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拉攏

  「天子最近的殺伐之心,似乎很重啊。」

  李林甫眯著眼,盯著街道上帶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離開的秦川,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李大人好大的雅興啊,錢相文沒了,你就不擔心會被錦衣衛查到些什麼嗎。」

  「擔心?我自然是相信王大人的手段的。」

  「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嗎。」

  李林甫與王溫舒相視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而向著皇宮而去的秦川,腦海中卻是不斷迴響著系統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斬殺貪官錢相文,馮七。」

  「獎勵宿主白銀一百萬兩。」

  「展露天子王霸之氣,使百姓認可度提高,獎勵國運5。」

  「獎勵國民歸屬感加20。」

  「因此次建立訪問司,加快歷史進程,獎勵大雪龍騎兩萬。」

  「大雪龍騎,每個將士都是先天二品實力,在戰場上能夠以一敵百。」

  「自帶一人三馬,人馬俱甲,還有一馬掛重甲,披甲之後就是重騎兵。配備武器,涼刀弩箭。」

  「大雪龍騎現存於京城以北三十里外莫家莊,只需宿主召集,便可上陣殺敵。」

  雖然得到了獎勵,可秦川卻並不高興。

  這天子腳下這些當官的都敢這般行事,那些在京城之外,甚至苦寒之地的百姓,又該過得何等悽苦。

  按照目前自己手下的勢力,玄甲軍四萬,白袍軍一萬四,大雪龍騎兩萬。

  雖個個皆是勁旅,可這天下之大,又有多少人虎視眈眈啊。

  心中對天下的黎明百姓道了聲歉,只能繼續隱忍。

  只要自己的火器衛所建立起來,在多獲得一些系統獎勵,到時,就算是這些邊疆起了戰亂,自己也能平定。

  只是可惜,不管打與不打,都是苦了百姓啊。

  回到乾清宮,秦川心中默默盤算著。

  隨後,對著空蕩的大殿喃喃道。

  「去讓龍二加快速度,我要看到成品的威力。」

  若是讓旁人看去,會以為陛下這是發了癔症,可服侍陛下左右的張讓和正祥卻是知道。

  陛下這是對守護在他身邊的那些龍衛說呢。

  而就在秦川的命令下達後,大殿之中突兀地響起一句:「喏。」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陛下,現在申時三刻了。」

  將御案上的三個簪子拿起,交給張讓。

  「你去將這翠青白玉如意髮簪交給皇后,岫玉荷花簪給楊貴妃,白玉燭步搖髮簪給賢妃。」

  「另,告訴貴妃,待朕忙完後,陪她用膳。」

  張讓連忙接過,躬身道:「奴才領命。」

  ...

  莫臥兒帝國的邊境,於烏思藏宣慰司交界之地。

  一支二十萬大軍正駐紮在此處。

  大軍中心的營帳內,坐著一個虎背熊腰的獨眼漢子,一臉的橫肉。

  此刻他正抓起身前桌上肥膩的肉,大快朵頤。

  吃的那叫一個滿嘴流油。

  而他,就是楚帝朱粲。

  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殘暴的皇帝。

  他把人分為三六九等的原則是,看口感。

  老人餓俘又瘦又柴還有股怪味兒,被他們叫做饒把火。

  是為下等。

  孩童肉嘟嘟的還嬌嫩,被稱作和骨爛,視為上等。

  同為上等的還有少女,被他們稱為不羨羊。

  這也是楚帝朱粲和他手下的最愛。

  「平西王的意思是讓伺機進犯武朝邊境?」

  朱粲抹了一把嘴上的油脂,端起酒杯敬了使者一杯。

  看著使者喝下去後,便大笑著問道。

  「若平西王功成,我和我的軍隊,能有何等好處?」

  使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可卻不敢對身前不知名的肥肉動筷子。

  朱粲有些不悅地看了眼使者,隨後繼續道:「若我幫平西王奪得天下,他登基後,必須把烏思藏宣慰司的地盤給我。」

  大使是個酒蒙子,俗話說酒壯慫人膽,在幾壺酒下肚後,說話也有些結巴。

  他並未直接答應,而是便調轉話頭回答道:「這件事情我還需要回去稟告我家王爺,才能回答你。」

  「不過,在此之前我一直有個疑問,不知楚帝可否如實相告。」

  朱粲卻滿不在乎的大笑道:「但說無妨。」

  「人,是什麼味?」

  聽到這話,朱粲雖是在笑,可那笑容卻透著一股莫名的意味。

  「莫非傳言是假的?」

  這話一出,朱粲的小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回擊說:「其他的我倒是不知,只是這酒鬼嘛,就跟那酒糟泡過的豬肉一樣難吃。」

  大使聽到這話,當場就給桌子掀了。

  「朱粲,你不過是一個不知尊卑的奴才!」

  「王爺看得上你,好意收留你,你以後也不過是我們的狗罷了。」

  「注意自己的身份!」

  朱粲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一聽這話,立馬暴躁。

  怒目圓睜地盯著大使,暴喝道:「去,給我把使團全部烹了!分給將士們。」

  號令一下,使者懵了。剛剛上頭的酒意瞬間醒了一半,驚恐地看著朱粲。

  可朱粲卻是不再看他一眼,任由他的慘叫聲在大帳內迴響。

  拖出營帳後,隨著一陣慘嚎之後,大帳再次回復了平靜。

  朱粲冷笑著看著帳外,不屑地道:「平西王?色厲內斂之輩罷了。」

  ...

  而此刻的賈詡,則是在和陳慶之對飲。

  「子云兄,你最近有些跳脫了,這樣不好。」

  陳慶之自然知道賈詡的意思,他也知道這人是個不折不扣的頂級謀士。

  只可惜,懷才不遇,在這營中,處處被李儒打壓所以不得出頭之日罷了。

  「文和兄,似你這般大才,論謀略並不比文優差多少,可在這北涼軍中,卻是一邊緣人物。」

  「可惜,可惜啊。」

  賈詡卻是不在乎地道:「文優乃是北涼王的翁婿,怎似我等可以比的。」

  看似灑脫,實則心有不甘。

  「子云兄,那呂奉先並非良主,望兄慎重啊。」

  大家都是聰明人,陳慶之也不在隱瞞,低聲道。

  「文和兄,若是這武朝大亂,依你之見,這北涼軍奪取天下有幾分把握?」

  賈詡沉默了一會兒後,盯著陳慶之有些失神的道:「這些年北涼軍疏於操練,已不復當年之神勇。」

  「而那精銳之軍,皆是在呂奉先手下。」

  「若天下大亂,那這北涼之地恐也是禍亂將至啊。」

  「那不知文和兄可有所打算?」

  「生逢亂世,該當如何?不過是伺機而動罷了。」

  賈詡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陳慶之,似乎是將他完全看透了一般,卻並未揭穿。

  而陳慶之,則是笑而不語。

  目前一萬四千人的白袍軍,已經完全混入了北涼軍各部。

  若真到了那一天,或許那個計劃,也可以實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