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硯清扯了下唇角,擠出一個她自認為輕鬆的笑來,「好啊。」
「劉醫生,你不願意說沒關係,等到人贓並獲,你留著跟警察說去吧。」
聞言,劉醫生肩膀一顫。
他差點忘了那些錢他還全部放在家裡,若是搜了起來,那些就是鐵證。
劉醫生當即心慌地拼命咽口水。
沈寧苒抬了下手,示意保鏢把劉醫生帶上。
雖然他現在咬死不說,但沈寧苒不可能真的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
否則他立刻會落入宮硯書手裡。
「帶走吧。」
「表姐,這恐怕不合適吧?」宮硯書站了出來,開口阻止沈寧苒帶走劉醫生。
「什麼不合適?」沈寧苒反問。
「我看他嚇成這樣,一定是怕極了你們,你們現在要將他帶走,人家自己不同意,這不合適吧。」
沈寧苒算是看明白了,這是殺人不成,要來搶人了。
沈寧苒走了幾步,擋在了劉醫生面前,「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同不同意跟我走?」
劉醫生立刻動了一下,想說話。
沈寧苒側眸道:「你要考慮清楚今晚是誰救了你,你要是不跟我走,可以,我的人也不會再保護你,你自己是死是活就看命了。」
劉醫生剛動了一下的步伐瞬間止住,腳步慌亂地撤了回去。
沈寧苒繼續看向宮硯書,她和宮硯書他們之間幾乎是明牌了。
她知道了宮遠易的死是他們幹的,而他們也知道她已經看透了一切。
所以只有他們幾個人在時,宮硯書幾乎裝都不用裝了。
宮硯書看著劉醫生直言道:「這位醫生,你確定要跟她走?她可未必是好人啊。」
「我不是好人,你是好人?」沈寧苒言語犀利地問。
宮硯書笑了笑,「我自詡不是什麼好人,都是在商場上混的,能有幾個敢說自己是好人,我只是現在看不慣你欺負人,你看看他被你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他是被我嚇的嗎?分明就是有人要殺他,才把他嚇成這副樣子的。」
宮硯書道:「這光天化日的怎麼會有人要殺人呢,表姐是最近經歷的事情多了,總覺得身邊有危險吧。」
沈寧苒揚唇一笑,「我身邊不時時刻刻埋伏著你這個危險嗎,今天若不是我提前準備,又一條人命要死在你的手裡了吧。」
「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好心路過下來看看你們,好心關心幾句,表姐居然就這樣污衊我。」
「是不是污衊你自己清楚,事情做多了總會露出馬腳的,等著吧,等我把證據擺在你面前那天,希望你還有臉繼續喊冤。」
說罷,沈寧苒沒有繼續在這裡跟他說話的興趣,轉頭看向劉醫生,「你跟不跟我走?不跟我走,我可真的要走了,剛剛那一幕你自己也看到了,不走你就自求多福。」
「不......我走......我跟你走。」劉醫生做出了理智的選擇。
聞言,宮硯清的臉色不淡定了,想上前卻被宮硯書攔住。
宮硯書盯著劉醫生,「劉醫生,你還有家人吧。」
劉醫生瞳孔一顫,猛地看向宮硯書,宮硯書一笑,「我聽說你也救治過我的大伯,所以有時間我會去拜訪一下你的家人。」
宮硯書在拿劉醫生的家人威脅他。
沈寧苒立刻道:「你放心,你家人的安全我們會保證,走。」
宮硯書的視線一直盯著劉醫生,那樣帶著強烈威脅的視線讓劉醫生的心惶惶不安。
劉醫生跟著沈寧苒和薄瑾御上車。
周臣在薄瑾御上車前來到薄瑾御的身邊,「Boss,去劉醫生家裡搜了,沒搜出錢來。」
薄瑾御皺眉,劉醫生絕對想不到事先把錢藏好,除非有人先他們一步去把錢取走了。
薄瑾御看向平靜站在原地的宮硯書。
宮硯書站在原地朝他們擺了擺手。
薄瑾御眸子危險眯起。
「不用想了,錢已經被他取走了。」
周臣立刻低下頭,「是我的錯,去晚了一步。」
「先走。」
薄瑾御坐上車。
看著他們離開,宮硯書的眸子一點一點變得幽深。
宮硯清心裡著急,「哥,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讓他們走了,劉醫生被他們帶走了,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逼問劉醫生。」
「不放走他們,你有其他的辦法嗎?難不成當眾跟他們搶人嗎?」
宮硯書問的宮硯清啞口無言。
宮硯清咬了咬唇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那個醫生被他們帶走絕對不是好事兒。」
「那也未必。」宮硯書勾唇,「放心吧,短時間內那個醫生不會說出什麼的。」
宮硯書抬眸望去,正好一輛車子停下,下屬快速走過來,手裡還提著一隻銀色的箱子,下屬將手中的箱子打開,裡面全是錢。
「這是?」宮硯清眨了眨眸子。
「這是你給那個劉醫生的錢。」宮硯書長長地嘆出了一口氣,「人被他們帶走了,好在物證被我們拿回來了,今晚這局沒有輸贏。」
沈寧苒的速度夠快,把人搶了,他們也不慢,把物證拿回來了。
宮硯清一下子就鬆了一口氣,「哥,還好你有先見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