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燃低頭靜默。
秦修寒看了她好一會。
他伸手,摸了摸女孩腦袋,「我這裡,會繼續重點查,祁家那邊也會讓人盯著。別心急,我一定會幫你找到那個地方。」
聞言
謝燃勾唇,「一起。」
「好。」
兩人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聊了會後,秦修寒便接到一個電話,到陽台去聽。
謝燃一個人坐在沙發前,這時,不知看到什麼,她目光微頓。
秦修寒接電話也就幾分鐘,返回時,抬眸望去,他看見謝燃坐在沙發那,此刻也不知想什麼,似在發呆。
他目光落在她手中把玩著的匕首。
微頓片刻,男人邁步走過去,坐在少女身側,騰出一隻手,覆在她腦袋上,「在想什麼?」
謝燃抿著唇,一時未言。
秦修寒只側頭望著她。
謝燃拿著那把匕首,似乎是想起什麼,她嗓音有些低,「你送我的東西,我卻用它傷了你。」
這把匕首,是之前秦修寒送她的貼身之物,可當時在H市,被困於那棟紅色房子裡,被幻術迷惑失去理智的她,卻用這個傷了他。
秦修寒看著謝燃的側臉,好一會,他目光含笑,手掌搭在她白淨的臉頰上,有溫熱的觸感。
男人揚眉,忽然說,「這可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可別扔了。」
聞言
謝燃眼睫微動,側過頭看向男人。
秦修寒把匕首合上鞘,放回謝燃掌心,「得好好收著,說好了啊,不管如何,也不准丟了。」
謝燃倒是被他逗樂。
「別人送定情信物,一般都是女孩子會喜歡的玩意兒,你倒好,送我匕首。」
秦修寒嘴角微微上揚,「你不是一般女子,我看這匕首,就很適合。」
謝燃勾唇。
他倒是挺了解。
確實,比起其他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她更喜歡這匕首,畢竟趁手,亦可防身。而且,謝燃發現,這匕首的製作材質特別稀罕,連攜帶著過安檢都沒有任何問題。
「你都送了我東西,我自然也不能落後。」這時,謝燃挑眉。
說著,她一把扯下脖子上戴著的細繩。掌心處,赫然躺著一枚嵌著藍色寶石的戒指。
「送給你。」
秦修寒低頭看了眼。
「送我的?」
「嗯。」謝燃點頭,遞過去。
秦修寒接過,男人眉間微斂,揚起的眼尾,隱隱勾勒出愉悅,「你說是定情信物的話,我就收下。」
謝燃白了他一眼,「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秦修寒心情顯然不錯,男人轉身,捧住她的臉,在她白皙的額頭上,近乎虔誠親了下。
「我收下了,這是你送給我的東西,我會很珍惜的。」
謝燃嘴角微牽。
之後
一下午都被秦修寒纏著,留在他這邊,美曰其名敘舊,還是晚上二哥打電話來,這個男人才不得不放她回去。
秦修寒親自送謝燃去溫陌琛那邊,才回來,他待在書房沒多久,外面便傳來一陣吵鬧聲。
書房大門被人用力推開
「秦修寒,你給我出來!」
滿臉怒意的男人,氣沖沖闖進來,管家攔都攔不住。
「抱歉,少爺,是我們沒攔住人,秦亦少爺他……」
秦修寒淡淡抬了抬眼皮,揮手,他隨意往後一靠,姿態散漫,「出去。」
管家一頓,不敢怠慢,低著頭轉身出去。
秦亦沉眸,盯著那邊的秦修寒。
秦修寒扯唇,他扯了扯領帶,直接從辦公椅站起身,慢悠悠來到沙發上坐下,散漫的姿態帶著幾分邪肆不羈。
「怎麼,來找我有事?」
秦亦捏了拳,眸色陰沉,「明知故問!秦修寒,我名下幾個公司損失慘重,是不是你搞的鬼?!」
秦修寒點了根煙,咬在嘴裡。
他往後一靠,抬眼,「有意見?」
格外漫不經心的態度,瞬間惹怒秦亦,他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秦修寒。別太過分了,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斷人財路,必遭天譴。」
「不,你說錯了。」
秦修寒側眸,嘴角勾了下,「我只是斷你的路,僅此罷了。」
「你……!」
秦亦被氣得一肚子火。
「小心玩火自焚。」他眯著眼,沉沉盯著對面的男人。
完全沒有受到威脅的秦修寒,姿態依舊散漫,「秦亦,我記得警告過你,別越界了,不然,玩火自焚的人,會是你。」男人隱隱眯了眼,眼底翻湧的,是冷到極致的危險氣息,「你真以為,那次在H市之行,我不知道是你的傑作?」
話落
秦亦臉色微變。
「我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很快,他冷哼一聲。
只要沒有證據,他就可以矢口否認,就算秦修寒想要鬧大告在老爺子那裡,他也不會怎麼樣,只要不承認就好。
秦修寒站起身。
他眼神挺平靜,這會,邁步慢條斯理來到秦亦面前,明明那麼輕描淡寫的語氣,「秦亦,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那強大的氣場,卻讓對面男人下意識後退。
秦亦反應過來,一陣惱火。
「呵,秦修寒,你別忘了,老爺子最忌憚秦家內部兄弟相殘,你不敢動我。」他冷笑一聲,抬了抬下巴。
囂張的氣焰,顯然高漲。
不僅如此,他扯了扯唇,不知是想到什麼,嘴角譏誚,「聽說,你看上了一個小妞,甚至連老爺子都敢頂撞,呵,秦修寒,你倒是挺在意那丫頭。好像,是叫謝燃對吧?怎麼,需要我找她玩……」
「砰。」
話剛落
方才還好好站在對面的秦亦,忽然卻踹倒在地。
秦亦臉色一僵,額前冷汗密布,他用手指著秦修寒,怒到面容都隱隱扭曲,「你……!」
秦修寒已經上前,他單手插在褲兜里,一腳狠狠踩在秦亦身上,男人嘴角勾了下,似乎挺無奈的,落下一句,「啊,真的是,怎麼就總愛踩我雷區上呢。」
腳下的力度,絲毫未減。
秦亦臉色僵硬難看。
秦修寒掐住他脖子。
「秦修寒,你敢動我!」
秦亦掙扎著,發現卻絲毫不敵對方,他臉也逐漸憋成豬肝色,「放,放開……放開我……」
像是終於有些怕了,他開始求饒
似乎是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秦亦臉色慘白,後背隱隱滲出一層冷汗。
最近,秦修寒確實沒以前那麼張揚了,他都差點兒忘記,這個男人曾經,是怎樣恐怖的一個人。
他就是個瘋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