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總舵主傷愈出關了!
「什麼?」
「這天底下還有這等好事?
?」
鰲拜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一旁的下屬也是一副十分吃驚的模樣!
「大人,你是見他們,還是不見他們了?」
見到鰲拜一直不說話。
單膝點地的兵卒忍不住問道。
鰲拜皺著眉頭拿眼看向他。
接著。
將目光轉移到了旁邊的下屬身上。
說道:
「對於這件事。」
「你怎麼看?」
下屬沉吟了一會。
說道:
「俗話說得好,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一群人突然上門,其動機,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懷疑了!況且,更是此等關鍵時刻,保不准他們與那一群南疆土著是一夥的!」
「不過。」
「他們既然敢來。」
「大人也不妨見一見他們了。」
說到這裡。
他上前幾步。
來到鰲拜跟前。
將嘴巴一下子湊到了鰲拜的耳朵邊。
細細耳語起來。
聽完。
鰲拜的眉頭一下子皺的更深了。
以一副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
「竟然還有這種事?」
「這世界上當真有妖怪?
?」
下屬強行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耐著心思說道:
「大人。」
「不是妖怪!」
「而是妖族!」
「其實。」
「他們也不能說是妖族了。」
「只是長久生活在深山老林當中。」
「導致部分人發生了某些異變。」
「加上他們又與我們的文化不一樣,一直奉蛇蟲野獸為圖騰。」
「所以。」
「才會自稱為妖族,或者荒族。」
「當然了。」
「一切。」
「都是屬下道聽途說而來的。」
「其中某些東西或許會存在一定偏差了。」
頓了頓。
「大人。」
「你就見一見他們吧。」
「若是他們真心投靠。」
「大人就可以利用他們的力量,直接消滅那造反的南疆土著了,也可以大大的保存自己的實力了。」
「畢竟。」
「這帳外的萬萬八旗精銳。」
「全都是大人的嫡系力量了!」
「哪怕是損失了一個,亦是一種損失了。」
「大人。」
「你說對不對?」
鰲拜輕輕點頭,「說的對,說得對!」
心中想的卻是。
如果那所謂的荒族真的能收為己用。
他明日就不必使用那火燒藤甲兵的妙計了。
畢竟。
這種高智決策。
實在是有悖他鰲拜一直以來有勇無謀的人設了。
至於早已知曉他計劃的這個正在身邊的下屬。
哼!
他完全只需要找一個藉口。
讓人嚴格保密此事。
然後。
再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殺掉即可!
思慮一番。
鰲拜當即大手一揮。
朝跪伏在地的兵卒說道:
「領那群人進來。」
「就說本大人願意給他們半盞熱茶的時間說明情況。」
「若是他們心懷不軌。」
「或者讓本大人感覺到不對勁。」
「那他們今天就休想或者走出軍營了。」
「哼!」
一句話說完。
前來通報的兵卒自然立刻起身。
將那一群所謂的荒族領了進來。
在不為人知的一陣交談過後。
鰲拜真的與荒族達成了協議。
決定一起對付南疆土著。
在二打一的情況下。
況且其中的荒族也跟作為敵對者的南疆土著一樣。
是個本地通的身份下。
接下來的戰鬥自然是毫無懸念。
一次又一次的以朝廷與荒族一方的大獲全勝結束。
在持續了整整兩個月的戰鬥過後。
公然造反的南疆土著終於是被打服氣了。
不敢再調皮了!
宣誓將永遠效忠大秦國皇帝!!
等南疆的局勢徹底平穩下來後。
早就受不了這種蛇蟲毒瘴之地的鰲拜馬上領著大軍凱旋而歸,班師回朝。
由於是挾勢而歸。
鰲拜一時威風無兩。
根本不拿眼看人。
亦讓自宇文護死後就像萎靡了一樣的八旗子弟狠狠的揚眉吐氣了一番!
只不過。
無論是鰲拜。
還是所有與子凱旋而歸的八旗子弟。
都不知道。
主動上門投靠的所謂的荒族。
根本不是突然自我覺悟。
而是得到了夏贏身後的褒姒的命令了。
而這。
也讓整個人極度膨脹起來的鰲拜在最後功虧一簣!
哪怕他這一次真的不是在演!
當然了。
這一切都是後話了!
順道說一嘴。
那一名知曉鰲拜火燒藤甲兵計劃的下屬。
早就在鰲拜與荒族結盟的第二天。
在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茅坑。
被活生生的醃死了。
直到鰲拜的大軍撤離。
拆除茅房的時候。
這才被人發現!
陽光明媚。
空氣中充盈著一種春暖花開的味道。
推開房門。
感受到迎面而來的溫暖。
以及充盈在鼻腔中的那一股子沁人心脾的花香。
面色帶有幾分蒼白的陳近南不由得閉眼深呼吸了一口氣。
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
「總舵主,你終於出關了!你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嗎?
?」
一群身穿白袍的少年第一時間圍了上來。
個個神情關切。
那長相。
那打扮。
都與之前所見過的熱血少年團十分相似!
分明也是熱血少年團的成員。
而正是因為熱血少年團的成員實在是太多了。
這才會讓陳近南在與毒人馬寧兒交手的那一夜。
毫不猶豫的捨棄一群悍不畏死保護自己的熱血少年團成員了!
等周圍嘰嘰咋咋的聲音降下來一些後。
陳近南一邊抬手往下壓示意大家安靜。
一邊面帶微笑的說道:
「放心嗎!」
「本舵主的傷勢雖然還沒有痊癒。」
「但是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最重要的一點。」
「那一點毒素。」
「已經被本舵主用內里完全排除體外了。」
「不會再對本舵主產生任何威脅了。」
嘴上說的無比輕鬆。
陳近南心中卻是不由得產生了一絲餘悸。
回想起了那幾個異常兇險的夜晚。
原來。
在與毒人馬寧兒交手的那一晚。
陳近南雖然在熱血少年悍不畏死的保護下。
成功脫身。
抱住了性命。
但是回來之後。
他就發現自己中毒了。
而且所中的毒還十分霸道。
竟然讓他剛進房門就不得不躺倒了。
一直高燒不斷。
渾身無力。
這種現象一共持續了整整四天。
也令天地會中一眾擅於醫道之術的大家全都束手無策。
表示從未見過如此霸道可怕的毒!
陳近南一度覺得自己死定了。
萬幸。
老天爺不讓他死!
就在他已經陷入絕望。
都已經準備放棄的時候。
轉折出現了。
那猛烈無比的毒突然被收斂了。
像似被克制了。
在他體內一點一點的消褪!
在強大的求生欲下。
陳近南當即強忍著虛弱又疼痛無比的身體開始運功打坐。
就這麼直接閉關療傷了。
而又過了四天之後。
他終於是王者歸來。
重新活蹦亂跳了!
在將自己體內毒素徹底摒除的那一刻。
他幡然醒悟。
自己之所以會中毒。
一定是被馬寧兒抓傷的緣故。
因為。
那一夜。
他根本沒有吃過任何有可疑的東西。
只是被馬寧兒抓了胸口而已。
「一定是這樣的。」
「不會錯的!」
「所以。」
「下一次在對陣馬寧兒的時候。」
「一定不能與他近身交戰。」
「特別是被他抓傷。」
「否則。」
「恐怕就真的死翹翹了。」
「畢竟。」
「我雖然從小就運氣很好。」
「但不見得每一次都會這麼幸運了。」
「還有!」
「馬寧兒的武功早已今非昔比。」
「就算沒有這一手毒。」
「我也不見得能打敗他了!」
「不過……」
「他馬寧兒萬萬想不到我其實是朝廷的臥底吧,更是直接聽命於皇上,受皇上調遣了。」
「只要我通過海公公將這一消息傳出去。」
「馬寧兒下一次就不可能再對我下死手了!」
「因為。」
「就算他再想殺我。」
「也不可能違抗皇命了!」
想通這一點。
陳近南臉上的笑容一下子變得更加燦爛了。
繼而朝身邊的一群少年問道:
「本舵主閉關這些天。」
「外面有沒有發生什麼比較重要的事情啊?」
「或者說。」
「有沒有人來找本舵主了?
?」
一句話剛剛說完。
看著陳近南眼中儘是崇拜的一群少年便立刻嘰嘰喳喳的說道起來。
「有啊,有啊!有一個我們從未見過的人來這裡找過總舵主你好幾次。」
「不過都被我們以不能打擾總舵主閉關療傷為由拒退了。」
「而他之所以來找總舵主,好像是為了唐王安祿山的事情。」
隨著眾人的你一言我一語。
已經微微皺起眉頭的陳近南在聽到安祿山三字後。
眉頭一下子皺的更深了。
馬上追問道:
「安祿山的事情?
安祿山怎麼了?
?」
「總舵主,安祿山其實也沒怎麼樣了,只不過,他卻是突然消失了,已經完全了無音訊了!整個人就在這麼一夜之間,仿佛直接憑空蒸發了一樣。」
「是啊,是啊!不僅我們的人根本找不到他,就連他手下的人,比如他的心腹大將高順大人等,也全都找不到他了。」
「這幾天,街上百姓幾乎都在議論這件事了!有人說安祿山是壞事做的太多了,直接被嫉惡如仇的老神仙給直接收了。
也有人說,他保不準是內急,在不為人知的地方上廁所的時候,直接吊進屎坑裡去了,就這麼活活淹死了。
總舵主,我個人很支持第二種了,畢竟,安祿山那人簡直就是一頭大肥豬,只要吊進屎坑當中,肯定是爬不起的。
至於那所謂的老神仙,那就太虛幻了,根本信不得了。」
「誰說的,誰說的!這世界上真的有仙人了!我小時候就看看見過!」
「……」
一群熱血少年團的少年到底是年輕。
說著說著。
就爭論起來了。
話題也是越扯越遠。
遠到那月亮上到底有沒有嫦娥仙子。
有沒有砍桂花樹的吳剛。
以及吳剛到底是不是天蓬元帥豬八戒!!
一群人渾然不覺被他們圍在正中間的陳近南的臉色是越來越複雜。
原因無他。
相比一群沒心沒肺的的熱血少年團少年。
他這個天地會總舵主可是清楚明白。
當今皇上已經派出海大富海公公領著一群錦衣衛悄悄來到唐王安祿山的封地了。
而海大富一群人來此的目的。
就是奉旨誅殺安祿山了。
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唐王安祿山卻是突然消失了。
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下落!
這實在是太詭計了!
難道說……
「海公公他們已經成功得手了?」
「安祿山已經被誅殺了?
?」
「不對啊!」
「雖然我並不知道海公公他們的具體計劃是什麼。」
「但是。」
「海公公卻明確表示過。」
「這雖然是一次秘密的誅殺行動。」
「但在成功得手之後。」
「一定會馬上昭告天下的。」
「因為。」
「皇上要用安祿山的人頭。」
「告誡天下藩王。」
「殺雞儆猴了。」
「如此……」
「絕不可能弄成眼下這般境況!」
「可是……如果安祿山的突然失蹤不是因為皇上……那麼……」
「真相就只有一個了!」
陳近南一下子眯起雙眼。
瞳孔上蒙上了一層莫名之色。
「那就是。」
「安祿山必定是提前收到了風聲。」
「躲起來了!」
「而安祿山之所以能成功躲起來。」
「必定是有人泄密。」
「將皇上要誅殺他的事情告訴了他!」
「這個人……」
「會是誰了?
?」
想到這裡。
陳近南一下子愁眉不展。
遲遲想不明白原因。
因為他左想右想。
都馬上將那一個自己剛剛想到的可疑者又劃掉了。
實在想不到消息是如何走漏的!
至少。
絕對不是他這裡出的問題!
「等一等!」
「如果不是我這裡,以及執行任務的人出了問題。」
「那麼。」
「問題源泉。」
「就只有上面了。」
「比如說……」
「皇上!」
「以及皇上身邊的人!!」
一抹亮光自陳近南眼中一閃即逝。
心中分明是豁然開朗。
有了答案。
這時。
圍在他身邊的一群少年也中止了爭論。
重新言歸正傳。
「總舵主。」
「除了那一個接連好幾天來找你的陌生人以外。」
「赤火堂的古香主也來找過你一次。」
「他說神龍教那邊的人已經聯繫好了。」
「只等總舵主你痊癒出關,與他們會面了。」
「對了!!」
「我記起來了!」
「那一個一直來找總舵主的陌生人說了。」
「若是總舵主出關了。」
「要求總舵主立刻去找他。」
「說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與總舵主商談。」
「他的名字叫什麼來著……」
「叫叫叫~~~」
「我想起來了!」
「叫吊毛!」
「他說他叫吊毛!!」
「這個名字還真是奇怪哦!」
「竟然有人給自己取這樣的名字?」
「哈哈哈~~~」
一句話說完。
在說話者的哈哈哈大笑聲中。
一群少年再次打鬧起來。
不少人更是對說話者大叫著,「你才叫吊毛了!」
至於陳近南。
則在聽到「吊毛」兩字的一剎那。
直接兩眼睜大。
直接失聲驚呼。
如果不是他陡然注意到一群熱血少年團的少年正在跟前,強行忍住的話。
而他也馬上知道所謂的「吊毛」是誰了。
分明是海大富海公公了!
也隱隱明白海大富這麼急著找他的目的了。
分明是為了突然了失蹤的安祿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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