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張娟溝通好後,喬詩蔓預付了一筆工資給張娟,然後就回了香山府。閱讀
結果一進門,她就看到了橫躺在沙發上,鬱悶的用毯子把自己包裹成了一個雞肉卷的戰絕跡。
喬詩蔓疑惑的瞥了戰絕跡一眼:「……你這是什麼造型?」
戰絕跡仿佛一隻受傷了的大狗狗,用濕漉漉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向喬詩蔓:「姐,我難過。」
喬詩蔓瞬間懂了:「小十七又覺得你幼稚了?」
「我才不幼稚呢!」戰絕跡氣鼓鼓道:「我比秦熙澤成熟多了!」
喬詩蔓:「……」
你為什麼要跟我三歲半的兒子比?
你比我三歲半的兒子成熟,是一件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不是成熟不成熟的事兒。」戰絕跡詆毀完秦熙澤後,又繼續抑鬱:「是因為戰家發完退出的公告以後,網上的這些人幾乎沒有看好我的……他們都覺得咱們的美容產業完蛋了。」
「甚至還有人說,戰家還不如一開始就把美容產業交給戰寒爵……難道我真的比戰寒爵差嗎?他們對戰寒爵評價可高了,結果說到我,就成了『只會賽車,對商業一竅不通的,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兒』。」
喬詩蔓覺得好笑:「你不本來就是個只會賽車,對商業一竅不通的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兒嗎?」
戰絕跡:「……」姐,扎心了。
「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戰絕跡小聲嘀咕道。
喬詩蔓笑了:「當小屁孩兒有什麼不好的?年輕就是資本,他們其他人在這個年齡的時候,能站到你的高度嗎?能隨隨便便拿出來幾千萬搞美容產業嗎?顯然不能。」
「所以他們才會在網上說風涼話,讓他們說去!成功才是最好的打臉,把這些質疑聲,都化成你前進的動力!讓他們說去,他們越說,你才越要成功給他們看。」
一句話,瞬間把戰絕跡說得熱血沸騰。
蔓姐姐好有學問!
成功才是最好的打臉!這句話說得太好了!
他要把它記到他《成熟的男子漢是怎樣煉成的》的小本本上!
和秦九爺說的那些金句,都記到一起,激勵自己。
「姐,我明白了!我會努力的!」戰絕跡一改剛才頹廢的模樣,瞬間又充滿了幹勁兒。
喬詩蔓心想年輕可真好,這麼快就滿血復活了……
「既然明白了,就進行下一步計劃吧。」喬詩蔓輕描淡寫道:「你去發個公告,從今天開始,你,我,秦煜城,我們三個將聯手開發美容產業,公司名暫定為『嬌顏』,秦煜城為最大投資商,而我將攜帶林氏藥廠,入技術股。」
「明白!」戰絕跡道:「我這就去辦!」
……
左彥明這邊,秦白夜將陸北寒狠揍了一頓,然後像丟垃圾一樣,把他丟出了門外。
「姓陸的,你給我聽著。」秦白夜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瞥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陸北寒:「我現在是左彥明的保鏢,他的人生安全由我來保護,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對他出手,我一定不會輕饒你。」
說完後,秦白夜「嘭」的一聲關上了門,懶得再多看陸北寒這個死變態一眼。
左彥明憂心忡忡的看了秦白夜一眼,忍不住問:「……陸北寒真的跟秦淵是合作夥伴,兩人關係非常好,你這樣暴打陸北寒,就不怕秦淵罰你嗎?」
秦白夜面無表情:「我只是在遵守父親的命令罷了。」
是秦淵命令他來保護左彥明的。
而陸北寒剛才確實是在傷害左彥明。
所以他出手暴揍陸北寒,這有什麼錯嗎?
「你別一臉無所謂。」左彥明生氣道:「就算你有理由也沒用,陸北寒今天吃了這麼大個虧,他一定會去找秦淵討個說法的,到時候秦淵為了給陸北寒一個交代,他絕對輕饒不了你!」
左彥明的擔心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就算秦白夜是在遵守秦淵的命令,保護左彥明,可他完全可以稍微教訓一下陸北寒,把陸北寒趕走,完全不需要把陸北寒打成這樣。
所以事情如果鬧到秦淵哪裡,秦白夜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秦白夜卻似乎完全不擔心自己會被秦淵懲罰。
他扭頭看向左彥明,好奇的問:「你是在擔心我嗎?」
左彥明滿臉黑線:「少噁心人了,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你不欠我人情。」秦白夜道:「我揍陸北寒不是因為你。」
他其實更多的,是想為小十七報仇……
「但這件事畢竟是因為我才引發的。」左彥明嘆氣道:「如果陸北寒去找了秦淵,你叫上我,一起過去,我會告訴秦淵,是我命令你這麼做的。」
秦淵現在想拉攏他,如果他這麼說的,應該能救下秦白夜。
就是陸北寒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事後估計會被陸北寒整得很慘。
但無所謂了,反正……他也已經習慣了。
秦白夜笑了笑,沒說話。
其實秦白夜完全不擔心自己會被秦淵懲罰。
因為他知道,陸北寒不會去找秦淵的。
陸北寒那麼死要面子,怎麼可能讓別人知道,自己被一個十七歲的小少年打得滿臉是血?
所以陸北寒不會去找秦淵,他應該會用別方法報復回來,但他絕不會去找秦淵。
只要陸北寒不去找秦淵,秦白夜就不怕他。
有什麼陰招,儘管來,他奉陪到底!
「說起來,你為什麼突然回來了?」左彥明突然問:「我不是讓你去醫院幫我拿包嗎?」
他其實有些擔心,害怕秦白夜聽到了他跟陸北寒的對話……
「本來是要走的。」秦白夜道:「但是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你家的燈好像開著,但我分明記得,我早上離開的時候,把燈關了。」
「所以我猜屋子裡埋伏著別人,怕你有危險,就折回來了。」
左彥明點點頭:「你還挺敏銳。」
他頓了頓,又道:「……那什麼……你是回來後就直接開門進來了,還是登了一會兒才進來的?」
「直接進來的。」秦白夜如實道。
左彥明鬆了口氣:那看來是沒聽到。
「不過該聽到的,我都聽到了。」秦白夜微笑。
左彥明一僵,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你……你聽到什麼了?」
秦白夜突然靠近,薄唇抵到左彥明耳邊:「你覺得呢?」他壞心眼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