這麼可怕的事實她還是先別告訴胖貓了
省得胖貓再被嚇上一回,晚上睡覺都睡不好,再給做上一晚上關於洗澡的噩夢!
「信你給送到了嗎?」塗慕真問道。
「那當然!」胖貓得意的道,「有我肥肥出馬,這點小事兒還能出什麼岔子嗎?」
「你是送到信就回來了?沒在那兒耽擱功夫?」塗慕真追問道。
「你都已經事先提醒過我了,我哪兒還敢耽擱啊?」
塗慕真徹底放下心來:「行了,那你趕緊睡覺吧,爭取明兒早上能早點起來。」
說著,她翻了個身,拉了拉身上的被子。
胖貓還迷糊著呢:「我明天早上……為什麼要早點兒起來啊?」
塗慕真沒有回答它,像是已經睡著了似的。
「就知道賣關子……」
胖貓嘟了嘟嘴, 也跳到自己的貓窩裡去了。
第二天早上, 正睡得香的胖貓突然間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正死死的盯著它似的,盯得它渾身不自在,其中仿佛還蘊藏著極為可怕的危險!
胖貓心裡一跳,猛的睜開了眼睛。
「睡醒了是吧?」
一隻手穩穩的落在了胖貓的脖子上,「睡醒了就好。走吧,洗澡去!」
蘿藦雙臂抱胸,一臉得意的看著胖貓,像是在說:你跑啊,我看你還能往哪兒跑!
胖貓:……
這日子算是沒法兒過了!
而它也總算是明白塗慕真昨晚睡覺之時,跟它說的最後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喵喵!」
真真救命啊!
而此時的塗慕真,早已到了向靜芙的院子裡,根本就聽不見胖貓的求救聲了。
「真真你來得正好,快看這是什麼?」向靜芙笑著朝塗慕真招了招手。
塗慕真看了一眼:「這好像是份請柬?」
「說的沒錯。」向靜芙笑道,「你絕對想不到,這份請柬是哪家府上送來的。」
塗慕真對京城的了解本就不多,她來京城這麼些日子,也只去過衛國公府做客一回罷了。
見姑姑笑得大有深意,塗慕真心裡一動,下意識開口道:「該不會又是衛國公府送來的吧?」
「哈哈哈……我就說我家真真最是聰明,一下子就讓你給猜到了!」向靜芙大笑不已。
塗慕真卻是一臉震驚:「還真是啊……衛國公府這才剛辦了春宴沒多久,怎麼又要辦宴會了呢?」
她沒有說出口的是,這衛國公府上次的春宴鬧出了那麼大的醜聞,如今才不過剛剛消停罷了,衛國公府就又辦起了宴會,何人還敢去參加呢?
即便那次事後,衛國公府還專門派人給受了驚嚇的各府女眷們送上了豐厚的賠禮,但不管怎麼說,衛國公府如今都應該處於低調做人做事的狀態中才是啊!
「這次不一樣。」
向靜芙搖搖頭道,「上次的春宴,不過是衛國公夫人隨意找的個由頭罷了。這一次,卻是衛國公府嫡幼子,那位霍昆屹霍少爺,被當今聖上親口提拔為錦衣衛指揮使,榮升正三品大員!
衛國公府這是要為他辦升職宴,請的客人們也不再只是內宅的夫人和小姐們,還有各府上能當家做主的老爺們!
如此一來,這次宴會,怕是有衛國公親自操持,又哪裡還有人敢鬧什麼么蛾子了呢?」
塗慕真:……
衛國公嫡幼子……那不是霍文直嗎?!
可姑姑卻說他是叫霍昆屹。
合著從頭到尾,他連名字都是騙了她的!
塗慕真氣得袖子底下的手都忍不住握成了拳。
至於那什麼錦衣衛指揮使的名頭,塗慕真反倒沒怎麼放在心上。
畢竟去年的時候,她就從魏越口中得知,那時候的霍文直就已經是錦衣衛同知了,從三品。
在他這個位置上,再想升職就必然只能是錦衣衛指揮使,一人獨掌錦衣衛!
雖然霍文直如今才至弱冠之年,但歷朝歷代,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之人並不少見。
霍文直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那姑姑的意思是,這次衛國公的升職宴,您和姑父都要去參加嗎?」塗慕真問道。
「這是當然。」向靜芙笑道,「不只是我和你姑父,還有你和宗飛,都要去。」
塗慕真對霍文直正在氣頭上,怎麼可能還願意往衛國公府去?
「姑姑,您和辜負帶著宗飛弟弟去赴宴就好,我就算了吧?」
塗慕真為難的道,「我近幾日身子不方便,怕是不宜出門。」
雖說她月事還沒來,但照日子來算,也就這兩天了,正好可以拿來做藉口。
向靜芙頓時一愣:「我怎麼忘了這一茬……這可如何是好?這次國公府開宴,去的人怕是比上次要多得多。你若是不去,豈非錯過了一個大大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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