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讓蔣黎見宴遲

  「人呢?讓他出來見我。」宮硯書冷聲,臉色嚴肅地讓宮硯清緊張。

  「沒人。」宮硯清不理會宮硯書的冷臉,別開臉。

  宮硯書皺眉,「我聽說了昨晚的事情,你別等出事了再找我出來替你解決麻煩。」

  昨晚的事情宮硯書全部都聽說了,他早就猜測那個男人跟沈寧苒她們有關係,他猜對了。

  現在,那個男人不僅跟她們有關係,她們還發現了那個男人就在宮硯清身邊。

  而現在的問題就是宮硯清不想讓她們見到那個男人,而她們既然已經發現了那個男人的蹤跡,又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呢。

  宮硯書皺眉。

  他並不喜歡在這些小事上惹麻煩。

  他今天聽說沈寧苒打算回去了,可卻因為發現了這個男人在宮硯清身邊的原因,又取消了回帝都的計劃。

  宮硯書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他清楚宮硯清的死性子,她看中的不管是人還是東西,她都必須得到手。

  宮硯清瞪了眼范博,范博連忙擺擺手,「你可別這樣看著我,我可沒有告密。」

  宮硯清吸了口氣,「麻煩你幫我把他趕出去。」

  「趕你哥?」

  范博笑了,「要不你倆把我趕出去算了。」

  他哪裡敢趕宮硯書啊,宮硯書這人別看著儒雅溫和,實際上脾氣也不好。

  宮硯書沒心思在這裡聽他們兩個貧嘴,抿唇,盯著宮硯清,「你現在最好立刻馬上給我把那個男人叫出去,別等著我自己去找,還有,我警告過你的,不要在這個時候跟沈寧苒他們起衝突,一個男人而已,不值得。」

  宮硯清沒說話,用默不作聲反抗著宮硯書。

  范博夾在兩人之間感覺到了一股冷意。

  「別生氣嘛,好好說話。」

  「你閉嘴,她不懂事胡鬧,你也跟著她胡鬧,還幫著她,收留她。」宮硯書沉下臉來。

  范博扯了扯唇,他就知道他會因為宮硯清一起挨罵。

  宮硯清依舊不說話,默默地用拒絕溝通反抗著宮硯書。

  而外面的蔣黎一分一秒都等不了了,她現在焦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見到宴遲。

  蔣黎拉開車門下車,直接往范家大門走去。

  「蔣黎......」沈寧苒沒來得及把蔣黎拉住。

  蔣黎現在一門心思想要見到宴遲,絲毫冷靜不了一點。

  走過去摁了摁門鈴。

  傭人聽到了聲音走了出來。

  沈寧苒見狀,也立刻走上前。

  傭人見又是沈寧苒和蔣黎,問,「兩位小姐是有什麼事情嗎?」

  「叫宴遲出來。」

  「宴遲?」傭人顯然沒有聽懂蔣黎的意思,狐疑地眨了眨眼睛,「這位小姐,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我們這裡沒有叫宴遲的人啊。」

  「麻煩你進去告訴宮硯清,她說的那些話騙不了我,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藏著宴遲,請她讓我進去,一些事情我要好好問問她。」

  蔣黎氣勢洶洶的,傭人只好道:「你稍等,我進去問問我們家先生的意思。」

  「好。」蔣黎點頭。

  傭人立刻進去對范博幾人道:「先生,昨晚那兩個小姐又來了,她們說想要找宮小姐,有些事情要詢問宮小姐。」

  「不見,讓她們滾,不要讓她們進來。」宮硯清大喊。

  「你以為這樣就能躲得過去嗎?除非你和那個男人待在這個別墅里永遠別出去,不然你就永遠躲不過去。」宮硯書冷著臉告訴宮硯清。

  並不是躲在這裡不出去見人就能躲過去的,別人也不是傻子,她越是不見她們,越是躲在這裡,她們越是懷疑,越是不可能離開。

  范博站起身,「我先出去應付她們。」

  蔣黎在門口等了幾分鐘,就見范博大步走了出來。

  范博臉上帶著笑,「兩位看來是真的喜歡我家,不然不會在短時間內就來兩次,不知道兩位這次來是所謂何事?」

  「宴遲呢?我要見宴遲。」蔣黎直接說明了來意。

  范博皺眉,一臉深思的模樣,想了想問,「我的家裡有叫宴遲這樣一個人嗎,兩位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我這裡沒有叫宴遲的。」

  「你清楚我在說誰,宴遲,昨晚宮硯清故意隱瞞掉的那個男人。」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誰,而且昨晚那件事情我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昨晚硯清身邊的男人就是我,沒有其他人了,只是你不願意相信罷了,現在又來找一個叫宴遲的男人,不好意思,我這裡真的沒有這個人,請你不要在這裡胡鬧了。」

  范博很強勢。

  蔣黎清楚他不可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只是他在幫著宮硯清。

  「宮硯清在哪?把她叫出來,我親自跟她說。」蔣黎已經確定了宴遲在這,自然不可能輕易的善罷甘休。

  范博嘆了口氣,不願意再跟她多說,道:「抱歉,硯清現在還有事情,恐怕沒有時間來見你,你還是先回去吧,今天家中有客人,就不邀請兩位進去坐坐了,失禮還請見諒。」

  范博說完,沒有要繼續多說的意思,拉上門轉身就要回去。

  蔣黎抬手擋住了門,「我知道你們在騙我,今天見不到宴遲,我是不會離開的。」

  蔣黎話落,范博有些惱怒地看了她一眼,「這位小姐,說實話,我們根本就不認識吧,昨天你們不請自來,突然衝進我家裡,又是想要搜我的家,又是要什麼行車記錄儀,你們已經很過分很失禮了,我也看在硯清的面子上不追究你們了。

  結果你們今天一大早上的又來我家門口胡鬧,你們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是盯上我家了嗎?」

  蔣黎擰眉,「我知道,我也不想來打擾你們,可那個人對我實在是太重要了,我必須要找到他,所以不得不來打擾你們,你們要是讓他出來見我,我就離開了,絕不會再打擾。」

  范博不耐煩了。

  「我都跟你說了,你想要找的這個人根本就不在我家裡,你還要我跟你說多少遍?難不成你又想來搜我的家了嗎?如果是這樣,我現在很清楚地告訴你,這裡是我家,你們不是警察,也沒有搜查令,你們沒有資格搜我家。

  並且,我是這個家的主人,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們是沒有資格進來的,你們要是還要在這裡胡鬧或是要硬闖,我完全可以找人把你們轟出去。

  宮大小姐,也是有身份的體面人,不要幹這種不得體的事情,被轟出去了,我可管不了你是什麼身份,所以還是請你儘快帶著你的朋友離開。」

  范博明顯是生氣了,所以說話絲毫不留情面。

  沈寧苒聞言,吐了口清氣。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因為這裡是他的家,她們沒有資格直接闖進去,就算她們有理由想要找人,在主人家沒有同意的情況下,也是沒有資格進去的。

  沈寧苒看了眼范博,聲音平靜,「告訴宮硯清,我不知道她昨晚出於什麼理由要騙我們,但我們已經確定我們要找的人就在她的身邊,所以她想瞞是瞞不住的,我們就算今天見不到宴遲,遲早也會見到。」

  范博笑了笑,「看來宮大小姐也聽不太懂人話,我說了人不在我們這裡就不在我們這裡,硯清身邊也沒有其他的男人,你們要是不相信就算了。」

  「我們是沒有資格進入你的家裡搜人,但我們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有與沒有我們自己心裡清楚,你也不必在這裡白費口舌。」

  沈寧苒說這些話就是為了告訴宮硯清,不管她是出於什麼原因將昨晚那個男人藏起來,但藏是藏不住的,她們遲早會見到他,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沈寧苒和范博正說著話,蔣黎不顧一切地大步往裡面走去。

  范博見狀,臉色當即不好下來,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將蔣黎拉住,「這位小姐,你是想要私闖民宅嗎?你要是再這樣我完全可以報警抓你們,請不要到撕破臉皮的那一步,因為不好看。」

  沈寧苒一把拉住蔣黎的胳膊,「你別著急,這裡是他的家,我們不管出於什麼理由,沒有得到他的允許就進去,就是私闖民宅,他完全有理由告我們,所以你別衝動。」

  范博聽沈寧苒講完,冷笑了一聲。

  「看來宮大小姐還是講理的,請儘快帶著你的朋友離開吧,不要再鬧了,再鬧我真的要報警了。」

  「為什麼......」

  蔣黎低著頭,她的聲音夾著委屈、憤怒,還有不甘。

  「為什麼?我只是想要找回我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我只是想要見他一面,我等了兩個多月,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每天都在想著他會不會死,能不能活下來,現在在哪,我每天都期待著能重新再見到他。

  可我現在終於找到了一點他的蹤跡,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阻攔我?為什麼......」

  蔣黎抬起眸子,盯著范博的眸子,質問他。

  范博看著面前女人挺著大肚子,說著破碎的話,他的心中難免也有幾分動容。

  畢竟那個男人確實是她的丈夫,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

  而宮硯清現在卻不允許他們相見。

  范博一時間沒有說話。

  蔣黎的視線就那樣看著他,「我求求你,算我求你了,你讓我進去,你讓我見他一面,見他一面就好,讓我確定他現在好好的就好,求你了.......」

  范博並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這時候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他還是要站在宮硯清這一邊,所以他即使動容也不能讓她進去。

  「抱歉,我想我還是需要重新跟你說一遍我剛剛的話,我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你要是需要找人到別的地方去吧。」范博說得堅定,說完就要把蔣黎往外趕。

  蔣黎唇角帶著苦澀。

  正在客廳沙發上的宮硯清,通過門口的監控是能看到門口的情況的,看完聽完外面的情況,宮硯清的眼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反而她的視線盯著蔣黎的肚子。

  她在想,若是蔣黎沒有懷孕該多好。

  誰都不配懷阿綏的孩子,除了她。

  「沈寧苒在警告你,你藏不住的。」宮硯書對宮硯清道。

  樓上傳來腳步聲,宮硯清抬眸看去,「阿綏。」

  宮硯書皺了下眉,抬眸,就見男人走了下來。

  宮硯書的視線看向男人的瞬間,男人的視線也看向了宮硯書。

  宮硯書的視線在男人的身上來回掃視了幾眼,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他。

  宮硯清見狀,立刻朝男人走上前,跟他介紹道:「阿綏,他是我哥。」

  男人點了下頭,「嗯。」

  「哥,他就是阿綏。」宮硯清不斷地在給宮硯書使眼色,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宮硯書沒說話,視線就一直盯著男人,沒有移開,那樣審視的視線盯著人,讓人很不舒服。

  男人漆黑的眉微攏了攏。

  好半晌,宮硯書才開口說話,「過來坐吧。」

  「不用坐了,哥,你不是還有事情嗎,你先走吧。」宮硯清趕著宮硯書離開。

  宮硯書瞪了她一眼,「我沒什麼事情,不著急,你們兩個都過來坐吧。」

  宮硯清心裡緊張,生怕宮硯書亂說什麼。

  不斷地瞪著宮硯書。

  宮硯書卻沒有一點要鬆口的意思。

  男人似乎從他們兩個眼神的對話中明白了什麼,走到單人沙發上坐下,「需要說什麼,說吧。」

  宮硯書視線盯著他,「我聽我妹妹說你受傷嚴重,還是帝都那邊的人?」

  「嗯。」男人不卑不亢地應對著宮硯書的話。

  「你的傷如何了?」

  「好的差不多了。」

  宮硯書端起桌面上的茶喝了一口,身體往後靠了靠,視線依舊審視地落在他的身上,「方便問問你是如何受傷的嗎?是被仇家追殺還是如何?」

  「不清楚,想不起來了。」

  「哦,失憶了,所以你連你的家人都不記得了,是嗎?」

  「嗯。」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找你的家人?你當初受了那麼重的傷,想必是被仇家追殺的吧,不知道你這樣回去還能不能找到你的家人。」

  宮硯清站在那,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知道宮硯書究竟要說什麼。

  「哥,你到底想要問什麼?」

  宮硯書撇了她一眼,「你著什麼急?」

  宮硯書盯著男人又問,「你若是找不到你的家人,是否有留在這硯清身邊的打算。」

  「沒有。」男人回答得毫不猶豫,「不管我會不會找到我的家人,我都沒有留在這邊的打算,再過段時間就回去了。」

  「留在我妹妹身邊不好嗎?你應該知道我妹妹的身份,留在她的身邊,之後入贅宮家,你可就有享不盡的財富了,這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宮硯書說得很誘惑。

  畢竟誰不想跟宮家攀上一點關係呢,娶了宮家小姐,絕對就是潑天的富貴砸到身上吧。

  宮硯清實在是搞不懂宮硯書的葫蘆里賣著什麼藥,不明白他問這些問題要做什麼。

  只是在他問出這些問題時,宮硯清還是緊張又期待地看向了男人。

  男人幾乎沒有多猶豫,漆黑的眸子格外的堅定,「我很感激硯清救了我,可我對她也只有感激,其他的不敢多肖想。」

  宮硯書聞言,眼神一凝,「你的意思是你看不上我的妹妹咯?」

  宮硯清垂在身側的雙手收緊。

  「不是看不上,是我配不上。」

  宮硯書一笑,繼續不急不緩地問,「可若是我們要你強行留在這裡呢?」

  男人笑了笑,反問,「我有什麼值得你們要將我強行留在這裡的地方嗎?」

  宮硯書看了眼宮硯清,宮硯清已經咬緊了唇,沒有說話。

  宮硯書沒繼續問下去,站起身,走到宮硯清身邊,「你跟我過來一下。」

  宮硯清沉默著,手心已經掐緊,跟著宮硯書來到無人處,她問,「你問他那幾個問題什麼意思?」

  「我還以為他也喜歡你,原來並不是,他並不想留在你的身邊,也不喜歡你,那你何必繼續強求?」

  宮硯清,「所以你問那些問題就是想讓我難堪嗎?」

  「想讓你認清現實,認清他並不喜歡你,強扭的瓜不甜,他對你頂多是感恩之情,他不圖你的色,不圖你的財,你留不住他的心,早點放手對你自己好。」

  宮硯清沒有回答宮硯書,轉身就往外走。

  「去哪?」

  宮硯清深吸一口氣,「外面那個女人還在那,不是想要找他嗎,有本事就從我手上把他奪回去,另外你也不需要勸我,沒用。」

  不等宮硯書多說什麼,宮硯清直接走了出去。

  蔣黎在門口不願意離開,范博也沒了辦法。

  「你還需要我跟你說多少次,我說了,硯清沒有時間見你,我家裡也沒有你說的那個男人,你要是要找人,你去找警察啊,別在我這裡胡攪蠻纏的,來人,把這兩位小姐給我請出去,下次她們兩個再來就不必再為她們開門了。」

  范博明顯沒有了耐心,動了怒氣。

  他轉身往回走,就看到宮硯清走了出來,范博出乎意料地看著她,快步走到了她面前,「你出來做什麼?我好不容易把她們兩個趕出去,你又出來。」

  「我自己解決。」宮硯清推開范博往前走。

  蔣黎看到宮硯清走了出來,情緒立刻激動了起來,「宮硯清,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把宴遲藏起來?你讓我見他,你讓我見見他......」

  蔣黎上前拉住宮硯清的手臂,宮硯清沒有了往日的好臉色,眉眼之間更是帶著點冷意,跟她之前的樣子判若兩人。

  「蔣小姐,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你口中的這個宴遲是什麼人,我這裡只有阿綏,所以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還有,這裡是我朋友的家裡,麻煩你不要繼續在這裡胡攪蠻纏了可以嗎?」

  蔣黎哪裡會再相信她這些話。

  宴遲在宮硯清的身邊,所以第一次在醫院的時候她就沒有看錯。

  在宮硯清車上的人就是宴遲。

  而第二天,她還拿著宴遲的照片問了宮硯清,問她有沒有見過這個人,當時宮硯清一臉茫然地搖頭,說沒見過,她還很好心的跟她說,她能幫她找找。

  所以這個人從頭到尾都在撒謊。

  她早就知道了她找的人就是她身邊的人,卻故意不告訴她。

  「你為什麼要騙我?我拿著他的照片問過你,你當時說沒見過,可他明明就在你身邊,你為什麼要欺騙我?你可以說我看錯人,但我拿著照片問過你,這件事情你抵賴不掉吧?」

  宮硯清輕笑點頭,「你確實拿著照片問過我,可是你照片上的人我確實沒有見過,天底下長得像的人那麼多,你如何確定我身邊的人就是你的丈夫呢?」

  「你......」蔣黎氣急,宮硯清這架勢根本就是不想讓她見到宴遲。

  蔣黎的眸光暗了暗,「不管你怎麼說都好,但你心裡清楚我說的那個人跟你身邊的那個人就是同一個人,你現在不讓我見他,我也遲早能見到。」

  宮硯清看著蔣黎沉默了片刻,終於她道:「既然你這麼執著,非要這麼說,好,我答應你,讓你見他。」

  蔣黎眼神一閃。

  「但是,若他不認識你的話,那是不是就可以證明,他並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不能。」一直沉默著沒有開口的沈寧苒開口道。

  宴遲兩次沒認出蔣黎一定是有原因的,說不定他就是因為墜海時受傷嚴重,失憶了。

  那麼他們見面,宴遲是一定不認識蔣黎的。

  宮硯清目光斜向沈寧苒,「表姐,他都不認識她,難道還不能證明蔣小姐找的人並不是他嗎?」

  「當然不能,不認識了也會有很多原因,萬一他因為什麼原因失去記憶了呢,他人可以不認識,但DNA做不了假,蔣黎肚子裡懷著的可是他的孩子,若非要按照你這種方式判斷,我們也可以讓肚子裡的孩子認認那人是不是他的父親。」

  宮硯清眯起眸子,她當然聽得懂沈寧苒的意思。

  她深吸一口氣,「行,你們非要這樣那就別見了。」

  「不!」蔣黎搖頭,「見,我要見他,無論如何我都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