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恩將球回傳到埃里克森的腳下,隨後埃里克森將球分到邊路,讓邊路球員去推進。
熱刺此時的邊路已經全部換掉,把沙茲利、湯森換下,換上了登貝萊、索爾達多,甚至後腰位置的梅森也被換下,換上了一個前鋒拉梅拉。三個換人名額全部換上了進攻球員,熱刺這基本上是已經拼了!
這樣的效果是明顯的,至少下半場一開場,熱刺的進攻,就讓伯恩茅斯的球員們疲於應對,熱刺進攻群,全面圍攻。
熱刺球迷們看到下半場開場後的進攻如潮水一般,心中也稍微的提起一些期待來了。
在這種情況下,白葉也不得不回防,他要是不回防,是可能真的守不住。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只是熱刺的球員們在中場打了雞血之後,殊死一搏。要是真讓他們進球,士氣起來之後,伯恩茅斯會更麻煩。
開局的十分鐘,這是最關鍵的時間點!
伯恩茅斯必須守住!
嘩!
很快,全場球迷們發出一聲驚呼。
拉梅拉帶球向前推進,白葉橫向過來,直接一個滑鏟,將球破壞出了邊線,消弭了熱刺又一次進攻。
伯恩茅斯的球迷們紛紛為白葉的防守鼓掌。
在這個時候,白葉的回撤防守讓伯恩茅斯的球迷們,都感覺到驚訝,很多人都知道白葉是基本不回防的。而白葉這一次回防,還是展現出來他的防守能力。
隊友們看到白葉的防守,心頭也覺得稍微能鬆一口氣,他們在私下裡訓練的時候,都知道白葉是有防守能力的,只是白葉在伯恩茅斯的戰術地位太重要了,要是讓他回來防守,這太浪費他的才華了。不過現在還真的需要白葉的回防,他們真的有些頂不住熱刺的進攻。
太瘋狂了!
是的,看台上的球迷們也能夠看出來,熱刺是真的拼了,球員們完全是不惜體力的穿插,對抗。但是伯恩茅斯用一次又一次堅韌的防守,將熱刺的進攻擋了下來。
但是他們還能夠擋多久呢?
「伯恩茅斯的球員們此時已經有些顯露出疲態了,當熱刺的球員們猛烈進攻的時候,他們也會有跟不上的時候,只不過熱刺的球員還是沒有把握住機會,他們現在就差一個進球!隨著時間的慢慢流失,伯恩茅斯球員們的體能肯定跟不上的,雖然他們在英冠球隊展現出了統治力。可是在熱刺面前,體能還真不一定是優勢,波切蒂諾的球隊就是以體能聞名的,或許熱刺的機會就在下半場。」
天空體育解說,看到當前雙方球隊的勢頭,做出了自己的分析。
不過解說能夠看到的東西,白葉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他知道現在一直拖下去,對於伯恩茅斯絕對是劣勢,一味的防守只會丟球,除非是穆里尼奧那樣非常善於調教防守的教練,還有一群防守能力超群的球員,或許可以在猛烈的進攻之中守住1-0的比分。
但是伯恩茅斯行嗎?
不行。
球員之間的實力差距沒有辦法抹平,這也是為什麼伯恩茅斯明明在擁有白葉這種頂級進攻核心的情況下,還會選擇防守反擊戰術的原因,因為伯恩茅斯就像是一台裝載著頂級v12發動機的老爺車,動力很強,但其他配置跟不上,一旦油門踩到底,車說不得就散架了。
要是伯恩茅斯一味防守,熱刺一定會有進球機會的。白葉回撤防守一陣,不過是為了頂過熱刺最初最猛烈的進攻。同樣,也是為了迷惑熱刺,認為伯恩茅斯是真的要保守到底,將比分守住。
時間進入到六十分鐘。
熱刺狂轟亂炸十五分鐘,伯恩茅斯的球員們大部分都氣喘吁吁,這十分鐘的體能是瘋狂下降,並且還在防守端付出了兩張黃牌的代價。
但是頂住了!
這也讓場邊的波切蒂諾心中越來越著急,這都打不進,他真的沒有任何的辦法,好幾次射門都是差之毫厘,奈何謬之千里。仿佛上天都站到了伯恩茅斯這一方。
這段時間伯恩茅斯一點反擊機會都沒有,因為球員全部都龜縮在禁區附近,即使偶爾斷球,也沒有任何空間去推反擊,很快就被熱刺原地高位逼搶將球拿回去。
熱刺的進攻還在繼續。
場上的白葉位置已經開始在慢慢前提,他能夠感受到熱刺球員們的體能,其實也在下滑,但是伯恩茅斯這邊,會更累。
滴!
在六十五分鐘的時候,主裁判吹響了哨子,朝著替補席揮手,讓隊醫趕緊上來。伯恩茅斯後衛庫克,大腿抽筋倒地,非常痛苦。
隊醫趕緊上來,給他進行拉伸,而在隊醫處理庫克的時候,其他球員都趕緊補補水,順便也是休息一下,這樣的快節奏比賽,雙方球員都有些受不了。
球迷們同樣受不了。
「熱刺完犢子了,好幾個機會都沒有把握住,這種程度的進攻,感覺還是有些難將伯恩茅斯擊潰啊。」
「難,伯恩茅斯也不好說,他們的球員明顯體能也頂不住了,熱刺只要憋著一口氣,還是有很大概率能夠扳回來的。只是現在熱刺的球員們,似乎也有些累了,特別是前場的凱恩,看起來都有些跑不動了,這場凱恩是真的坐牢啊。」
「呼,別說球員們受不了,我都有些受不了了,現在看到熱刺的進攻,我都感覺我們要丟球了,真的擔心啊。希望球隊能夠頂住吧。」
「進攻全靠白葉,現在防守也得靠白葉啊,好幾次都是白葉將球破壞,真的是頂級球員啊!在攻防兩端,都是絕對的核心!」
「愛死白葉了!」
「哈哈,這場比賽即使伯恩茅斯最終被扳平輸球,我都能夠接受,他們已經做得足夠優秀了,白葉的防守,還有其他球員堅持到底的決心,都讓我看到了一支冠軍之師的品質!雖敗猶榮!當然,要是他們最終走到最後,拿下了獎盃,那麼我肯定會覺得,他們完全值得這座冠軍!這一路走來,伯恩茅斯經歷的都是強敵,沒有一絲的僥倖!都是實力!」
白葉確實是依靠實力征服了一切球迷!
在這場英聯杯決賽中,無數球迷,包括許多球員,許多球隊高層,都在關注著白葉的表現。看台上的弗里德里希,看著白葉的表現,他用筆記下了這場比賽的許多細節,比如白葉的進球,白葉的傳球,白葉的對抗,白葉的防守,等等。
但是他始終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白葉,直到他忽然間想起為了了解白葉,去查看的一些中文資料時,裡面有一句話,叫做「須知少日拏雲志,曾許人間第一流」,而現在,白葉的少年意氣正此時,自是人間第一流!
嘩!
正當弗里德里希為了自己找到一句合適的話語來形容白葉而開心時,溫布利大球場忽然又一次的爆發出了歡呼聲!
「白葉!」
「白葉!!」
當弗里德里希抬頭看去,是白葉正在帶球奮力向前衝刺,而身邊的那些伯恩茅斯球迷們,紛紛大聲的歡呼著白葉的名字,這其中是激動,是期盼。
白葉埋頭向前沖,他的速度屬性來到88之後,即使在英超,能夠攔下他的球員,都非常少,更別提現在這支體能都消耗到了進攻之中的熱刺了。
白葉大步流星向前。
威爾遜也在儘量的壓榨自己的體能,奮力跟上去,可是威爾遜發現自己本來位置還比白葉靠前,但是居然現在追不上白葉。連他都追不上,更不要提防守白葉的本塔萊布,完全被甩開,白葉的面前只剩下維爾通亨以及戴爾。
不過兩人的位置都沒有在垂直的路線上,只有戴爾要稍微的靠近白葉一些,他趕緊向著白葉跑去,白葉面對戴爾的防守,沒有退縮,一個大步趟球,簡單的人球分過,想要生吃戴爾!
戴爾知道自己的絕對速度沒有白葉快,在和白葉接觸的第一時間,就上手扒拉白葉的球衣,即使是拼著吃牌的風險,也想要將白葉攔下來,戴爾知道自己要是沒有將白葉攔住,白葉過去就是一個單刀球的機會!
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然而,當戴爾拉拽白葉的時候,忽然間發現自己的身體平衡猛然間就失去了,他的力量沒有白葉的衝刺力量大,根本拉不住,並且白葉的還在加速,而他又沒有第一時間放手,這樣一來,戴爾直接向前摔倒在地。
從外界看來,這就是戴爾和白葉一接觸就直接倒地!
嘩啦!
球迷們爆發出驚嘆,甚至一些熱刺球迷都第一時間說「這是犯規!」「白葉撞人!」等等的話語。不過主裁判顯然有自己的判斷。
白葉在過掉戴爾之後,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擋他的進攻,只剩下最後一個守門員洛里!
洛里已經撲了出來,想要封堵白葉的射門角度,白葉一腳踏上了禁區線,一個假射真扣,輕鬆就騙到了洛里,洛里撲向白葉的腳下,卻撲了個空。
白葉過掉了洛里!!
隨後他輕輕的一腳推射!
足球入網!
球輕輕地觸碰到球網,都沒有帶起什麼波動,然而,這一球,卻在無數的球迷心中,激盪出軒然大波!
4-0!!
這是令人絕望的比分!
白葉在球進之後,順勢跑出球場,面向看台,張開了雙臂,這是他慣用的慶祝動作,也是最讓球迷們心安的動作,因為這代表著進球,這代表著勝利!
「白葉!」
「白葉!!太帥了!」
「你就是神明啊!啊啊啊!我要被你的進球踢死了!我們一定會贏的!」
「啊啊啊!」
「四比零!四比零!天啊!我們領先了四球!」
無數的伯恩茅斯球迷陷入狂喜之中,他們對於白葉的這粒進球無比激動。這不僅僅是一次射門得分,更是決定比賽勝負的關鍵球!在熱刺的猛烈攻勢下,他們堅守住了防線,並巧妙地利用對方的失誤展開反擊。而白葉的連續過人,更是驚艷全場!
球場上,隨著白葉的進球,草地上的戴爾看著進球,絕望的埋頭在草地之中,他心中很難受,很難受,這場比賽對於他而言就是一場夢魘,白葉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洛里也同樣如此,在撲空之後,他就知道完蛋了,果然,當他回頭看到的是足球進入球網,他狠狠的拍打了地面,隨後無奈的走向了球網,將足球抱了出來。
其他熱刺球員,也是同樣無力的看著白葉將球打進,他們無能為力。在前場他們已經傾盡全力,可是距離進球就差那麼一點點。但白葉僅僅只是把握到了一次機會,就足以將他們宣判敗局已定。
「ohhhhh!!白葉!Amazing!!這是足以殺死比賽的進球!來自於比賽的七十分鐘!四球領先!白葉帽子戲法!真是英雄出少年!當我們還在驚嘆於伊比利亞半島兩位絕代雙驕的故事時,在我們英格蘭,白葉正在成為新的變量!」
天空體育解說此時真的被白葉的表現所驚呆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才華橫溢的球員!老實說,即使是梅西C羅在這個年紀,也不會有這樣瘋狂的表現!伯恩茅斯距離獲得他們的冠軍,僅僅只差二十分鐘!天啊!你敢相信這是一個十九歲的球員,帶著一支英冠球隊創造的歷史嗎?!這簡直就是歷史性的一刻!
我相信此刻的伯恩茅斯球迷,基本上可以開始慶祝了,今夜註定是屬於伯恩茅斯的時刻!波切蒂諾和他的青年軍,距離冠軍,還有一段距離要走。」
確實,波切蒂諾在看到這一球打進,心如死灰。
他心中非常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輸給一個英冠球隊,可是當他看到是白葉完成了帽子戲法加一個助攻,他又覺得這一切是如此的合理。輸給白葉貌似一點都不丟人,溫格就說過,阿森納輸的不是伯恩茅斯,僅僅只是輸給了白葉。
今天的熱刺,何嘗不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