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章 將近

  PS:感謝新鮮的自來水、低調紳士的卑鄙男人、擱淺v、召尒、大叔好萌、魔王―鎮魂曲、花正開七位童鞋的打賞!另外祝所有的童鞋除夕快樂!

  煙雨朦朧中。

  在一處碩大的軍帳前,身為南征大宋的主事人忽必烈雙手負背,眺望著眼前的如畫江山。

  好半晌。

  一聲嘆息從嘴中發出,道:「看這如畫江山,我們當牧馬其中!」

  「可惜!」

  年前的一場大戰,讓蒙古大軍在襄陽城下受挫不小,一想到這裡,忽必烈的心中就一種憤怒,道:「可惜那金刀駙馬卻是背叛了我們!」

  對守衛襄陽的郭靖,身為托雷兒子的忽必烈自然知曉,曾經堂堂的蒙古西征大軍的元帥,攻克了無數城池,為蒙古立下了汗馬功勞的男人。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結果郭靖卻離開了蒙古,替大宋守衛襄陽去了,硬生生的將蒙古給堵在了襄陽好多年。

  在當初,更是以兄弟之情迫的自己的父親托雷離開了這裡,不過現在也好,自家的哥哥蒙哥乃是大汗,而南征大宋的任務則是交予了忽必烈。

  只是剛接手南征事物的忽必烈雄心勃勃的想要攻克襄陽,便被守衛襄陽的郭靖被硬頭痛擊了一次,打了個滿頭包。這讓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忽必烈如何能接受?

  要知道前面在出征的時候,自家父親托雷與姑姑華箏公主還帶了信息,若是攻克了襄陽可要保住郭靖的命。

  而現在……

  這事情的發展,完全沒有向忽必烈的想像中的那般。第一次,忽必烈就被郭靖給打臉了。

  「……」

  忽必烈的勃發怒氣,使得四周的侍衛變得戰戰兢兢,沒有人敢回忽必烈的話,也沒有人能夠回忽必烈的話。

  就在忽必烈琢磨著是否收軍北上,等天氣完好後,再度南下的時候,外面的一個中年男聲突然道:「王子,尹克西求見!」

  「嗯?」

  轉過身,忽必烈對於蒙古方面的幾大高手的待遇還是不錯的,而且在這一群高手中最強的乃是金輪法王,蒙古國師,地位可謂是尊崇。而接下來,論狡詐手腕的便是這尹克西了。

  「進來!」

  臉上的憤怒在剎那間收斂,在轉過身的剎那,忽必烈臉上已經恢復了波瀾不驚,道:「尹先生,何事?」

  「稟王子!」

  面對忽必烈的問題,尹克西拱手恭敬的道出了來意:「法王出關了!」

  「噢?」

  眼神一亮,忽必烈語氣也顯得輕快起來,金輪法王的出關對於現在的他的決斷有著決定性的推動作用。想到這裡,忽必烈開口問道:「出關了,想來法王的龍象般若功有著極大的進展了!」

  當初,金輪法王一行人參加英雄大會,結果卻是一身傷的回來,這使得在接下來的襄陽之戰中,金輪法王無法出力。在面對郭靖一方的高手,忽必烈這邊的人完全處在了下風。

  其中,尹克西那一直隨身的奢華金龍鞭更是在與一個貌美道姑的戰鬥中,不過是嘴花花調戲了幾句,結果自己的金龍鞭被對方用劍斬成了好幾段,自己更是被對方用毒針刺了一把,差點當場死在了戰場中。

  當時若不是四周的士兵拼命,擋住了那貌美道姑,尹克西估計自己就回不來了。可是哪怕是這樣,為了驅毒,尹克西也是花費了老大的精力,耗費了許多的精神,直到最近幾天這才完全恢復。

  對於那道姑,尹克西做了相關了解,也知曉了對方的名諱——赤練仙子李莫愁。

  現在尹克西一想起那赤練仙子,就不由自主的渾身發毛,顯然當初交鋒中對方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除此之外,另外一個讓尹克西印象深刻之人便是同樣的一個年輕道士了,只不過對方的鬢角白了些許。

  當時,他還以為這道士是全真的,但一琢磨壓根兒不是。

  在沒有與赤練仙子交鋒前,尹克西與瀟湘子兩人是聯合起來對那年輕道士,可是同樣沒有想到對方武功高強,輕功更是高強,瀟湘子幾乎是死在了對方手中,成了半殘,現在還在養傷中。至於尹克西自個兒,則是賣了瀟湘子,安全抽身出來,然後才選擇看起來比較弱一些的女人——赤練仙子。

  因為這一次,尹克西原本與瀟湘子比較好的關係卻是出現了裂痕。

  回想起自己的調查,讓尹克西咬牙切齒的是那年輕道士與赤練仙子兩人竟然是道侶。

  這樣的結果,差點讓尹克西氣出了內傷。

  「是的!」

  點點頭,尹克西回話,嘴上的語氣卻帶有一絲埋怨,道:「不過若是當初法王沒有受傷的話,那麼年前襄陽一戰結果要比現在好的多。」

  言下之意,卻是在拐彎抹角的否定金輪法王前面定下的英雄大會計策。

  「……」

  忽必烈自然是聽出了尹克西的話中話,目光閃爍了下,只是朝尹克西瞪了一眼,這才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能說當時的長生天沒有在法王那邊,而是站在了金刀駙馬那裡。」

  對於當初金輪法王的計策,忽必烈是極為贊同的。

  聽了忽必烈這話,尹克西立時不做聲了。

  曾經身為商人的他,察言觀色可是立身的本領,

  「對了,王子!」

  似乎想起了什麼,尹克西這又忽的說道:「經過我們在襄陽的探子回報,那道公子岳緣與赤練仙子李莫愁已經來到了襄陽城。」

  道公子!

  赤練仙子!

  忽必烈猛的站了起來,與尹克西等武林高手不同。忽必烈對於這兩人的印象也十分深刻,其中之一便是在當初的交鋒中那道公子想要殺自己,最終被阻擋了下來,卻也嚇出了忽必烈一身冷汗。

  至於赤練仙子,這道姑果真不愧是號為赤練之人,一手劇毒硬生生的給弄趴下了他的兩個蒙古千人隊。

  一直以來,在忽必烈的印象中,中原江湖人終是講究光明正大,再多也不過是使用一些陰險計策,但這般肆無忌憚的用毒……這是忽必烈第一次首見。

  可以說,在忽必烈的心中對於這兩人乃是有著絕殺的心思,而且從金輪法王的嘴中他更是知曉當初的英雄大會的計策也是敗在了這兩人的手上。

  那道公子與赤練仙子兩人硬生生的迫的忽必烈更改了原來的計劃,這才使得當初的襄陽之戰慘敗。

  眼中寒光閃爍,忽必烈皺眉沉思了半晌,這才抬頭對身後的侍衛說道:「通知法王以及其他幾位高手前來軍帳!」

  在吩咐了侍衛後,忽必烈這才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兵符,丟給了尹克西道:「就近向其他王子著一批五萬數量的漢人和其他奴隸來,三天的時間裡我要見到結果!」

  在前面的戰鬥中,忽必烈手上的奴隸損失的差不多,至於本部人馬他可不想損失太多,那樣的話無法向自己的哥哥與父親交待。

  「……」

  震驚!

  尹克西震驚了,接過忽必烈丟過來的兵符,尹克西便知道忽必烈已經做了決定,愕然道:「王子,您這是要?可是現在乃是梅雨季節,對攻城有極大的影響!」

  在梅雨季節,火器什麼的那完全是死物了,其中蒙古手上的回回炮也完全無用,估計只能丟些石頭了事。

  「你們想不到,郭靖黃蓉還有那道公子也定然想不到!」

  「他們只會以為我會退兵,在秋季時分重新進攻襄陽!」

  「這梅雨季節攻勢,定會讓他們出乎預料!雨,擋了我們,也是擋了他們!而且在雨季時分,那赤練仙子的毒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雙手負背,忽必烈的臉上露出了冰冷而殘酷的笑容,道:「到時告訴那些奴隸,襄陽城破後,我允許他們劫掠殺戮三天!」

  嘶!

  尹克西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忽必烈的口吻這完全是要屠城啊!哪怕是襄陽,城破後三天的任意殺戮,到時究竟還剩下多少人還真不好說。不過尹克西唯一肯定的是這一次的戰鬥定然是極為殘酷的戰鬥。

  可惜了那五萬奴隸了,可以賣好多錢了。

  見忽必烈下了決定,尹克西立即躬身而退,出了大帳,便要了一匹好馬,帶了幾個人一同迎著風雨而去了。

  與此同時。

  襄陽。

  郭府。

  身為郭靖的徒弟,大小武兄弟還是呆在這裡的,一直為著守衛襄陽出力。

  只不過在郭芙下嫁給了楊過後,大小武兄弟就不怎麼常出現在郭靖與郭芙的面前了,倒是在平常的時候郭夫人黃蓉安慰了兩個小子。

  對於楊過……

  那是完全搶奪了兄弟兩初戀的人,大小武兄弟自然沒有好眼光,而對於道公子岳緣與赤練仙子李莫愁,大小武的心裡就更是複雜了。那可是完全的生死仇人啊。

  可在那國家大義之下,兄弟倆只能硬生生的憋著,那種憋屈簡直是無法用語言形容。

  故而每次岳緣與李莫愁前來郭府,兄弟倆都會避開,躲在自己的房間裡生著悶氣。

  「……」

  大武望著一直在嘆氣的弟弟小武,不由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兄弟倆為郭芙爭來爭去,最終卻是楊過勝出,這種結果哪怕已經是好幾個月的時間,但是只要一想起來,心就隱隱作痛。

  而小武迎著自己兄長的目光,卻也只能苦笑。

  就在兩人還在生悶氣的時候,外面一道清脆的踏步聲響起。

  扭頭望去,兩人只見那外面院子的濛濛細雨中,一個持著花紙傘的人緩緩的走了進來。

  「過兒,你在哪裡呢?」

  「姑姑來找你了!」

  清脆如銀鈴一般的女聲在雨中響起,闖進了大小武兄弟耳中。

  「嗯?」

  大小武兄弟對視了一眼,一起起身走了出來,目光落在了那站在雨中,以右身側對著自己的舉傘之人。

  一襲白衣,在風雨中飄揚不已。

  「小龍女?」

  大小武兄弟瞧見了雨中那朦朧之人,不由一愣。

  「你們知道過兒在哪裡?」

  站在雨中的舉傘之人似乎是發現了大小武兄弟,嬌聲問道:「告訴我好麼?」

  不明的,一股冷風吹來。

  大小武兄弟身上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打了一個寒戰,小武正想回答的時候,卻猛的被他兄長大武給拉了下,只聽大武喃喃道:「不,不對!」

  「你不是小龍女!」

  大武指著雨中舉傘之人,無比認真的說道,在剛才,他的目光注意到了那白衣中似乎還夾雜著絲絲皂色,而且對方的側臉雖說有些與小龍女相像,但總是讓大武覺得哪裡有些怪異。

  但他唯一肯定的是,眼前之人絕對不是小龍女。

  「龍姑娘在問你們話了,你們怎能不回答?!」

  忽然,一道男聲在雨中迴響,緩緩的轉過身,那花紙傘下的人終於徹底露了出來,落在了大小武兄弟的視線中。

  半身雪白霓裳,半身皂色道袍,臉更是半張女半張男。

  這是!!!

  那詭異的打扮就這麼出現在了大小武兄弟的眼中,望著眼前之人,大小武兄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股冰寒之意從尾骨處一直竄到了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