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戚照例過來扛著林默上朝。
結果走到了床邊他都沒有發現這傢伙在哪裡。
烏漆麻黑的,他連個頭都找不到!
「默兒!趕緊醒一醒,要去上朝了」,林戚一邊摸索一邊喊人。
林默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然後從腳那一邊把頭伸了出來。
林戚被她嚇了一跳,「你幹嘛呢,怎麼睡到那一頭去了。」
噗!不行,他忍不住了。
為什麼一晚上過去,這個臉越黑了,而且比昨天更加的亮,整個頭都是黑亮黑亮的。
林戚顫抖著嘴唇把林默給扛了起來。
林尚書在外面做心理建設,結果這心理建設再看到林默那張黑的油光發亮的臉後,這個建設就瞬間崩塌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率先上了馬車,臉面對著車壁,林戚把林默塞到馬車的最里側也和自家老爹一樣面對著車壁面壁思過。
林默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家老爹和老哥的兩個圓潤的後腦勺。
【小白,我爹和我哥在幹嘛呢,怎麼一大早上的就在面壁思過。】
白曉迷迷糊糊地說道:【估計是怕看到你的臉吧,你今天的臉黑得油光發亮,比昨天更加亮眼了。】
到了皇宮,林尚書和林戚兩個人直接就衝到了最前面,林默那悠悠的在後面走著。
不管是誰路過她都是瞪大眼睛一臉驚訝。
要不是林默這突出的身高,他們估計都認不出來這是他們敬愛的小林大人了。
「小、小林大人,你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嗎?」
這個臉簡直比木炭還黑啊!
林默露出了一個笑容,「沒生病,就是不小心把染料給塗到臉上了,等過十天半個月就會好的。」
林默這牙齒是真的可以單獨出道了,那個問話的官員咬著嘴巴里側的肉,臉上的肌肉拼命的顫抖。
天呀!為什麼會這麼魔性!
林默直接成為了顯眼包中的顯眼包,宣德帝坐在上面看著那一個黑溜溜的腦袋,那個眼睛瞪得老大了。
「那個是林默嗎?」
皇帝都有點不太確定了。
李公公看了看,然後肯定的說道:「回皇上,是小林大人,奴才已經打聽好昨天發生的事情了,小林大人和白公子兩個人不小心把染料給塗到臉上了,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宣德帝嘴角抽了抽,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每當你以為這個丫頭已經瘋到極致的時候她總能給你意外的驚喜。
這萬人叢中一點黑是真的格外的顯眼。
宣德帝本來在專心上朝,結果稍微用眼睛一掃,就看到那一坨黑的。
他難耐的閉上了眼睛,這簡直比吃瓜還要磨人。
林默不知道自己給其他人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她正在和白曉聊天呢。
【你說我們變得這麼黑,要是晚上穿一身夜行衣出去,那我們豈不是可以隱身了!】
林默以前就覺得電視裡的那種夜行衣非常的帥氣,但是就是不夠隱蔽,她和白曉要是穿上那個夜行衣,那絕對是隱身狀態呀!
而且就算是被抓住了人家也不知道他們是誰,簡直是保險極了!
白曉對這件事情也很好奇:【那要不今天晚上我們去試一試吧!今天吏部齊大人要偷偷的去私會情人,我們就跟在他們後面,看他們會不會發現我們!】
林默:【好呀好呀!沒想到今天晚上居然有瓜吃!這可真的是意外之喜了,不過吏部的齊大人我好像沒什麼印象誒。】
白曉:【那個齊胖子你沒印象嗎?】
一說到齊胖子,林默一下子就明白這個人是誰了。
【你說他呀,你說齊胖子就知道是誰了。】
齊大人:……你們有病啊!
齊胖子心裡已經絕望了,他就是有一個紅顏知己又怎麼了,誰規定男人不能有紅顏知己了!
他家裡那個是個母老虎,每天管這管那的他被管的連個小妾都沒有,當年要不是他出身低被迫娶了那個母老虎,他也不至於偷偷摸摸啊!
所有官員包括皇帝都偷偷的看向了齊胖子,嘖嘖嘖,都胖成這樣了居然還有情人,厲害了!
不過這個瓜他們也很好奇呀!
齊胖子年輕的時候長得還是可以的,不說特別俊俏吧至少也是眉清目秀。
他出身比較低,後來直接被他現在的夫人看中,他夫人的父親當時是吏部尚書,位高權重,他就是靠著他岳父才走到了今天的。
後來老尚書致仕了,他也已經被提拔起來了,本來以為他的好日子要來了,結果齊夫人還是把他管的死死的。
老尚書當年可是提拔了不少人,就連現在的吏部尚書和老尚書也有一點點關係,老尚書是個清官,可就是看女婿的眼光不太好。
所以現在這個齊大人也不敢對他夫人怎麼樣,夫人要是出事情了這些和老尚書有聯繫的人也饒不了他。
林默一邊看著齊胖子一邊和系統說道:【我怎麼看這個齊胖子越看越覺得他賊眉鼠眼呢。】
白曉呵了一聲:【可不是呢,他就是一個賊眉鼠眼的人啊,又當又立的這種人。】
【他是靠著他夫人和岳丈家才能走到今天的,老吏部尚書就只有一個女兒,所以對這個唯一的女婿也真的不錯,這個傢伙發達了之後居然想休妻,要不是老吏部尚書在朝堂上的人緣還不錯,這傢伙有顧慮怕影響到自己,不然齊夫人早就被他給休了。】
林默聽得眉頭已經皺起來了,這個鳳凰男可真夠鳳凰的呀,真不要臉!
其他人看向齊胖子的眼神也發生變化了。
齊胖子做官做的還不錯,但是這做人做得不太行啊。
宣德帝坐在上面拳頭已經握緊了,老吏部尚書對他有輔佐之恩,前兩年老吏部尚書去世他還特地讓了太子前去祭拜。
沒想到老吏部尚書唯一的女兒居然被這麼欺負,真的是豈有此理!
齊胖子白白胖胖的臉已經變得慘白了,可就算是這樣他還在心裡不停的安慰自己。
他在官場上面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他們也奈何不了他。
他雖然說之前想要休妻,現在不是沒有休嗎,就連和心愛的人見面都是偷偷摸摸的,他已經夠尊重家裡那個母老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