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
酒店
程許佑早早就起床了,他下樓給謝燃打包了早餐回來,然而,在敲門的時候,裡面並沒有任何人回應。
唯爾煜起來覓食,他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打開房門正好出來,看到程許佑就站在謝燃房門前,手中拎著東西,沒有說話,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什麼。
男人挑眉,邁步走上前。
他隨意往旁邊牆壁一靠,懶散掀了掀唇,目光瞥了眼對方手中拎著的東西,語氣調侃,「怎麼,這麼早就來給謝燃送早餐了?你對謝小美女還真是好啊。」
聽到聲音的程許佑,回頭只是淡淡望他一眼,沒回應,轉身邁步離開。
「喂喂,怎麼走了啊?不是來給謝燃送早餐的?不吃給我也行啊,正好餓了。」
「謝燃不在裡面。」
程許佑只淡聲回了句。
聞言,唯爾煜一頓,「她去哪兒了?」
程許佑擰著眸,沒答。
其實,他也不知道。
「謝燃好像不在房間哦。」這會,祁媛落也從房間走出來,邁步上前,插話說,「我不久前出門,想喊謝小姐一起下樓吃個早餐的,只是,裡面一直沒有回應,我想,謝小姐應該出門了吧。」她眼底始終含著淡笑。
「程少爺,你也不知道謝燃出門去哪裡了嗎?」
「不知。」程許佑斂眸。
其實……如果謝燃直接離開的話,他覺得,這樣結果更好,畢竟眼前這些人,都不簡單。誰也保證不了,等目的一達成,他們會對謝燃做出什麼事來。
唯爾煜隱隱蹙眉,「連你也不知道,謝燃到底去哪裡了?」他盯著對面少年,目光審視。
程許佑面色很淡,「不知。」
金髮青年眼中隱隱帶著試探,「真的嗎?」
程許佑收回視線,「不信算。」
唯爾煜臉色並不是很好。
「你們都起這麼早的嗎,幹嘛呢?裡面都聽到你們的聲音了。」這時,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
安妳從房間出來,始終懶懶散散的姿態,睡眼惺忪,顯然帶著剛醒來的迷茫,她揉了揉一頭波浪長發,而後,雙手抱胸靠在側邊,看過去。
不多時
連陸深承等人都已經出來了。
一時之間,酒店走廊站了好幾個人。
「怎麼回事?」顧茗問。
唯爾煜斂眉,淡淡吐出一句,「謝燃不見了。」
「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不太清楚,總之,人似乎不在酒店房間裡,可能出門吃早餐了吧。」
「我去叫謝小姐的時候,大概是一個小時前,可到現在,她似乎還沒回來,簡單出門的話,沒有這麼久吧。」祁媛落也看過去。
這話落下
幾人對視一眼。
安妳懶懶抬了下眼皮,「聽你的意思,謝燃可能已經離開了?」
祁媛落依舊溫和淡笑,「我沒這麼說,只是覺得,既然大家已經集合在一起,就相當於是同伴,一個人獨自行動的話,會不會不太好。」
「程少爺,你跟那個謝燃走得最近,而且你們本就認識,她離開,你會不知道?」鍾勛靖面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那雙漆黑的眸,直接看向程許佑。
「謝燃有她的自由,她想去哪裡,是她的事,我干涉不了,你們也沒資格。」程許佑眼神一如既往的淡冷。
「你……」
鍾勛靖臉色有些難看。
祁媛落拉了他一下,這才忍住沒發飆,甩袖乾脆不說話了。
程許佑也淡淡收回視線,不再多言,始終面無表情。
「行了,都別猜測那麼多,這鎮上又不大,隨便溜達一圈估計都能找到人,不嫌麻煩的話,我們分頭出去尋找不就好了?」安妳瞥向他們,提議。
「其實,昨晚謝燃有來找過我。」這時,一直沉默的陸深承,忽然說了句。
話落
幾人刷刷同時看過去。
安妳:「昨晚?謝燃小美女單獨去找你啊?找你做什麼呀。」她捏著下巴,語氣顯然打趣。
奈何
陸深承一如既往面癱臉,眼神淡淡的,沒什麼情緒起伏,「收回你那調侃的目光,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那樣呀?」
陸深承蹙眉。
「好了好了,安妳,你少說兩句,讓陸少先解釋吧。」顧茗出聲打破僵局。
安妳撇撇嘴,倒是沒再多言。
唯爾煜直接看向陸深承,「昨晚謝燃找你做什麼?」
男人沉默了會,才道,「她是來問我借車的。」
「借車?」
陸深承斂眸,繼續,「嗯,她說,隨便出去逛逛。」
「所以,你就直接把車鑰匙給她了?」唯爾煜挺鬱悶的,「就不擔心她直接跑路?」
陸深承面色未變,淡淡道,「我有跟她提起過,那輛跑車,是我名下所有車最中意的一輛,讓她記得還回來的。謝燃看上去雖然性格挺冷,但……我覺得她應該是個守信用的人,也就是說,她會回來的。」
聽著對方輕描淡寫的話,唯爾煜嘴角抽了抽,此刻,倒是捏著下巴望向對面面容冷淡的男人,有些意外,說來……這是認識之後,這位帝京陸家少爺第一次一下說了這麼多話吧?
氣氛變得有些靜。
「行了,就按照安妳剛才說的,大家分頭出去找,半個小時後,不管有沒有找到人,都先到鎮口那集合。」顧茗出來打圓場。
眾人也同意,沒再說什麼,扭頭離開酒店,分頭去尋人。
大概半小時後
幾人來到鎮口集合。
剛才溜達了一圈,可,愣是沒找到謝燃。
「我去,不會真跑了嗎?」唯爾煜嘖嘖了聲,嘴角卻輕嗤,「我就說,那謝燃不安分吧,小丫頭鬼靈精怪著呢,沒想到還真這麼多心思,說好的一起合作,結果不見蹤影,人都已經跑了,現在該怎麼辦?」
「你說話放尊重點。」程許佑目光冷了冷,面無表情看向金髮青年,「就算謝燃中途離開又如何?你們誰也無法控制她的自由。」這些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嘖嘖,我說程小少爺啊,就昨天看來,我看那謝燃對你好像也沒什麼好臉色吧,你這麼上趕著為人家說話,有什麼好處呢?」唯爾煜眼神淡淡,嘴角隱隱浮起譏誚。
說好聽點的,他那是在為朋友不滿……說不好聽的,就是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