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正是一天之中最酷熱難耐的時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秦蓁蓁在身上抹了泥,也難以抵擋焦灼的溫度。
剛進聚獸城,卡爾突然感受到地面隱隱顫動,加速往前跑,看到了一支白熊軍隊。
一群體格龐大的白熊走在聚獸城街道上,走在最前頭的卻是一隻綠孔雀,一名年輕雌性坐在他的背上。
炎炎酷暑日,這名雌性卻全身包裹嚴實,非但沒有一絲熱意,反而透出陣陣寒氣,旁邊還有一頭熊撐著獸皮為她遮陽。
「這就是雪域的公主嗎?果然很美啊!」
「不過見過秦蓁蓁後,好像再看雪域公主也不怎麼驚艷呢。」
「哎?那孔雀長得好像狼王堡被趕出去的繽啊,聽說傷害雌性被永遠逐出部落了。」
聚獸城居民竊竊私語著。
卡爾心裡一沉,腳步不由得頓住了。
沒想到雪姬竟然找來了!
「這是什麼人啊?好大排場!」
秦蓁蓁頂著一臉泥巴面具,好奇地張望著,嘀咕道:「不是聚獸城的人吧?好像沒在聚獸城見過白熊。」
獸形的卡爾沒法回答,只能重重的噴了口氣,當做回應。
「咦,這不是我那逃親的准伴侶嗎?」
雪姬一眼就從圍觀獸群中認出了卡爾,他異於常獸的毛髮,在獸人堆里似乎更扎眼了。
只是毛髮上滿是泥點子,身上還馱著個渾身是泥的雌性,雌性又瘦又髒,抱著個大泥球,比她在聚獸城看到的任何一個雌性都差。
雪姬「噗嗤」一聲笑了,高高在上地道:「我還以為你離開我是為了哪個美人,就是這樣?」
「真是物以類聚,你跟這種雌性在一起,把自己都弄得狼狽了。」
秦蓁蓁看熱鬧的表情僵住了,立即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唔!」卡爾憤怒地沖雪姬低吼。
侮辱他可以,侮辱小兔子絕對不行!
秦蓁蓁拍了拍卡爾的背,示意他稍安勿躁,故作誇張地道:「雪域公主是嗎?你可真好看。可你這麼好看,居然輸給了『就是這樣』的我。不知道是我可悲呢,還是你可悲呢?」
「好厲害的嘴!」
雪姬氣得冰魄般的臉上染上了薄紅,面容扭曲地道:「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從小到大都是乖乖女的秦蓁蓁臉色一變,頓時就慫了。
吵個架而已,至於人身攻擊嗎?
卡爾防備地往回退了幾步。
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哈哈哈哈……」
一串爽朗的笑聲傳來,打破了僵滯的氣氛。
狼王領著一隊狼衛隊,笑容滿面地走過來。
「雪域公主遠道而來,什麼事鬧得不愉快呀?」狼王說著,像是才看到卡爾和秦蓁蓁,忙道:「哎呀,蓁蓁你怎麼這樣出來了,會曬傷的,快回去。」
秦蓁蓁朝狼王投去感激的神情,甜甜地道:「那我們就先走了,叔叔再見。」
拍拍卡爾的背,卡爾便邁步離開了。
雪姬冷嘲一笑,「少在我面前演戲,我這次來是來討說法的。否則,我父親會親自過來替我做主!」
雪域也有著一位五階獸,原本狼王還是忌憚他們的。可現在嘛,只要秦蓁蓁不走,聚獸城就沒人能動!
不過,面子工程還是得做的。
狼王笑著道:「公主遠道而來,先進屋歇歇,晚上我為你舉辦篝火晚宴,為你接風洗塵。」
「哼。」雪姬不置可否地輕哼,腳下踢了踢孔雀,「走吧。」
狼王面色突然一冷,「繽?放逐之獸還敢回來,你找死嗎?」
繽回頭看向身上的雪姬,漂亮的鳳眸里滿是風情。
雪姬心神一盪,立即維護道:「這是我的新伴侶,怎麼?不歡迎?」
「不敢。」
不愧是孔雀獸,一天時間就找到了歸宿,手段不比他父親差。
狼王沒再說什麼,將雪姬一行人迎進了狼堡。
另一邊,秦蓁蓁和卡爾回到家。
秦蓁蓁在河邊洗乾淨身體,立即躲進了木屋裡。
卡爾本想趕在太陽下山前找點食物回來,就收到了篝火晚會的消息,便留在家裡幫秦蓁蓁的忙。
秦蓁蓁讓卡爾在木屋旁邊,用石頭和泥巴做一個簡易的窖。
自己則坐在門口,在一張芭蕉葉上活了泥,開始捏湯罐。
這泥似乎天生是為制陶而生,塑形性超強。
秦蓁蓁做了兩個煲湯的深罐子,一個炒菜的鍋,五個吃飯的碗,和十個菜盤,最後剩點碎泥,做了幾個湯勺。
為了防止土坯在燒制過程中開裂,最好先陰乾,於是秦蓁蓁把土坯搬到閣樓的通風處。
忙完這一切,太陽也差不多快落山了。
篝火晚會場,已經來了不少人。
雪姬脫去了紅毛大衣,穿著一身輕薄的魚皮裙,肉色的衣服更襯得她淡如水,冷如冰。
異於聚獸城雌性的姿色,讓在場的獸人都忍不住一直偷看。
「還是咱們雪域的雌性好看,聚獸城的雌性都黑得像泥一樣。」雪姬的貼身伴侶哈里粗聲粗氣地道。
另外一名熊獸附和道:「尤其是狼王子的雌性,丟泥里都找不出來,肯定是丑到沒法見人了才用泥遮住。
「噗!」
跟在雪姬身旁的繽一個沒忍住,噴笑了出來。
雪姬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你笑什麼?」
繽將雪姬拉入懷中,漂亮的桃花眼深情凝望著雪姬,「笑我找到了天下最美的雌性,你不知道,為了代替卡爾與你和親,我將整個家族都得罪了,還被趕出部落……」
雪姬心中感動,摸上繽精緻的臉,承諾道:「我一定好好對你,你跟我去了雪域,絕對不會受委屈。」
繽只是笑,看不出悲喜。
熊獸哈里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暗忖道:這聚獸城的雌性不怎麼樣,雄性倒是一個比一個騷。
好不容易走了個卡爾,又來了只更難搞的孔雀。
突然,熊群說笑的聲音消失了。
哈里看了看族人,順著大家的視線看過去。
頓時,忘了呼吸。
只見一名身穿雪白紗裙的雌性緩緩走來,皮膚如雪域雌性般白皙,卻有著雪域雌性沒有的紅潤血色。深褐色的微卷長發,更有著雪域雌性沒有的朝氣。
然而最讓人入迷的是她行走間優雅自信的氣質,有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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