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以孚又有大收穫,看的旁邊宋玠那是真的羨慕了。
雖然這位哥哥曾經告誡趙以孚不能因小失大本末倒置……
可是看他隨即換上的招牌:贈人詩句,手有餘香。
好傢夥,這是開始琢磨著給人量身定做詩句並寫下來的服務了。
不得不說,這位老哥畢竟也是參加過科舉的,思維頗為敏捷。
在成功地取悅了幾個客人之後,他的生意就紅火起來了。不管能不能收穫陽和靈氣,反正這錢是已經掙到了。
趙以孚的生意則還是那樣。
雖然上午的時候有那位周家小姐做了個示範,但終究上午人不多沒有引起大的反響。昨天朱半城來的時候倒是人多,但那時大家唯恐避之不及哪裡會圍觀?
趙以孚對此安之若素,也不因為隔壁宋玠用了自己的點子生意大好而氣憤。
宋玠倒是挺不好意思的,他多次以歉然的目光看過來。
趙以孚則是很泰然,甚至因為已經開張了,看看天色準備收拾東西早點回去了。
他現在正處於一個快速提升期,說不定今天認真修煉一把就能突破小周天了呢?
然而就在他要收攤的時候,忽然有個陰影擋住了光線。
依依不滿地「喵~」了一聲。
趙以孚才看到面前之人便是那位周小姐的丫鬟,記得叫做素蝶?
他連忙非常禮貌地問:「素蝶姑娘,可是你家小姐有事?」
素蝶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道:「不,小姐可沒事,是我想找你給我也畫一幅畫。」
趙以孚看她這個表情大約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他一臉肅然地說:「好,素蝶姑娘想怎麼畫?」
素蝶則是板著臉說:「這次說好了,你給我畫是要收錢的哦!」
趙以孚看她有些凶的樣子,就納悶地說:「若是素蝶姑娘喜歡,不要錢也可以的……」
素蝶立刻豎起眉頭道:「你這是覺得我付不起錢嗎?」
「此事休要多言,該是你的你就拿。」
趙以孚只能咬牙應了,不是他不愛錢,主要是這丫鬟是周學政家的,他有些不太好收錢。
他說:「好吧素蝶姑娘,你說說看你想要什麼樣的畫?」
素蝶想也沒想地說:「我要做一個俠女,你覺得呢?」
趙以孚頭也不抬地說:「甚好,武器呢?」
旁邊注意著這裡的宋玠眨了眨眼,覺得這位君信賢弟真是毫無新意。
素蝶則是挺敷衍地說:「隨意吧。」
趙以孚瞭然道:「那就用劍。」
用劍的素材比較多,容易畫。
然而素蝶聞言眼珠子一轉,便改口道:「不行,用劍太普通了。」
趙以孚耐著性子問:「那你想要什麼兵器?」
素蝶道:「我不知道啊,你給我想個一般人不會用的奇門兵器吧。」
趙以孚無比確定,這姑娘就是在刻意刁難!
不過這也難不住他,只是提前確定一下:「姑娘放心,小生必然想一個正常人絕對不會用的兵器。只是姑娘可會反悔?」
素蝶冷哼一聲道:「放心吧,你只管大膽畫。」
趙以孚應了。
他沒有問更多,因為他已經看出來這丫頭根本是帶著偏見來的。這種人估計也不會給他帶來什麼陽和靈氣了。
所以趙以孚比較敷衍,攤開畫卷拿起筆來就畫。
刷刷刷的幾筆,一個人物肖像就已經初具輪廓。
只見一身穿錦衣長衫的人頭戴高帽,暫時看不出男女來。
不過這是給素蝶畫的,那就是女子吧。
只見這女子一手拈花狀捏著一枚繡花針,一手則是拉著大紅絲線。
那面容冷峻貌美,如女子般嬌艷但目光又凌厲得嚇人。
沒錯,這次他給人物點睛了,因為自覺敷衍之作沒有壓力,於是就果斷下手點了睛……結果看起來好像效果不錯,反正素蝶兇巴巴的樣子是完全體現了。
而畫作最後上色完成,便是一名大紅衣衫的女子手裡捻著繡花針神情凌厲,讓人一看就感覺這繡花針是要用來戳人的……
趙以孚自己沉默了,他覺得把人家小姑娘畫成東方姑娘好像有些過分……罷了,以繡花針為武器的還有容嬤嬤,那就沒關係了。
於是心理負擔盡去。
雖然不指望這丫頭會給他送上陽和靈氣,但還是留下了自己的信字章作為紀念。
果然,素蝶對這幅畫並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她湊上來看了看,眉頭豎起問:「我有這麼凶嗎?」
旁邊宋玠也湊過來看了看,又看了看素蝶,然後扭過頭去不說話了。
旁邊圍觀的人不少,此時都十分默契地沉默了。
但就是這種不約而同的沉默才尤為傷人。
素蝶氣得咬牙切齒。
惡狠狠地環視一周,這才丟下一張銀票道:「你的畫資!」
說著就捲起那畫卷轉身就走。
周圍的人知道她是大戶人家的丫鬟自然不會攔著。
趙以孚則是飛快地收好了那銀票,然後收攤走人。
「子泰兄,我要走了。」
宋玠連聲道:「好,快走吧。」
他有些羨慕又有些擔心,因為方才驚鴻一瞥,看到那銀票上赫然寫著『一百兩』的字樣。
這可不是一筆小錢了,更重要的是這財已經露白!
趙以孚倒是沒有他這點擔心,只是單純地想要早些回家,那素蝶已經耽擱他不少時間了。
於是背起書箱匆匆離去。
素蝶給的一百兩……他從來不會覺得這是素蝶自己想給的,必然是替她家小姐周清昭給的吧。
不過感受著信字章上還在源源不絕傳遞來的陽和靈氣,他倒是沒想到周小姐竟然這麼喜歡那幅畫。
不愧是周學政家的女公子,就是文藝,心裡的戲就是多。
不過今天倒算是賺了,不但又開了一座『新礦』,還賺了一百兩……
他正喜滋滋著呢,結果懷中的依依忽然『喵』地一聲急促響起。
趙以孚敏銳地發現這叫聲並非平時奶聲奶氣的撒嬌音,其中帶著明顯的緊張感。
他立刻警惕,眼角餘光飛快甩過一些地方,這才注意到自己被跟蹤了。
必然是先前的銀票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這年代別管一座城市的治安有多好,喜歡不勞而獲的人始終不會少。
當然,這些人若是將趙以孚當做尋常書生可就錯了,他的手已經癢了起來,擼貓都不能滿足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