螣倉愛不釋手地看著護甲:「我們知道了。」
葉桑:「你們去訓練吧,我們再做一些護甲出來。」
螣倉等戰士高興地走了。
……
融佩服地說道:「螣倉,我們少巫不愧是天選的巫,我們從小到大殺狂暴大巨獅,卻從來沒人想到把它們的鱗甲用來做護甲。」
螣倉語氣低沉:「要是給我們想到了,我們就是天選的巫了。」
融笑了笑:「也是。」
螣倉:「以後都聽少巫的話,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大家都記住了。」
融大聲地說道:「這還用你說,我們大家都是這樣想的。」
螣倉滿意:「那就好。」
……
葉桑來到陶窯這邊,看族人們燒的陶窯。
竹是負責燒窯燒磚燒瓦的人,看到葉桑,連忙迎上來:「少巫。」
葉桑直接說明來意:「你之前告訴我你燒了一種新的陶器,我過來看看。」
「少巫這邊來,馬上準備出窯了。」竹高興起來,帶著葉桑來到第三座陶窯位置。
此時族人正在開陶窯的石門,一會兒就能把燒好的陶窯拿出來了。
之前他們燒的陶窯主要碗、盆、鍋,現在這些東西部落足夠了,葉桑就提了一嘴,讓竹燒一些新的樣式出來,然後竹就開始燒盤子了。
葉桑說的新樣式就是陶盤。
陶窯的石門被推向一邊,餘溫被空氣帶動吹散出來,根據這個溫度確定,可以進陶窯去搬東西。
七個族人排成一隊往陶窯里走去,第一個族人取陶窯,第二個把第一個族人取的陶窯接過來傳遞給第二個人,如此循環,一直到最後一個族人,最後一個族人則把陶器放到地上。
等把陶器全部取出來了再來做下一步打算。
葉桑和竹站在一旁等著,都有些期待。
隨著陶盤拿出來,葉桑也看到了陶盤的真面目,泥色的外貌,跟碗差不多,直徑有三十厘米,不大不小,底部平坦,邊緣往上卷翹了兩厘米,可以盛液體。
顏色不理想,但是外形還是可以的。
葉桑第一句表達肯定:「竹,做得不錯,這盤子很好看。」
竹聽到誇讚非常高興:「一會兒我給巫送十個去山洞。」隨後又道,「我知道少巫不缺,但是還是想表達一下尊敬。」
都這樣說了,葉桑肯定不會拒絕了:「那你給花的。」
竹點頭:「嗯。」
燒了新的陶器,族人圍過來看熱鬧。
「竹,你燒陶器越來越厲害了,不僅樣式多了,燒壞的也減少了,我們都很喜歡。」
「我特別喜歡竹燒的陶器,用來盛水,用來煮湯,都非常好。」
「我也喜歡竹的陶器,原來我們部落都是用石頭來裝水啊血啊什麼的,沒想到可以用碗來裝。」
「……」
竹在一聲聲誇讚中逐漸迷失了自己:「一會兒我給你們每一家都送一個,等以後多了,再送更多。」
又是一通誇讚,竹都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陶盤的誕生,再次豐富了部落的生活,尤其是後面歸順的兩個部落,感覺自己每天都在長見識。
……
葉桑準備造紙了。
但在造紙之前,需要先找到石灰石,有了石灰石才能製作鹼性溶液,造紙的過程中,鹼性溶液不可或缺。
在地圖上尋找了一下,沒有,所以葉桑準備外出去尋找。
正好螣倉要出去抓巨馬獸,她準備一起外出。
三月底的季節,連綿的山野,無窮無盡的草木,原始荒蕪,密草莽莽,已經長到了人的大腿高,再多一段時間,野草能長到人那麼高,兩米範圍內藏個人都看不見。
忽然,草叢裡一隻漂亮的五斑彩花雞飛了出來,看到那麼多人,又趕緊飛遠了。
本來大家沒在意,但隱約間聽到了小雞仔的叫聲,尋找聲音看去,沒想到草叢裡竟然有一窩小雞仔。
細細數了數,足足有十二隻,大收穫。
葉桑把背簍放下來,把小雞仔全部抓了進去,然後采來幾片闊葉把背簍的口子蓋住。
現在他們部落缺的就是這些崽子,獸崽子要從小餵養才認家,以前部落打獵只打成年的獸,現在除了成年的獸,小的也一個都別想跑。
現在部落里除了養著雞獸,還養著豬獸、羊獸、兔獸、馬獸等很多種類。
抓了雞獸,一行人繼續往前走。
葉桑的建議是去遠一些的地方打巨馬獸,她要去擴展地圖,這樣東西才更多,對她越有利。
這一走,他們就走到了一個小部落來。
小部落只有五六百人,住在一個天然的峽谷里,並且進部落的時候,還要經過一個瀑布,要不是葉桑他們正好看到,怎麼也想不到瀑布下面的山洞後面會有一個部落。
大概正是因為這個天然的隱蔽性,才讓他們躲過了其他部落的吞併。
躲在草叢裡觀察,螣倉問葉桑:「要進去嗎?」
葉桑想了想:「等一等吧。」
戰士們都忍不住看了眼葉桑,這有什麼好等的?
葉桑解釋:「我們只有二十一個人,人家部落好幾百人,要是他們奮起反抗,你們抵擋得住?」
戰士們不說話了,他們再厲害也沒辦法一個打幾十個人。
等了一會兒,瀑布後面的山洞裡走出來三個人,其中一個人被其他兩人抬著,被抬著的那個人皮膚上長滿了水痘,看起來已經病入膏肓了。
融好奇地問:「少巫,那個人看起來好恐怖,這是幹嘛了?」
葉桑謹慎地道:「如果沒判斷錯,那個人是得天花了。」
融和一眾戰士滿是費解:「天花?」
葉桑解釋:「是一種傳染病,要是病得太厲害的話,會死,但有些也能自愈,不過這樣的人比較少。」
一聽會傳染,戰士們的臉色都變了,催促著葉桑趕緊走。
葉桑輕鬆道:「不用跑,我能治。」
一聽這話,戰士們輕鬆了起來,好像就沒有他們少巫不能治的病,怕什麼呢?
在他們的目光中,兩個族人把那個人抬去了遠處,把人放到了一棵樹下,看樣子是準備讓那個病的人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