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御垂眸看著她,漆黑的眼底滿是冷冰冰的一片,「你覺得我會信嗎?」
關欣月身體一顫,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沒有被信任,她的表情有些崩潰。
「我沒有騙你,真的,求你相信我一次,我沒有必要騙你,這次是真的……」
關欣月恨自己當時沒有留下證據。
她抬起手,豎起三根手指,「我發誓,我拿我的性命發誓,真的是沈寧苒做的,若是我這次說的有半句謊言,不用你動手,我自己去死好嗎?」
關欣月死死地盯著薄瑾御,迫切需要薄瑾御相信自己的話。
沈寧苒好不容易犯一次錯,還是這樣致命的錯誤,她怎麼可能會放過這種機會。
她一定要讓沈寧苒嘗一嘗她受過的痛苦。
關欣月仰著頭,苦苦哀求,「阿瑾,你不信就等伯母醒來,你自己問她可以嗎?我都敢這樣說了,你覺得還有可能是假話嗎?」
薄瑾御垂著眸子,滿目冰冷,根本一點都不相信她,毫不留情地推開她的手。
「她不會那麼做,反而是你,我讓你去治病,誰允許你跑出來的?誰允許你跑到她那裡去鬧事的?」
「我……」關欣月一下子找不到理由。
「你想冤枉到她身上?關欣月,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監控顯示是你帶走了我母親,而沈寧苒一心想要救她,你現在反過來說是她害了我的母親,你撒謊前都不打草稿的嗎?」
薄瑾御言辭犀利,冰冷地質問。
「是,是我帶走了伯母,這個我承認,但伯母的那一刀真的是沈寧苒捅的,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
她用力地拽住薄瑾御的手,甚至整個人因為太過於緊張,止不住地發抖。
薄瑾御冷冷抬手揮開她的手,「關欣月,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關欣月捂著胸口哭泣,她真的要崩潰了,到底要她怎樣說,才有人相信她?
她情緒激動地大喊著,「真的是她,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她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你這樣信任她?」
關欣月像一個發狂的瘋子,不斷朝著所有人大喊,而現場那麼多記者,直接將關欣月這張牙舞爪,面目猙獰的樣子錄下來了。
莊玉梅關霆建夫婦急匆匆趕了過來,看到自己的女兒在人群中發瘋,那聲嘶力竭的樣子,簡直像極了一個瘋婦,哪裡還有半分大小姐的姿態。
周圍都還是扛著攝像機的記者,莊玉梅連忙過去抱住關欣月,「欣月,欣月你冷靜一點。」
關欣月根本冷靜不了。
她真的太想要薄瑾御相信她了。
薄老爺子怒斥了一聲,「夠了,都給我閉嘴。」
他的目光看向一旁面色冰冷的薄瑾御,「你就真的這麼相信那個女人嗎?」
薄瑾御的眸子裡滿是陰鷙,但他堅持道:「不可能是沈寧苒。」
「你還是覺得關欣月在撒謊?」薄老爺子面色嚴肅,眼神死死地盯著薄瑾御。
「不然?」薄瑾御注視著薄老爺子,顯然對於關欣月的話,他一個字都不相信。
「沈寧苒給我打了電話,若不是她發現及時,我們現在還找不到媽,她救了媽,反而還要被你們冤枉。」
「冤枉?冤枉?」薄老爺子被氣得吹鬍子瞪眼,不斷的點頭,「我看你就是盲目的相信她,現在連是非對錯都不分了。」
薄瑾御沉了沉眉,冰冷刺骨的聲音繼續響起,「若是說她傷了您,也許有幾分可信,因為您這性子確實挺招恨的。」
「但說她傷了媽,理由呢?作案動機呢?她無緣無故傷人,傷人前還給我打電話叫我過來救人,這可能嗎?」
薄瑾御對關欣月的話嗤之以鼻,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沈寧苒不見了。
他如利刃一般的目光看向關欣月,「你跑去沈寧苒那裡,想做什麼?」
薄瑾御突如其來的質問,讓關欣月瞬間捏緊了手心,「我……我去她那……」
關欣月張了張口,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說不出來了嗎?那我替你說,你想要去害她,結果遇到了我母親,被我母親阻止,你一怒之下打算魚死網破,傷了我母親,再去找沈寧苒尋仇是嗎?」
關欣月不敢承認,用力地搖著頭,眼淚甩出了清晰的弧度。
「不是的,根本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傷伯母,我真的沒有,阿瑾,這樣,你等伯母醒了,你自己問她可以嗎?你不相信我說的話,伯母說的話總能讓你相信了吧。」
關欣月還在想盡一切辦法的想要讓薄瑾御相信自己。
薄瑾御此刻看著她,眼神里沒有任何感情,「那我問你,沈寧苒去哪了?按照你這個說法,沈寧苒為什麼會消失?」
「她跑了!她一定是跑了!」關欣月說得斬釘截鐵。
「呵。」薄瑾御冷笑,「是嗎?那你失算了,當時她一直跟我通著電話,她那邊有打鬥聲,她現在消失,被人綁架了。」
「不!那是她在自導自演,她在自導自演騙你啊!」關欣月流著眼淚大聲地喊著,抓住薄瑾御的胳膊越發的用力。
薄瑾御抿緊薄唇,臉色更加的陰沉,揚手直接將她揮開,「這些話說給你自己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