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開心,笑著過來,一起吃烤肉。
吃完烤肉,天又黑了,又該睡覺了。
薛瑤沒想到時間過的這麼快,不過從部落到海邊,距離這麼遠,也可以理解,就是她很久沒有走這麼長的路,今天背著孩子,一直在山裡走,現在腿也累的疼。
大家都在外面的時候還好,她忍著,沒有說出來,等天黑了,她回到宇臨時搭建的小房子裡,薛瑤就忍不住揉自己的腿。
「怎麼了?」宇問。
薛瑤沒有隱瞞:「腿有點痛,今天走太久了。」
宇擔心,過來幫她揉腿。
薛瑤讓宇揉了兩下,然後就推開他,說:「別揉了,早點睡吧,明天早點起來,我們一起去砍樹,然後造船。」
宇抬頭看她,然後點頭。
薛瑤想到夏還沒有吃喝奶,連忙把孩子抱過來,餵飽。
宇看著小傢伙都將瑤咬出血來了,心疼,忍不住輕輕的掐了小傢伙肉乎乎的小臉一下。
夏立刻遭不住,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瞪著阿父,然後嗷嗚一聲,就哇哇大哭起來。
薛瑤立刻就慌了,沒好氣的將宇推開,然後連忙將夏抱起來哄。
宇站起來,伸手抱夏。
薛瑤看向他。
宇說:「我來吧。」
薛瑤想想,將孩子遞給宇。
宇抱著孩子,將她舉過自己的頭頂,然後走出小房子,在海邊奔跑。
夏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一會兒就抱著阿父的腦袋,從哇哇大哭變成哈哈大笑。
奧林他們也出來了,大家看著這一幕,都笑了。
薛瑤也跟著出來了,她心裡很溫暖,直到宇將哄好的小傢伙帶回來,薛瑤才發現,小東西竟然用小手抓住了她阿父的頭髮。
她嚇一跳,連忙掰開夏的小手,然後把小傢伙抱下來。
「痛嗎?」薛瑤忍不住問。
宇點頭:「有點疼。」
「活該!」薛瑤忍不住笑,小傢伙這麼揪他的頭髮,他還舉著小傢伙在海邊跑,可不就是活該嗎。
宇笑著點頭:「嗯。」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宇又說。
薛瑤點頭。
看向周圍的大家,薛瑤跟大家打了下招呼,就和宇重新回到房子裡。
這次是真的睡覺了。
但是住過土坯房,甚至是青磚房子,回來住這種簡陋的樹葉棚子,薛瑤覺得凍的厲害。
她忍不住看了眼夏,還好來的時候,為孩子考慮周到,帶了厚厚的小被子,小傢伙肯定不會凍著。
就是自己和宇,因為來的時候太匆忙,能帶的東西有限,所以沒有帶厚厚的棉花被。
不過雖然沒有棉花被,暖呼呼的獸皮也帶了一床,薛瑤將獸皮蓋在自己和宇的身上。
就在這時,宇伸手,將薛瑤抱進懷裡,說:「這樣暖和些。」
薛瑤愣了下,回頭看向宇,然後笑著點點頭。
不過睡著前薛瑤還是不放心,最後還是將夏抱過來,放在她和宇的中間,蓋著小棉被,又被暖呼呼的獸皮蓋著,這樣肯定不會冷了。
宇有些無奈,不過看著夏和瑤很像的小臉,他心裡又軟乎一大塊。
海邊的環境跟森林相差太大,雖然大家睡得很早,但是真正睡著,還是很晚。
而且為了安全起見,宇和奧林早就商量好了,他們安排人輪流守夜。
前半夜,宇背著薛瑤和夏睡著,等到下半夜,宇就起來,出去和奧林安排的人換班。
薛瑤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宇昨天晚上起來給大家守夜了。
心疼宇晚上沒有睡覺,薛瑤讓他休息會兒,自己繼續烤肉。
獵物是奧林提供的,薛瑤感激,做好之後,將宇叫起來,大家一起吃完早飯,然後就要開始幹活了。
船怎麼造?
所有人都不懂,大家都看向薛瑤。
薛瑤立刻安排,帶頭進入森林,拿著柴刀開始砍樹。
所有人一起行動,速度瞬間快了很多,不一會兒,就砍下很多樹了。
不過要造一搜大船,這些還是不夠的,薛瑤讓大家繼續砍樹,她則來到森林和海岸交接的位置,用樹枝在地上簡單的畫了一下。
打著草稿,腦海里關於輪船的記憶也慢慢復甦,不過很多細節問題,也需要仔細推敲。
她認真的推算了好幾遍,最後確定沒有問題,才用葉子當紙,將各種材料和數量寫下來。
一上午的時間,大家砍了很多樹,薛瑤看了下,目測差不多夠了,就讓大家停下來,休息。
她繼續給大家做午飯,等午飯做好,所有人吃完,午休結束,下午便又繼續幹活。
她拿出工具,教大家如何將木頭劈成木板,最後又用刨子修理平整。
這個過程比較費時間,而且薛瑤教大家,也教了好多遍,才勉強有幾個人學會。
不過好在有了這幾個人,起碼不是薛瑤一個人努力,不然幹活就辛苦了。
宇也學會了,一下午都在幹活,不過即使如此,他們辛苦了一下午的時間,整理出來的木板也不算多。
天又黑了,大家吃過晚飯,又該睡覺了。
好在第二天,好多人都來了,奧林之前安排過去通知各大部落的人來了,身後還跟著好多好多人。
是真的特別多人,人多到薛瑤都震驚了,說實話,她想到過有人會來,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多人來幫她。
這些人她以前都幫過,在天夏部落的時候,他們來天夏部落拜訪她,她曾經教過他們如何建造土坯房,還有造鐵刺,當初大家相處都比較融洽。
後來天夏部落那件事後,她就不太信任大家了,而且薛瑤潛意識裡,也覺得大家可能跟天夏部落的人一樣,覺得她和夏是邪神,害怕她,忌憚她,傷害夏,她很警惕大家。
可是現在,來的人數,遠遠超過了薛瑤的想像。
曾經冰冷的心,在這一刻,好像突然又回暖了,有了溫度。
這世界上有恩將仇報的人,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白眼狼,會恩將仇報。
她或許不應該因為天夏部落發生的事情,而對原始社會的每個人都帶著偏見。
這一刻,薛瑤感覺自己好像突然就想通了,她看著大家,心情也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