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想某反嗎

  今日早朝,秦檜已經是摩拳擦掌了。

  現如今,雨化田被擒,整個西廠人心惶惶。

  反觀東廠那邊,一個個摩拳擦掌。

  皇后的勢力被打壓,與之相抗衡的太后勢力自然是樂觀成效。

  嚴嵩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因此,今日的早朝必然是不簡單的。

  這也是秦川想看到的局面。

  「左相,今日恐怕熱鬧咯。」

  「太后乃是皇室正統,他們選擇與太后對立,那是自己找死。」

  嚴嵩一臉陰沉的看著前方的秦檜。

  他非常不喜於這等人同為一個朝廷。

  在嚴嵩看來,自己乃是大武朝忠心耿耿的左相,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武朝。

  而在他看來,這秦檜就是一個貪生怕死,趨炎附勢的小人。

  高俅在一旁拍著馬屁道:「左相所言極是,那秦檜空有右相之名。」

  「若不是有那皇后相助,就憑他,又怎配與左相為敵。」

  嚴嵩很享受身旁的阿諛奉承。

  眯著眼,盯著秦檜,似乎對今日的早朝十分期待。

  「百官入朝!」

  隨著張讓一聲高亢的嗓子響起。

  文武大臣則分兩班,齊頭並進步入御道,行一拜三叩之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

  禮畢,今日的早朝也拉開了帷幕。

  秦川高坐上首的龍椅,目光在大臣之中掃視著。

  嚴嵩忠誠度23

  高俅忠誠度21

  魏忠賢忠誠度25

  趙括忠誠度32

  秦檜忠誠度12

  蔡京忠誠度21

  劉瑾忠誠度32

  趙高忠誠度30

  安祿山忠誠度9

  司馬懿忠誠度5

  和珅忠誠度50

  曹操忠誠度45

  朱棣忠誠度11

  邢道榮忠誠度32

  鰲拜忠誠度80

  看著自己的滿朝文武,竟然連一個忠心於自己的都沒有。

  秦川不由得感嘆:這皇帝,真特喵的難啊。

  按照系統所說,忠誠度低於60以下,隨時都可能背叛。

  三十以下,必心懷不軌。

  至於個位數...

  那根本就沒把他當一回事。

  淡定。

  要淡定。

  這些都是歷史上赫赫有名之輩。

  若是死忠之臣,又怎麼可能。

  長呼一口濁氣,秦川目光灼灼的掃視著眾位大臣。

  看著秦檜似乎已經按耐不住了,秦川看向站立在一旁的正祥,點了點頭。

  正祥瞭然,悄無聲息的向後退去。

  站在另一側的張讓,察覺到了正祥的動作,可他並不敢有任何異動。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張讓禮唱完,秦檜立馬給身旁的蔡京使了個眼神。

  「啟稟陛下,微臣蔡京,有事稟奏。」

  「准了。」

  「謝陛下。」

  「微臣昨日聽聞西廠督主雨化田被擒,敢問陛下,他所犯何事。」

  「還有,擒雨化田的那一對將士,又是何人。」

  秦川並不答話,因為他知道就算他不說話,也會有人替他說話。

  果然。

  「蔡京,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般和陛下說話!」

  「高大人,難道本官直言不諱,有何不妥嗎。」

  蔡京絲毫不懼,直視著天子繼續說道。

  「敢問陛下,難道我大武朝如今也能私設刑堂了嗎。」

  「若西廠督主真的犯了什麼刑法,理應交由刑部或大理室。」

  「可陛下將他關押在東廠,意欲何為。」

  一直眯著眼,盯著蔡京的魏忠賢站不住了。

  「蔡大人,我東廠乃先皇特許,羈押某反之亂臣賊子,有何不妥?」

  看著魏忠賢眼裡暗藏的殺機,蔡京也是有些發怵。

  「哦?魏廠公好大的官威啊,你說雨化田是亂臣賊子,可有何憑證?」

  眼看蔡京穩不住局勢,秦檜立馬下場助威。

  秦川饒有興致的看著下方狗咬狗的一幕,感到十分有趣。

  「秦相,西廠行事一貫目無王法,那雨化田身為西廠督主。」

  「不僅不多加約束,反而肆意妄為,昨日更是行逼宮之舉,這難道不是亂臣賊子?」

  嚴嵩看著秦檜下場了,身為左相,他自然要開口。

  「更何況,那雨化田被擒之時,竟然敢反抗,這難道不是某反死罪?」

  一樁樁一件件擺在秦檜面前,讓他的臉色十分難看。

  就在他為難之時,一旁武將之中的征西大將軍站不住了。

  「嚴相,你這話就不對了,昨日那小太監連道旨意都沒有,闖進西廠就要捉拿雨化田。」

  「言語之中更是侮辱至極,那雨化田又是一高傲之輩,被激怒才反抗的。」

  「況且,就算是天子親軍,難道就可以隨意抓人嗎,既然是某反,那該有聖旨吧。」

  安祿山雖是五大三粗,可說起話來卻是條理清晰。

  趙括看著這蠻夷開口,十分不削的說道:「陛下的口諭就是聖旨,雨化田某反乃證據確鑿。」

  「安將軍,你這般為西廠說話,可是收了什麼好處?」

  「別忘了,你是陛下的征西將軍,不是西廠的將軍。」

  這話說的及其難聽,就差點說安祿山是閹人了。

  魏忠賢也是撇了一眼趙括,並未開口。

  「你!」

  安祿山氣急,可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就在秦檜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端坐在龍椅之上的天子開口了。

  「雨化田之事,朕自有定論。」

  一句話就將這件事情蓋棺定論了。

  可安祿山瞪著雙眼,顯得及其不滿。

  「怎麼?安將軍可是不滿朕的決定?」

  安祿山冷笑:「雨化田昨日的話可真對啊,陛下貴為天子,卻不行天子之事。」

  「性格軟弱無能,行事縮頭縮腦,更是對整個武朝無所作為。」

  「反觀皇后娘娘,為了武朝殫精竭慮,她才是天命所歸。」

  魏忠賢聽得此話,內心興奮的不行。

  當即大喝道:「安祿山,你想造反嗎!」

  安祿山並為開口,他已經用行動證明了一切。

  抽出御道旁站立侍衛的長刀,徑直向秦川沖了過去。

  身旁的曹操,朱棣和趙括,也是看呆了。

  他們沒想到這安祿山竟然真敢啊。

  「昨日雨化田未做之事,今日我來做!」

  「曳落河的弟兄,給我上!」

  「時日曷喪,予及汝皆亡。」

  「生擒天子,拱衛皇后取而代之!」

  隨著安祿山一聲大喝,御道旁的侍衛瞬間抽刀爆喝。

  那太和門也在此刻被一隊侍衛強行打開,一隊約莫千人的騎兵竟然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生擒天子。」

  「生擒天子。」

  「生擒天子。」

  曳落河騎兵呼喊著發起衝鋒。

  滿朝文武皆是慌忙躲避,其中文臣更是不堪。

  曹操和朱棣對視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裡的震驚。

  他們實在是沒想到,這安祿山竟然在京城秘密藏了一支騎兵。

  而且還敢光明正大的攻打皇宮。

  「瘋了。」

  「是真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