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夫人已經離開了,大小姐要不要進來坐坐。」
沈寧苒自然是沒那麼心大的去他們家坐坐了。
范秋走了,她也沒接到宮晚音被放的消息,范秋也一直沒給她打電話,那范秋能去哪。
沈寧苒坐回車上給家裡打電話,墨蒼卻說范秋根本沒回來。
那就奇了怪了。
沈寧苒讓人出去找范秋,她心裡不安。
宮硯書太狡猾,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麼來。
......
而此刻的范秋也拿到了一份屍檢報告,屍檢報告顯示宮遠易是傷勢過重,搶救無效死亡,並沒有其他的原因。
范秋仔仔細細地看過上面的每一個字,都顯示宮遠易的死就是死於傷勢過重,並沒有其他原因。
范秋看著這份屍檢報告,眼神恍惚。
所以真的是她想多了,想錯了?
宮遠易就是死於傷勢過重!
那她對宮晚音說的那些算什麼?那宮晚音因為這件事情氣得直接去捅傷了宮硯書,導致現在進了警局又算什麼?
范秋拿著屍檢報告,一瞬間覺得無比的沉重。
她希望查出什麼,又不希望查出什麼。
現在查不出什麼,她反而難受。
因為宮晚音因為這件事進了警局,要被判刑,若他們查到了宮遠易的死另有蹊蹺,查到了幕後黑手,那她還能拿著這個跟他們談判,讓他們放了宮晚音。
可現在一點機會都沒有,她失去了跟他們談判的資格,宮晚音不就得完了!
范秋一下子跌倒在地,死死地捂住疼痛不止的胸口。
老天爺,一定要對他們這麼絕情嗎?一定要這麼絕情嗎?
范秋已經沒有任何辦法,真的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但是她不得不救宮晚音,就算是她犧牲她自己,她也要救宮晚音。
范秋癱坐在地上頹廢了好一會,又不得不重新站起來,往外一步步走去。
她現在還能做什麼?
能做的只有繼續去宮遠弘那跪著,以此來威脅宮遠弘,希望他能放了宮晚音。
其他的,她再無其他任何辦法。
范秋流下絕望的眼淚。
都怪她,不是她在這裡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並且告訴了宮晚音,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宮晚音現在就不會還待在警局裡。
范秋心裡無比的自責。
她還因為她個人的懷疑又折騰了宮遠易一番。
她怎麼對不起宮遠易啊。
范秋越想越絕望,扶著牆哭得不能自已,連路過的人都要多看她幾眼。
最終范秋還是回到了宮遠弘的家門口,面如土色,心如死灰地跪了下去。
宮遠弘聽到范秋又回來跪著的消息,當即站了起來,走到窗戶口往外面看去。
果然就看到了在同樣的位置,以同樣的姿勢跪著的范秋。
一切如宮硯書所料。
她拿完屍檢報告,又回來跪著了。
說明屍檢報告顯示宮遠易的死是沒有問題的,不然范秋現在就不是這副樣子,而是拿著屍檢報告跟他們談判了。
但這又怎麼可能?
宮硯清明明就是動了手腳,屍檢不可能檢不出來,宮遠弘正要去問宮硯書,宮硯書就自己從樓上走了下來。
看到范秋回來跪在這裡,他一點都不意外。
「爸,你看,她回來了。」
「你在屍檢報告上做了什麼?」
一定是宮硯書動了手腳,否則屍檢報告不可能顯示宮遠易的死沒有問題。
「我什麼都沒做,她拿到的屍檢報告是真的,爸,屍檢是沈寧苒那邊親自派人盯著做的,我又怎麼可能動什麼手腳呢?我還沒有那本事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動手腳。」宮硯書淡淡的笑了笑。
宮遠弘完全沒聽懂宮硯書這話的意思。
「爸,接下來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到時間把宮晚音放了就好,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做。」
宮遠弘看向外面的范秋,「你不會是拿了一份假的屍檢報告給她吧,她也不是傻子,這份屍檢報告若是被懷疑,被查起來,查到是假的,我們就是又給人家提供證據了。」
「放心吧爸,說了給她的屍檢報告是真的,她拿去給任何地方查都查不出問題。」
宮硯書很自信,因為他確實沒有碰到宮遠易的那份屍檢報告,他也動不了手腳,宮遠易的那份屍檢報告此刻應該在沈寧苒手裡。
而范秋取走的,那是一份別人的屍檢報告,他只是命人更改了名字,身體特徵,所以屍檢報告無論怎麼查都是真的。
做過一次屍檢,就沒有人會去做第二次,到時候宮遠易的屍體一燒,誰能說清楚沈寧苒手裡的,跟范秋手裡的,到底哪份才是宮遠易真正的屍檢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