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沈寧苒當即紅了紅臉。
浴袍下面什麼都沒穿,她只感覺危險又尷尬。
薄瑾御將人抱到床上,輕輕放下,沈寧苒心口跳得厲害。
薄瑾御看著她這表情,知道她這是又把他歸為流氓處理了。
既然已經被當成了流氓,不當白不當。
將她放下後薄瑾御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身體微微向前,將她圈在自己的懷抱里。
沈寧苒微微凌亂,「你……」
「我就想耍一下流氓。」
沈寧苒瞪大眼睛,就沒見過把耍流氓說得那麼坦然自得的。
沈寧苒抬手想給他一拳,但手腕被毫不費力地握住,壓在床上,男人欺身而下。
沈寧苒的五指收緊。
她以後一定要好好練功夫,爭取打得過薄瑾御,免得老是被他欺負,毫無反手之力。
等她練得比他厲害,在這種時候就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感受著身上男人壓下來的力道,沈寧苒呼吸都沉了幾分。
薄瑾御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女人臉上的羞赧,不急不緩地俯身親吻她白皙如玉的脖頸。
這次女人沒有像之前那樣奮力掙扎,而是一動不動,仿佛任由採摘。
他抬起頭才發現,女人一雙漂亮靈動的眸子瞪著他,仿佛在想怎麼扒了他的皮。
薄瑾御覺得好笑,「在想什麼?怎麼不反抗?」
「你除了弄我一身口水也幹不了其他。」
聞言,薄瑾御身子微微怔了怔,挑著眉,漆黑的眸子看著她,「需要我展示一下能不能幹其他的?」
沈寧苒用力地想起身,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她挑眉看著他,「我來例假了。」
「真的?」
「騙你做什麼?」
薄瑾御眸光閃了閃,「檢查一下。」
等沈寧苒反應過來這句話,他的手已經探進了她的浴袍里。
沈寧苒驚慌地摁住他的手,並緊雙腿,臉頰滾燙,「薄瑾御你……你……你的臉呢?」
薄瑾御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這麼緊張,所以是騙我的?」
沈寧苒簡直羞得說不出話來,眼神閃躲地避開他的眼睛。
她是騙他的,鬼知道他來一句,那檢查一下。
簡直……
薄瑾御一開始確實沒打算做什麼,只是發現她光腳踩在地板上,怕她會著涼。
所以想將她抱到床上,但發現她的防備時,劣根性使其想逗弄一下她,到了現在一發不可收拾。
她簡直誘人的緊。
一開始真沒想做什麼,但現在真不想放過她。
他低頭放肆地吻上她嬌軟的唇瓣,舌尖強勢地闖進她的口腔里,挑起她的舌尖,糾纏纏綿。
唇齒糾纏之間,仿佛連呼吸都省去了。
「薄瑾御……」沈寧苒臉上的表情有些凌亂,身上的浴袍不知道什麼時候如一個禮盒一般被打開。
白皙如玉的肌膚在薄瑾御面前一覽無餘。
聽到她的聲音,薄瑾御抬起頭看她,一張被吻得微腫的紅唇簡直迷人的緊。
薄瑾御聲音低沉,帶著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苒苒,你簡直很勾人。」
沈寧苒低頭看了眼自己被扯開的浴袍和一覽無遺的身體,此刻正被緊緊地壓在床上,前面是他精壯的胸膛。
沈寧苒想退縮,但半分都退不了。
呼吸凌亂的交錯,薄瑾御的大手落在她的後腰,無意識摸到了她的傷疤處。
沈寧苒凌亂的眸子眨了眨,及時握住薄瑾御的手。
「別……」
薄瑾御明顯感覺到了她的抗拒,他停下動作認真地看著她,「什麼時候傷的?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這個問題,在他上次看到時,就想問了。
低沉的聲音在她面前響起,沈寧苒表情微微僵了一下,理智像是被什麼東西瞬間拉回。
她沒說話,只是拉上被褪到一旁的浴袍,伸手推開薄瑾御坐起身。
薄瑾御看著沈寧苒突然變化的神色有些不解,沈寧苒想從床上起身,卻被薄瑾御圈住腰身,拉回到懷裡,他沒有再不正經地逗弄她,反而多了幾分認真的神色。
「不願意說?」
「我們夫妻三年,這個地方有傷疤,你都沒有發現嗎?」
薄瑾御對沈寧苒忽然變冷的神色有些措手不及。
沈寧苒輕輕一笑,點點頭,「也是。」
夫妻三年,他們同房的次數掰著手指能數得過來,寥寥那幾次,他每次都是動作乾淨利落,沒有任何前奏,更沒有多餘的浪漫,快速開始,盡興結束,就像是在例行公事,哪裡會關注到其他。
這導致過了八年,他才發現她後腰這個有個傷疤。
他問她怎麼傷的?
沈寧苒苦澀一笑。
為他傷的啊。
原本也不是什麼偉大的事情,沈寧苒也從未想要用這個捆綁住薄瑾御,讓薄瑾御因為這個對自己愧疚。
當年沒說,這麼多年沒說,他現在問起來,沈寧苒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了。
沈寧苒笑了笑,靠近他,「你……猜。」
薄瑾御黑眸眯了眯,沈寧苒趁機從他懷裡逃脫,從床的另一側下床,乾淨利落地綁好腰帶。
拉遠距離,她看著薄瑾御,目光緩緩往下移了幾分,落在他某處,又紅著臉移開,「自己去浴室解決。」
到嘴的肉跑了,薄瑾御也無心思考這些,腦海里全是沈寧苒剛剛突然冷下來的表情,和那句『我們夫妻三年,你都沒有發現嗎?』
夫妻三年。
他好像從未發現。
應該說……他從未去注意過。
剛從旖旎的漩渦中抽身,薄瑾御某處還漲得難受,他轉身走進浴室,沖了個冷水澡。
已經冷靜下來的沈寧苒看了眼浴室的方向,這個天洗冷水澡,也就薄瑾御這強壯的身體能扛得住。
沈寧苒想想都冷。
想到他手臂上的傷……
沈寧苒還是不忍心看他不處理,到時候發炎,畢竟是為救她而受的傷。
沈寧苒用座機給前台打了電話,向老闆要了一些清理傷口的傷藥。
這時,門口被輕輕敲響,沈寧苒看了眼自己的浴袍,捂嚴實了才過去開門。
周臣站在門口,躊躇了半天才敲門,生怕打擾了自家老闆的好事。
沈寧苒打開門,「周特助。」
「沈小姐。」
周臣將袋子裝著的衣服交給沈寧苒,並道:「這邊店鋪不多,這些是拜託老闆娘去買的,還請沈小姐先將就一下,還有這些是替Boss準備的衣服。」
沈寧苒接過衣服,想想周臣不愧是能留在薄瑾御身邊的特助,想得總是那麼全面。
「謝謝。」
周臣微微頷首,「沈小姐客氣了。」
老闆正好拿著藥箱上樓,見到周臣,自然地打了聲招呼,「嗨,二幫主。」
周臣,「……」
「二幫主?」沈寧苒聽得一愣,看了眼周臣,一臉詢問的表情。
老闆把沈寧苒需要的藥箱遞給她,周臣連忙把老闆拽走,「我說了,不要叫我二幫主。」
「曉得了,曉得了,你們黑幫都是比較低調的嘛。」
周臣,「……」
沈寧苒看著周臣拽著老闆嘀嘀咕咕,差點沒聽笑了。
她拿上東西,關了門,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來,看了眼薄瑾御的衣服,把薄瑾御的衣服給他放在浴室門口,遲疑了一下,沈寧苒朝裡面說了一聲,「薄瑾御,乾淨的衣服幫你放外面。」
裡面沒有回應,只是水聲。
沈寧苒頓了頓,輕輕敲了敲門,「薄瑾御,你聽到了嗎?」
「嘩啦」一聲。
浴室的門突然被拉開,沈寧苒猝不及防地被握緊了手,拉了進去。
薄瑾御低垂著頭,額前的頭髮濕漉漉的,順著發梢,滴著水,沈寧苒伸手抵在他硬邦邦的肌肉上,瞪大了眼睛,「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