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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碟機散了夜裡的寒氣,幾隻鳥兒在樹上嘰嘰喳喳吵個不停,時不時抖落幾滴樹葉上的露珠。
卡爾睜開眼就看見睡得一臉酣甜的雌性,八爪魚一樣抱著他狼形的軀體。他呆了一會兒,想起來自己有雌性了,眼眸里儘是溫柔。
隨著卡爾的變身,兩人相擁的姿勢纏綿起來,讓人看到說不是伴侶估計都沒人信。
「小兔子,起窩了。」剛睡醒的聲音略顯沙啞。
話音未落,卡爾臉色大變,小兔子好燙!
狼形時身體有毛感覺不到,變成人形才發現雌性整個人燙得像一團火,臉也紅得不正常。
「天都亮了嗎?」秦蓁蓁迷迷糊糊地道,感覺頭暈得厲害。
「你生病了?」
卡爾騰地坐起身,秦蓁蓁抱著他的胳膊腿掉下來,她表情有些疑惑,剛意識到自己是什麼姿勢,證據就被破壞了。
在這裡生病發燒是會死人的,雄性都未必熬得過,雌性就更不用說,對她們威脅最大的就是這個了。
卡爾覺得真是太失敗了,才一天就把小兔子養病了,簡直不可饒恕!
「我帶你去看族醫。」卡爾抱起秦蓁蓁就走。
「沒事的,我休息幾天就好了。」
一定是昨天晚上凍的,秦蓁蓁不以為然,和頭疼比起來,她覺得自己的低血糖更加要命,瘦子真的不扛餓。
卡爾沒理她,抱著人一路狂奔,來到了一片竹林。
「有沒有人?有雌性生病了!有沒有人啊!」
卡爾一邊喊,一邊跑進竹林深處。
竹林中,有一座竹屋,屋裡響起一陣陣嘎吱~嘎吱~的聲音,一頭圓滾滾的熊貓從竹屋裡跳出,搖搖晃晃地奔來。
秦蓁蓁頓時精神大振:媽呀!國寶!好闊愛!
「怎麼又有雌性病了?你們做雄性的都是怎麼搞的!」熊貓在半路上變成人形,一邊圍皮裙一邊叱責道。
他體型微胖,臉圓圓的,白色的頭髮里藏著一雙黑色的圓耳朵,氣質儒雅又憨態可掬。
卡爾把秦蓁蓁抱到維爾斯面前,急急道:「可能是昨天洗澡太晚了,受了寒,你快幫她治。」
秦蓁蓁看著維爾斯的眼睛裡盛滿了星星,好想捏捏他的耳朵。
維爾斯看了眼秦蓁蓁,「哎」了一聲。
「這個雌性我怎麼沒見過?」
好漂亮啊!
他不由得想起那個總在自己眼前晃的莉莉絲,最美雌性什麼的,都是誰傳的?謠言!
秦蓁蓁興奮地對哈爾斯伸出手,「你好,我叫秦蓁蓁,昨天才來的部落,很高興見到你。」
維爾斯一愣,不解地看著雌性舉起的手。
從沒見過這麼主動的雌性,她不會看上自己了吧?
作為族醫,維爾斯是很受雌性青睞的,就連莉莉絲都向他拋了橄欖枝。不過莉莉絲可高傲多了,既想招他為侶,又一副恩典的態度。
眼前這個雌性多可愛,如果是她的話,自己倒可以考慮考慮。
「呵呵,你好,我叫維爾斯。」維爾斯笑呵呵地道。
卡爾的臉色變了變,警惕地看了維爾斯一眼,提醒道:「趕緊治病吧。」
維爾斯點頭,引著卡爾往竹屋走。
竹屋的地板做了抬高,地板由一根根竹子鋪成,走上去略有彈性,只是步子太重時會發出「咯吱咯吱」的擠壓摩擦聲。
卡爾將秦蓁蓁放在竹床上,秦蓁蓁的身體便軟綿綿地往下倒,卡爾急忙又將她扶起來。
維爾斯一驚,伸手在秦蓁蓁額頭上摸了摸:「這麼嚴重?」
他見雌性精神狀態不錯,還以為只是小病。
秦蓁蓁面色赧然,訕笑兩聲道:「哈哈,我說我只是餓的,你們信嗎?」
維爾斯內心驚呼:天啊,這是哪裡來的雌性!
病成這樣了還為雄性開脫,性格太軟太好欺負了吧!作為雄性他都看不下去了。
還有什麼叫「只是餓的」?讓雌性挨餓,鬧饑荒了嗎?
卡爾自責地低垂眼眸,「是我的錯。」
他昨天應該堅持再幫小兔子找點食物的,也不該縱容小兔子天黑後再洗澡。
兩個雄性生物的態度把秦蓁蓁搞無語了。
維爾斯挺有醫生的架勢,一番「望聞問摸」後就去煎藥了。他離開沒多久,端來了一竹筒冒著濃濃姜味兒的藥。
秦蓁蓁喝了一小口滾燙的藥,身子暖和多了。肚子卻在這時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咕嚕嚕的一長聲,聲音大得誇張。
兩個雄性微愣。
沒給秦蓁蓁尷尬的時間,維爾斯笑道:「我這裡有點吃的,你先墊墊肚子。」
說罷,走出竹屋外挖了一顆新鮮的筍,回來就見秦蓁蓁已經喝完藥,不由在心裡嘆了聲「真乖」。
要是個個雌性都像她一樣聽話,雌性的死亡率早就降下去了。
「給你,可好吃了。」維爾斯道。
秦蓁蓁遲疑著接過竹筍,吃了兩次虧的她牙床隱隱作痛,可肚子是真的餓。抬頭看了維爾斯一眼,選擇相信大國寶。
「謝謝你,國寶兄。」
國寶兄?
維爾斯一臉黑人問號,以為秦蓁蓁記錯了名,糾正道:「我叫維爾斯。」
「好的國寶兄,對了國寶兄,你可以變回獸形一下嗎?」
秦蓁蓁星星眼看著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熊貓,好想rua。
維爾斯不解,想問什麼,卡爾看著他們互動,醋罈子早就破得不能再破了。
「謝謝你的診治,先給我幾天的藥,我會儘快給你藥費。」卡爾冷冷地道。
該死!小兔子似乎很喜歡這死胖子,不知道是為了氣自己裝的,還是真的喜歡。
「你想帶她回去治?」維爾斯搖頭如撥浪鼓,臉上的肉也擺得歡快,「不行不行,按規定雌性必須在我這兒痊癒了才能離開。」
「我拒絕!」卡爾道。
「我同意!」秦蓁蓁與卡爾在同時間開口。
住在維爾斯這兒一來可以rua熊貓,二來也避免了與卡爾的尷尬。而維爾斯經常照顧什麼雌性,應該不會對她有非分之想。
卡爾銀灰色的眼眸寫滿了不可置信,一臉難過的看著秦蓁蓁,仿佛一隻被主人遺棄的家犬。
秦蓁蓁幾乎不敢與他對視,莫名的有種罪惡感是怎麼回事?明明她才是被欺負的那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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