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森林,大家忙活一天之後,終於停下了手裡的活兒,薛瑤目送天和地他們離開,自己則和宇他們一起回到了家裡。
葉已經將晚飯做好了,洗澡的熱水也燒好了,薛瑤喊大家輪流洗完澡,最後自己也洗了,才和宇一起回房間,準備睡覺。
幹了一天的活兒,真的很累,但是想到以後的生活,她又覺得值得。
宇也明白薛瑤的心情,他寵溺的揉揉她的頭頂,說:「睡吧。」
「嗯。」薛瑤點頭。
第二天,大家依舊一個早起來了。
磚窯每天都在燒磚,很需要松木,家裡早飯有葉負責,孩子花在帶著,薛瑤乾脆和宇一起背著背簍去林子裡拾掇松木。
峰和月也沒有閒著,將桑託付給花看著,便也背了一個背簍,跟著薛瑤和宇一起去森林裡拾掇松木。
這段時間大家一直很忙碌,月幾乎也跟所有人一樣,瑤做什麼,她就跟著做什麼,但也是這幾天的生活,讓她發現,自己跟以前不一樣了。
她感覺現在的生活特別充實,而且每天看著瑤,跟著瑤一起做事,她竟然有種說不出來的踏實感,就好像以後很快就會變好一樣。
原始森林松木很多,薛瑤撿了一段時間之後,不由抬起頭,朝著眼前的森林看去。
其實……
除了撿松木之外,砍伐一些松木,也是可以的。
這裡不像現代,現代樹木太少,而且各種機械化設備過多,所以才會導致樹木開採過度,最後造成環境破壞。
這裡人本身就很少,森林到處都是,而且大家用的也是最原始的伐木方式,砍一些松木回家當柴,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薛瑤想著,不知不覺大家就撿了好多柴,宇將瑤撿的那一背簍跟自己的那個背簍放在一起,用竹竿串好,最後蹲到中間,用肩膀挑著一擔柴回家。
月和峰也是一樣的,月撿的松木被峰挑著,他們四個人一起回家。
回到家的時候,時間好在,早飯還沒有做好,他們便又準備再次出發。
不過這次出發前,薛瑤拉住了宇。
「宇,我們不要去撿,直接在山谷附近砍一些吧。」薛瑤看向山谷附近說道。
「砍?」宇驚訝,他們以前都是直接從森林裡撿掉落的樹幹回家燒的,直接砍松木,這是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薛瑤點頭,她看著山谷附近的松木,說:「就部落周圍這些樹木,砍乾淨一些,這樣我們住的地方也大一點。」
宇聞言愣了下,然後點頭:「嗯。」
月和峰也在旁邊,聽到薛瑤和宇的話,他們也有些愣住,不過並沒有想太多,他們很快也同意了,也拿了一把柴刀,跟著薛瑤和宇,一起將走到山谷附近的小樹林裡,拿著柴刀開始砍伐起來。
森林靠部落太緊並不是好事,大多數猛獸,都習慣生活在森林裡,而不是光禿禿的地方,如果把周圍的樹木砍掉一些,居住在山谷里的他們也能安全一些。
不過家裡只有兩把柴刀,峰和宇一人一把,兩個人在林子裡砍樹,薛瑤和月就沒有工具了。
她們乾脆背著背簍,就在附近撿乾枯的松木。
四個人配合,時間過的很快,最終薛瑤和月各自都撿了一擔子松木的時候,太陽也掛的很高了。
葉笑著過來喊他們回去吃飯。
薛瑤笑了下,過去叫宇和峰停下來,然後她們一起把早上撿好的松木挑回家。
至於宇和峰砍下來的那些,薛瑤和月,還有葉,三個人每個人都拖了一棵樹回家,並不是特別粗的那種。
剩下還有很多在原地,不過這裡就在山谷旁邊,距離家裡很近,並不需要著急,什麼時候來拖回去都可以。
大家一起回到家,從水井裡打了水上來,洗過手,然後就笑著,一起去吃早飯。
已經有小半年的時間了,夏長開了許多,人群里那麼多人,她似乎也知道,誰才是自己的爸爸媽媽。
躺在嬰兒車裡,看到薛瑤和宇過去,小傢伙立刻興奮的在嬰兒車上蹬腿,小短手伸出來,要抱抱,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興奮的看著薛瑤和宇,小嘴咿咿呀呀的說著。
宇伸手,將孩子抱了起來。
小傢伙立刻開心的蹬腿,小短手抱著宇的脖子。
花端著一碗飯從廚房出來,看到這一幕,立刻笑了起來,說:「你們累了一早上了,快去吃飯吧,等下休息會兒。」
宇沒有放下孩子,他很喜歡夏。
薛瑤等了會兒,才伸手對宇說:「把她給我吧,我去給她餵奶。」
宇微微一頓,然後說:「你先去吃飯,等吃飽了再來餵。」
宇看著薛瑤,認真的說:「我先照顧她。」
薛瑤愣了下,然後笑著點頭:「好。」
薛瑤笑笑,轉頭往廚房而去,廚房,大家都在這裡了,葉早上做了豐盛的早餐,才剛剛進來,薛瑤就聞到了濃濃的早飯香味,她心情很好。
月在沖洗竹碗,薛瑤乾脆也過去,幾個人快速將竹碗沖洗乾淨,回來就每個人分了一隻,然後大家一起盛飯吃飯。
薛瑤吃的比別人快,她吃完之後,就回到院子裡,跟宇說:「宇,我吃完了,孩子給我吧,你去吃飯。」
宇這回才鬆手,將夏交給薛瑤,然後自己去廚房吃飯。
夏剛剛到薛瑤的懷裡,就興奮的蹦噠起來,薛瑤也高興,抱著她轉身回了屋子,掀開衣服,給小傢伙餵奶。
孩子很小的時候,尤其是嬰孩時期,是很嗜睡的,薛瑤餵著餵著,就發現小傢伙睡著了。
她微微愣了下,然後小心的將小傢伙抱出來,放到床上。
冬天了,天氣越來越冷了,薛瑤拉過厚厚的棉被,給小傢伙蓋上。
花這個時候進來,看到這一幕,她也放輕了自己的聲音,走過來說:「睡了?」
薛瑤點頭。
「我們出去說吧。」下一刻,薛瑤也壓低聲音,小心的說。
「嗯嗯。」花連忙點頭。
她們一起往外走,直到出了房間,心裡的那根線才鬆懈一些,沒有那麼緊張,不再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