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蘇念的話剛說完,剛從外面回來的保姆就給蔣黎遞過來了一張設計精緻的大紅請柬,「蔣小姐,這是我出去時一個人讓我轉交給您的。」
蔣黎垂眸看了一眼那張請柬,沒有說話,電話那頭的何蘇念笑得更加開心了,「看來你已經收到請柬了,蔣黎,你可一定要來親眼見證我和阿遲的婚禮啊。」
「搶贏了我,你就這麼高興?」蔣黎抬手拿起那張請柬,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面對何蘇念高興的點,她感覺她很莫名其妙。
何蘇念冷笑了幾聲,「贏家是我,不是嗎?我自然高興。」
「那就祝你們幸福。」蔣黎語氣坦然,根本聽不出什麼別的情緒。
蔣黎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請柬扔進了垃圾桶。
她是不會去的。
何蘇念想要讓她去不過是想當場羞辱她,她沒那個興致大老遠地跑過去被她羞辱。
保姆見蔣黎扔了請柬,看了眼問,「蔣小姐,你怎麼把請柬扔了?」
蔣黎抿唇一笑,「不去為什麼要留著?」
被掛斷電話的何蘇念眼底一片陰暗,她估計蔣黎是不會來的,但她來不來可由不得她,她要她來,她就必須來。
翌日。
蔣黎今天起得很早,都說孕婦比較嗜睡,但她現在只要閉上眼睛,噩夢就隨之而來……
噩夢裡是蔣費伍站在高樓上一躍而下。
是宴家和何蘇念抱走了她的孩子,她無力阻止。
是賭場催債的人包圍著她,拿著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著她替蔣費伍還債。
是宴遲握緊拳頭一拳一拳砸在那些人的身上,四周血腥一片,她聲嘶力竭地呼喊,想要阻止宴遲,可最後宴遲因為她失手殺了人,被警察帶走……
她屢屢從噩夢中驚醒,就不敢再睡了。
從臥室出來,保姆朝她走過來,面色有些許複雜,「蔣小姐,樓下來了兩個人,說是來請您去參加婚禮的。」
蔣黎皺了皺眉,站在樓上欄杆處往下面的客廳看去,果然有兩個男人坐在樓下。
誰的人?
何蘇念的人!
「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這……」保姆囁嚅了一下嘴唇,「我聽見有人敲門,就打開門看了看,沒想到他們直接闖了進來。」
樓下的人聽到了她們說話的聲音,站起身,朝著蔣黎道:「蔣小姐,我們家小姐邀請您去參加婚禮。」
「我不想去參加,還要逼我去不成?」蔣黎看著樓下那兩個人,他們剛剛說話的語氣明顯不是商量的語氣,而且要求。
那兩人對視一笑,「蔣小姐,我想你應該也了解我們家小姐的性子,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跟我們一起去,不就參加一場婚禮,蔣小姐怕什麼?」
蔣黎不卑不亢地反問,「不就一場婚禮,我又不是新娘子,難道我不到場,還進行不下去了嗎?」
「看來蔣小姐這是不想配合了?」男人動了動手腕,「那恐怕蔣小姐就得吃點苦頭了。」
蔣黎知道自己是無法對付兩個成年男人的。
她抿了抿唇,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這麼重要了,所有人都要盯著她。
兩個男人已經朝她走了過來。
看來是不得不去了。
「我自己會走。」蔣黎躲開了他們的手。
「那麼蔣小姐請吧。」他們強勢地抬了下手,不愧是何蘇念的人,為人跟她一樣囂張。
蔣黎跟著他們走出門口,看到宴遲說派來保護她的人還在,但他們卻沒有阻攔這兩個男人進來。
因為這兩個男人是何蘇念的人,何蘇念要嫁給宴遲了,他們之後就是夫妻,宴遲的人自然就不會再阻攔何蘇念的人。
蔣黎沒在乎。
她到婚禮現場的時候其實還挺早的。
宴家和何家都是帝都有頭有臉的人物,宴遲和何蘇念的婚禮不可謂不隆重,最好的酒店最豪華的宴會廳,一切看著都是最好的。
只是現在還很早,現場還沒有人來。
蔣黎直接被帶去了酒店的一間房間,看著是新娘的化妝間,裡面有幾個人正在準備著何蘇念化妝用的東西。
而旁邊還掛著一件白色的婚紗,看著應該是何蘇念婚禮上的主紗。
婚紗做工精美,看著價值不菲。
那兩個人把蔣黎送進這裡面,交代她等會何蘇念會過來,就離開了。
但蔣黎知道他們還沒走,門口還有他們說話的聲音。
蔣黎不知道何蘇念把她安排在這裡到底要幹什麼。
她被他們從家裡帶過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拿,包括手機,蔣黎看了眼牆上的鐘表,不知道等了多久,門口終於有了何蘇念的聲音。
門被推開,一身漂亮禮裙的何蘇念身後還跟著四五個伴娘,何蘇念看到蔣黎的那一刻,化著精緻妝容的臉上笑容更甚,「蔣小姐,你來啦。」
她那臉上的笑容看著和善,實則藏滿了陰險。
「你讓人強行把我帶過來,到底想做什麼?」
蔣黎不想跟她多廢話,她沒好心思她清楚,她現在只想知道她到底想用什麼方式對付她。
何蘇念拎著裙擺走過來,走到蔣黎面前溫柔一笑,「蔣小姐這麼緊張做什麼,搞得我好像是什麼吃人的怪獸一樣,今天找蔣小姐來其實是想讓蔣小姐來當我的伴娘的。」
「伴娘?」蔣黎皺眉。
「對啊。」何蘇念從旁邊拎起一件裙子塞給蔣黎,「我正好缺一個伴娘,我覺得蔣小姐很合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