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苒,你不可能一直得意的,等著我,今天的屈辱我一定會讓你雙倍奉還。」
宮晚音的眸子裡多了幾分殺意。
說要思過,沈寧苒真的在房間裡思過了一個早上,薄瑾御今天很早就趕去帝都了,沈寧苒覺得薄瑾御每天兩邊趕不太行,太辛苦了。
她想是不是自己這次過完生日後就回帝都,這樣薄瑾御就不用兩邊趕了。
她現在跟宮晚音他們三個撕破臉皮,他們今天恐怕恨死她了,也許正在謀劃著名怎麼繼續跟她鬥智鬥勇呢。
她若是不回去,她在他們心裡就永遠是來搶他們公司的敵人,他們會用層出不窮的手段對付她。
沈寧苒現在想要的不多,一是找到宮舒瀾,二是平安生下她肚子裡的寶寶。
可若是她一直待在這邊就註定無法安生,也無法安全。
「媽咪,你在想什麼呢?」煜宸赫赫坐在一旁看著電腦,見沈寧苒失神地看向一處,赫赫關心地問。
沈寧苒抽回神來道:「媽咪在打算回帝都。」
兩個小傢伙眼睛一亮,「回帝都嗎?我們也想回去了。」
煜宸赫赫現在還是更習慣帝都的生活,宮家畢竟有大大小小的規矩約束著,可在帝都在自己家裡,他們兩個怎麼瘋怎麼野沈寧苒和薄瑾御都會慣著他們。
「可是媽咪不是想見外婆嗎?外婆去哪了?我們來了這麼久都還沒有見到過外婆。」煜宸回頭來對沈寧苒道。
沈寧苒摸了摸煜宸的頭,苦笑,別說這兩個小傢伙沒有見到過宮舒瀾了,就連她來這裡這麼久了,也沒有見到過她一面。
「對呀,媽咪,外婆呢?外婆去哪裡了?為什麼我們來了這麼久都沒有見到外婆?」赫赫也問道。
「媽咪也想知道她去哪了,她也許在跟我們玩捉迷藏呢。」
赫赫抿了抿嘴巴,「那我們是不是要去找外婆?」
「她躲得太牢了,我們還沒有找到她。」沈寧苒只能跟孩子這樣說。
「這樣呀,不過過幾天就是媽咪的生日了,媽咪的生日外婆一定會出來的對不對?」赫赫又問。
沈寧苒眸光暗了幾分,垂下眸子,眼睫輕顫,「對,媽咪的生日外婆一定會來的。」
赫赫輕輕的哼了一聲,「到時候我們可要好好問問外婆為什麼躲起來不見我們,我們可都想她了。」
沈寧苒擠出點點笑,「好呀,到時候你們可要好好問問她為什麼。」
「苒苒,煜宸赫赫出來吃飯了。」蔣黎走進來叫他們下樓吃飯。
「好,來了。」
煜宸赫赫跑上前,拉住蔣黎的手,「乾媽,你是不是快生寶寶了,要小心一點。」
蔣黎的肚子這段時間越發的大了,快六個月的孕肚看著比人家七個月的都要大一些,看起來確實是要生了一樣。
「知道了,你們媽咪天天跟我念叨,你們兩個也是。」蔣黎輕輕一笑。
「還不是看著你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了,走路都怕你摔嘛。」沈寧苒走到蔣黎身邊。
「哪有這麼容易摔,倒是你,頭三個月要最小心才行。」
沈寧苒輕輕笑了笑,「知道啦,我可小心了,下樓吃飯吧。」
「嗯。」
吃完午飯,沈寧苒中午去了公司,早上那樣鬧了一通,宮遠易三人都沒有去公司,昨晚的事情傳得廣,連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了。
沈寧苒一去到公司就聽到正在等電梯的幾人議論著:
「聽說昨晚的那件事沒?」
「哪件事?」
「就音總在宴會上偷人戒指的事情啊,公司里都傳開了,真是炸裂,音總居然會偷東西,還是在那種宴會上被人抓了個正著,真的是丟死人了。」
「怎麼可能你聽錯了吧,音總好歹是宮家的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錢了,怎麼可能會去偷一枚戒指,你一定是聽錯了,這種事情你可別瞎傳啊,你知道音總的脾氣,要是被她聽到了,你一定會被開除的。」
「什麼呀,這可不是我傳的,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了,好像是音總和沈總在宴會上鬧矛盾來著,音總和她的朋友一起冤枉沈總和她的孩子,結果一搜,你猜怎麼著,那枚丟失的戒指居然在音總的包里,昨晚警察都到了,音總現場被搜出來,丟死人了,你沒看到她今天都沒來公司嗎?」
「啊?這是真的嗎?真會有這樣的事情啊?誰傳出來的,那種豪門宴會上發生的事情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好奇,反正今天早上一來大家都在議論這件事,感覺是有人故意傳出來的,而且這個人估計是沈總,你看啊她們兩個昨天鬧的矛盾,那沈總一定對音總懷恨在心啊,說不準就是故意讓人散布出來,好讓音總沒臉見人。」
「不會吧,她們好歹也是表姐妹,無論怎麼樣這樣都有點過分了吧。」
「表姐妹,又不是親姐妹,親姐妹還有開撕的時候,別說表姐妹了,別看她們表面看起來挺好的,說不準背地裡掐得多厲害,畢竟沈總是董事長的女兒,回來一定是來繼承公司的,那音總他們不就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了,趁著這個機會毀了她的名聲多好啊。」
「我都沒這麼想,你們倒是挺能想的。」
幽幽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兩人渾身一顫。
「叮」的一聲。
電梯門開了,沈寧苒略過這兩人,抬步走進電梯。
那兩個員工還站在那,僵直著脊背。
沈寧苒視線淡淡的掃向兩人,「不進來嗎?」
兩人慌忙地低下頭,埋著頭走進電梯裡。
電梯裡一片安靜,沈寧苒沒多說什麼。
只是她想不通這件事怎麼會傳得這麼快,甚至在公司里傳得人盡皆知,以至於讓這些人都以為是她在背地裡搞鬼,想要趁此時機毀壞掉宮晚音的名聲。
可她確實什麼都沒做,也不會想著去做這樣的事情。
剛剛討論的兩人此刻站在沈寧苒的身後面面相覷,心情緊張到了極點。
做了好久的思想鬥爭,其中一人才開口說話,「沈總。」
「嗯。」
「沈總,我們剛剛不是有意要在背後討論這件事的,您別生氣。」
沈寧苒點頭,「我沒生氣。」
聽沈寧苒這樣說,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知道這件事是誰先傳的嗎?」沈寧苒問。
兩人搖搖頭,「這個我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們也是早上來公司的時候聽說的,大家都在傳。」
「所以你們都覺得這件事情是我傳出去的?」沈寧苒問。
「這......」兩人互看了對方一眼,其中一人才道,「沈總,是大家都這麼說,我剛剛才這麼說的,我......」
沈寧苒,「別緊張,我就問一句。」
沈寧苒當然知道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刻意引導大家這樣想,大家才會這樣傳。
電梯門打開,沈寧苒走了出去,她剛推開辦公室的門,就見辦公室里正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正背對著門口,在隨意的看著什麼,沈寧苒微微蹙眉,「你是?」
男人聞聲轉頭看向沈寧苒,露出溫和一笑,「表姐。」
沈寧苒微微眯了眯眸子,仔細地看了面前的男人幾眼,才試探著問,「宮硯書?」
「我是,前幾天出差了,昨天剛回來,早上到公司來的時候沒見到表姐,猜想表姐中午應該會過來,看來我沒猜錯。」
宮硯書是宮遠弘的兒子,之前宮遠弘提起過的。
「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宮硯書朝她走過來,「沒什麼事,就是想著過來見見表姐,我之前見過表姐一次,不過那次表姐的眼睛還沒恢復。」
沈寧苒點頭,她記得宮遠弘還有一個女兒叫宮硯清,不過不在公司,「那這次算是正式見面了,我記得你有個妹妹。」
宮硯書點頭,自然地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嗯,妹妹學醫的,跟表姐一樣,下次表姐可以見見,你們都學醫應該會比較有共同話題。」
「嗯。」
「我今天原本想著回來會見到晚音和伯父,結果今天早上你們一個都沒來公司,我還在公司聽到了一些荒唐的事情,說晚音昨晚在宴會上偷東西。」宮硯書笑了笑,「這事表姐也知道吧?」
沈寧苒看著面前的人,不知道他在這裡兜圈子想要說什麼。
她相信全公司都知道了昨晚的事情,他不可能不清楚昨晚這件事的全過程,現在還在這裡故意問她這些問題。
「當然知道了,當事人能不知道嗎,晚音早上還在宮家領了七十下戒尺呢。」
沈寧苒說著話也在沙發上坐下,正好助理泡了一壺茶送進來,沈寧苒抬手給自己和宮硯書都倒了一杯。
宮硯書點頭笑了笑,「晚音昨晚做事確實過分了些,表姐教訓她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