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補全功法

  趙以孚不愛錢,他只是為自家貓狗又可以有陣子不用擔心缺糧而高興。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還真是期待什麼時候能夠中舉了,中舉之後就更不用擔心伙食問題,自然有的是人自願送上資糧。

  此時安靜下來調運了一下剛剛得到的陽和靈氣,從鎮靈章上有陽和靈氣源源不絕地注入,隨後他心中一動,就將新得的真氣往手部經脈注入。

  事實上與他『真陽共鳴』得來的真氣比起來,這陽和靈氣所化真氣還是差了點純度,正好用來溫養、打通經脈消耗掉,在趙以孚心裡就屬於是得其所哉了。

  而徐老爺提供的陽和靈氣源源不絕,瞬時流量是老爹趙雲鶴的兩倍,持續時間更是不得了。

  可見喪子之痛讓徐老爺痛徹心扉。

  也正是因此趙以孚對這些陽和靈氣並不怎麼太敢接收,畢竟這屬於是『死人財』,他有些心理潔癖。

  沒過多久,本就已經鬆動的雙臂經脈全部通暢,趙以孚立刻以自己原本的真氣注入溫養,而後匯聚過來的陽和靈氣則是繼續注入雙腿的經脈中。

  至此,他的手三陰陽經都已經打通,算是到了一個關鍵的節點吧。

  他忍不住站起身來施展鶴爪擒拿功,先是快速打了一遍,然後又放慢速度以慢動作重溫。

  這一遍重溫就慢慢找到了一些彆扭的地方了。

  那就是他此前學的鶴爪擒拿只涉及到四條手部經脈,現在他所有六條手部經脈全部通暢,便感覺好像有些招法間有些未盡之意。

  趙以孚一下子想到了什麼,隨後以慢動作施展了一下忠僕會的招法。

  吳忠的鶴爪擒拿功比他的要簡略不少,施展下來便能發現其涉及到的其實就只有兩條手部經脈。

  這一點趙以孚早就知道,但他對照忠僕的『簡化版』鶴爪擒拿功再看自己的……就能判斷出自己所學的同樣不全。

  至少與他大哥所學的肯定又是不一樣。

  雖然早有猜測,但真發現這一點他也是挺無語的。

  雖然說這是維護家傳絕學正統傳承,但是這閹割再閹割的做法也太讓人覺得不舒服了。

  原本他這個嫡次子就沒有資格學習唯有嫡長子才能學的《雲上元靈勁》,可是怎麼連該他的《鶴爪擒拿功》都是閹割版本?

  趙以孚心裏面就挺不舒服的。

  他都已經不得真傳了,怎麼還給他整個殘缺版本的?

  不過他現在也是心氣高了,既然知道了《鶴爪擒拿功》的原理,那麼完全可以先研究行氣搬運路徑然後再進行動作配套,從而再次完善出一門涉及手部全部六條經脈的動功來。

  甚至他其實完全不需要考慮這套動功的實際殺傷力,只需其輔助練氣的功能就行了。

  這一點還真難不住他,他在自己的《鶴爪擒拿功》里增加了幾個動作,隨後又進行了一番修改,沒過多久就讓自己的《鶴爪擒拿功》有了完整的六條經脈路線。

  不過他對此還不滿意,因為在他看來這還只是一半,要能再練到下盤的足三陰陽經才算完整。

  他演練了一段時間的《鶴爪擒拿功·改》,覺得還挺好,至少已經通暢的經脈十分舒服。

  而足部經脈也在陽和靈氣的澆灌下正在一點點地溫養,他完全不著急。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收功而立。

  可是隨後他感覺有些奇怪,依依怎麼沒有撲上來?

  他扭頭看去,就見家裡一群小貓都乖乖地站在一邊,一齊看著牆頭那個金光燦爛的人影。

  小貓們有些戒備,卻又沒那麼多敵意。

  顯然那個人影身上的氣息讓它們覺得很舒服。

  趙以孚連忙上前拜見道:「見過周師,不知周師到來未曾遠迎,還請恕罪。」

  周肅的陽神不以為然地說:「是我來的不是時候……你這些狸奴也是養的好,若是我再往前一步恐怕它們都要示警了。」

  趙以孚明白,周肅應該是看出了他正參悟武學有所得,故而沒有打擾。

  連忙一揖到底道:「勞周師久等了。」

  周肅搖搖頭說:「不能算等,也正好是驗驗貨。」

  趙以孚聞言有些驚訝。

  周肅道:「老夫今日去墨山上找姓梁的,問問他那有沒有適合女子修煉的武技以及適合女子打熬身體的辦法,結果被那傢伙一竿子捅到了你這裡來。」

  「原本還不太信,不過看你演武我倒是有信心了。」

  趙以孚聞言一陣煩惱,他說:「周師,學生練的這是家傳武學……」

  周肅頷首道:「我懂,傳男不傳女、傳長不傳幼、傳嫡不傳庶的那種,那些江湖上的武人家族都是這樣的。」

  「但我只是想要些打熬身體的辦法,簡單武技就好……你懂的。」

  趙以孚明白,就是想要讓家裡那位小祖宗知難而退嘛。

  他說:「那沒問題,只是這樣的話。」

  周肅原本要答應了,可是忽然間想起了什麼又看了看趙以孚道:「不對,男女授受不親,你一個男子如何能入我家後宅教導清昭?」

  趙以孚無奈地問:「既如此,周師欲如何?」

  周肅道:「聽聞趙家是墨州有數的武學家族?」

  趙以孚點點頭,神鶴山莊應該算的上是鼎鼎大名吧。

  周肅道:「既然如此,你可否讓家裡找個會功夫的女子前來教導清昭?」

  趙以孚想了想,腦中把那些彪呼呼的妹妹們想了一遍,點頭道:「有是有,只是鄉野女子不知禮數,恐怕衝撞了周師。」

  周肅擺擺手道:「不礙事,只要明事理就好。」

  「這事就這麼說定了。」

  趙以孚只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道:「好,學生這就給家裡寫信。」

  隨後又有些好奇地多嘴問:「清昭小姐還未死心?」

  周肅被問到了煩心事,頗為複雜地嘆道:「唉!」

  「原本以為她會很快對那些行軍打仗的道理失去興趣,沒想到她真的學進去了……老夫從未想過,我的閨女竟然會是個軍事天才。」

  趙以孚覺得這大概率還是您老自己的問題,畢竟是天上文昌帝君轉世之身,閨女神異一點理所當然吧。

  而對於周肅的感慨他是一點也不敢接茬,他怕麻煩,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