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麼說著,薛瑤還是去河邊,先把拿來的竹碗和砂鍋沖洗乾淨。
薛瑤洗碗的時候,已經有人去家裡報信,聽到消息,宇和花都著急,趕緊丟下手裡正在做著的事情,飛快趕過來。
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宇趕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拳頭,直接將路揍進了河裡。
路怎麼可能是宇的對手,他被宇按在河裡打,要不是時不時能抬起頭來喘口氣,他可能都會淹死在裡面。
大家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明白之後也慌了,連忙去拉住宇。
可是生氣的宇是很難拉住的,他把路狠狠地教訓夠了,才鬆開他,然後冰冷的聲音說:「以後你和朵最好離瑤遠點,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
路在水裡,整個人都受到了驚嚇,驚恐的看著宇。
宇從河裡上岸,薛瑤也緊張,連忙過去,拉住他:「宇……」
今天的事情,她的確很生氣,但是薛瑤沒有想到,宇居然會這麼衝動,直接跑過來,並將路狠狠地暴揍了一頓。
她剛才都已經準備好了,今天的事情,既然不能打回去,她就要去野那裡告狀,讓野定奪,給朵治罪,但是宇現在對路動手,她就不好再去找野說了。
宇不知道薛瑤的想法,他剛剛聽到消息的時候,就是盛怒到了極點,非常生氣,所以衝過來,毫不客氣的就將路揍了一頓,直到此刻,他才稍微冷靜下來,看向他的小雌性。
薛瑤對上宇關心的眸子,心裡的怒氣突然就消失了,她拉著他,安慰道:「我沒事。」
宇卻還沒有消氣,他的小雌性雖然很能幹,但是他一直知道的,她很嬌弱,身體瘦小,力氣也沒別人大,朵剛剛對小雌性動手,他的小雌性怎麼可能打的過。
宇看著面前這個軟綿綿的小雌性,只覺得心疼,瑤總是那麼乖,被人欺負了也不生氣,還說沒事,這是沒事的問題嗎?
「傻!」宇想著,就抬手重重的揉了薛瑤的頭頂兩把。
薛瑤聞言微微一怔,看著宇的眸子有些茫然。
宇猶豫了一下,然後看著她,認真的說:「以後如果有人敢欺負你,不論是誰,你直接回來告訴我,我去幫你報仇!」
宇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避諱任何人,聲音也很大。
雲也聽說了河邊發生的事情,她嚇了一大跳,連忙趕過來,然後就看到了宇收拾路,然後又對瑤說的這句話,雲心裡就、很羨慕。
土也過來了,他看到了雲,也注意到了雲偷偷看著宇的眼神,他就有些難過。
不過猶豫了一下,土還是堅定的朝著雲走了過去。
他知道雲喜歡宇,可是宇已經跟瑤在一起了,宇有伴侶了,雲跟宇是不可能的,他知道,自己還有機會。
「雲。」土走了過去,有些小心翼翼。
雲回頭看土一眼,想到以前很多小事,宇都在可以撮合她跟土在一起,她心裡突然就不舒服起來,立刻扭頭,走開了。
「雲!」土急了,連忙追上去。
雲察覺他追過來,猶豫了一下,立刻轉身往另外一邊跑了。
土是個很踏實的雄性,一般情況下,嫁給土應該也能過的不錯,但是雲就是無法喜歡他,她看著土,就是找不到心動的感覺,她也沒有辦法。
土眼裡有濃濃的擔憂,宇和瑤出事了,他這時候應該去問問情況,安慰瑤和宇一會兒的,可是想到跑開的雲,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咬咬牙,追著雲跑了。
薛瑤和宇一起將竹碗和砂鍋清洗乾淨,就一起回家了,花帶著兩個孩子也跟在他們身後。
離開的時候,希和望還狠狠地瞪了路和朵幾眼,她們就很生氣。
「快進去換件乾衣服。」回到家裡,薛瑤就立刻催促宇。
現在是冬天,很冷,剛才宇將路推到水裡去打的時候,他身上的衣服也弄濕了,一直這樣容易生病的。
宇又感受到了小雌性對自己的關心,心裡柔軟的時候又無奈,不過現在暫時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他抬手,寵溺的揉揉薛瑤的頭頂。
「嗯。」宇答應,語氣寵溺縱容。
實際上也不用換了,因為要睡覺了。
天黑了,薛瑤將東西收拾好,又燒了熱水,全家一起用木瓢做的水盆泡過腳,就要睡覺了。
躺在被窩裡,薛瑤忍不住扭頭看向宇,再次說:「我剛才差點掉河裡了。」
黑暗中,宇伸手將小雌性拉進自己的懷裡,聞言眸子沉了沉,點頭:「嗯。」
「我本來想去找野理論,讓野用部落的規定對朵進行審判懲罰的。」薛瑤說。
宇微微愣了愣,驚訝的看著薛瑤。
薛瑤笑了下,在他懷裡靠了靠,然後笑著說:「不過後來你來了,還把路狠狠地揍了一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宇眉頭擰起。
薛瑤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又笑了,路和朵的事情,她的確很生氣,不過她自己出面,讓野來處罰,的確不吃虧,但是宇願意為了她衝動,為她出頭,她心裡更暖,更加高興,因為這代表宇愛她,宇的心裡也有她。
宇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抬起手,輕輕的放在薛瑤的頭頂,揉了揉,然後說:「如果你希望朵也受到懲罰的話,我們明天還可以去找野。」
他揍路,跟朵欺負瑤,是兩件事,如果非要分開理論,還是可以的。
薛瑤聞言愣了下,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薛瑤抬起頭來,看著宇,就忍不住好笑。
宇看著她眼裡的光,就感覺心裡的怒氣也消下去很多,心情跟著好了起來。
「再鬧就不用了,他們偷我們的兔子,我們也用牛糞報仇了,朵欺負我,你也打了路給我出頭,一報還一報,我們跟他們扯平了。」
「可是你……」宇看著薛瑤,還是不放心。
「好了,我也沒有真的出事,如果我當時真的落水了,我們的孩子可能傷到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不過現在就算了吧,路和朵應該慶幸,我當時沒有真的出事,不然今天的事情絕對沒有那麼容易過去!」
薛瑤將耳朵靠在宇的心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沉穩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