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香山府歡聲笑意,一起慶祝這次的大獲全勝。閱讀
只有秦白夜守在秦寂涼病床旁邊,陪昏迷的弟弟度過這漫長的夜色。
「吱呀——」
病房的門突然開了,戰絕跡端著一餐盤甜點走了進來。
「欸?」看到秦白夜,戰絕跡很意外:「你也在啊?」
秦白夜不是很喜歡戰絕跡,他皺了下眉,瞥了眼戰絕跡帶來的那一堆甜點,不悅道:「十七還昏迷著呢,根本沒有辦法進食,而且就算他醒了,也要吃清淡的食物!不能吃這麼甜這麼膩的東西!」
「我知道我知道。」戰絕跡從善如流的點著頭:「我不是讓小十七吃的,我是讓他聞聞。」
秦白夜:「?」
「大家都在下面慶祝,又喝香檳又切蛋糕的……就小十七在這裡躺著,什麼也吃不到。」戰絕跡撓頭道:「我覺得這樣不太好,我們不能忽視病號,所以我帶了蛋糕過來,給小十七聞聞,就當他也參加慶功宴了。」
說著,戰絕跡沖秦白夜眨了眨眼睛:「畢竟這次能讓秦淵吃這麼大一個癟,小十七功不可沒!」
雖然秦寂涼想跟秦淵同歸於盡的想法是很愚蠢的,但事情的結局,卻是美好的。
仔細想想,他們不但成功救下了秦寂涼,還狠狠戲弄了秦淵一番,讓秦淵栽了好大一個跟頭!
不僅如此,秦寂涼還用鞭子狠狠抽了秦淵一頓,並踹掉了秦淵好幾顆牙!
最後的最後,戰家還賣給秦家一個大人情,借了秦淵一條船。
這一波,不僅一點兒也不虧,簡直賺大發了!
戰絕跡把餐盤放到了病床旁邊的桌子上,然後拉了把椅子,坐到了秦白夜旁邊。
「你不下去跟大家一起慶祝會兒?」戰絕跡問秦白夜:「下面很多好吃的,蔓姐姐甚至親自下廚,給大家烤肉吃,烤得可好吃了!」
「你已經守了小十七半天了,接下來換我吧,你下去吃點好吃的,放鬆一下。」
秦白夜淡淡的瞥了戰絕跡一眼,冷聲道:「不用。」
「為什麼?」戰絕跡好奇的問:「你不餓啊?」
「餓。」秦白夜如實道。
「哈?」戰絕跡皺眉:「餓你不下去吃東西!」
小十七這個哥哥,這是什麼鬼脾氣啊?
跟小十七真是完全不一樣。
好難溝通哦!
戰絕跡正在心裡吐著槽,秦白夜又幽幽的瞥了戰絕跡一眼:「怕你占我弟便宜。」
戰絕跡:「……」
靠!什麼情況?
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他和秦寂涼是一對兒?
他是純潔的男男關係好不好?!
小手都沒牽過的純潔關係……等等,他和秦寂涼好像牽過手……
那也很純潔!好兄弟間勾肩搭背都很正常,牽手怎麼了?他那不是怕小十七走丟,所以才牽著他嗎?
牽手根本不算什麼,接了吻才算不純潔……
再等一下,他和秦寂涼好像也接過吻……
頃刻間,戰絕跡的冷汗嘩嘩的往下流,他似乎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誤會他和秦寂涼是一對兒了。
但這不能怪他啊!是秦淵那個老變態命令小十七吻他的。
他和小十七都是受害者!受害者!
戰絕跡正悲憤的想著,病房的門再一次被人推開了。
喬詩蔓端著烤肉走了進來:「白夜,我知道你怕暴露身份,所以不想下去參加慶功宴,但宴會可以不參加,飯還是要吃的,我給你帶了點兒烤肉和燒酒過來……你喝酒的吧?」
「謝謝嫂嫂。」秦白夜道:「我還沒成年不喝酒,但病房裡有水,我可以喝水。」
「不用不用!」戰絕跡下意識的插話道:「我帶了飲料!」
秦寂涼就不喝酒,他喜歡喝甜甜的飲料,所以戰絕跡帶了一大杯草莓汁過來。
說完後,戰絕跡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猛的扭頭看向秦白夜:「所以你不下去,是為了防止身份暴露,根本不是因為擔心我會占小十七便宜?」
秦白夜用餘光瞥了戰絕跡一眼:「兩者都有。」
戰絕跡:「……」
小十七這個哥哥,果然一點都不可愛!
夜幕中,有人歡喜有人憂。
左彥明在醫院忙了一天,總算在九點鐘忙完了一切,他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懶懶散散的回了家。
然而走到自家單元樓樓下時,左彥明卻停下了腳步。
他房間的燈,是亮著的。
但他離開前明明關了燈,他有強迫症,他絕不會忘記關燈。
「嘖。」左彥明小聲嘟囔了句:「還特麼來了……」
他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摸出一根煙,把那根煙抽完了,才磨磨唧唧上樓。
鑰匙插進鎖孔,轉動,咔嚓一聲,門開了。
燈火通亮的房間內,陸北寒陰著臉站在窗前。
「在樓下墨跡什麼呢?這把年紀了,還要跟我玩兒欲拒還迎?」陸北寒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陰冷到極致的笑:「鮮嫩的小男生欲拒還迎確實招人喜歡,但你這麼個早被我玩兒膩了的老男人,還玩兒這套?噁心誰呢?」
換成別人,聽到這話,即便不心碎,也一定會覺得難堪極了,恨不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左彥明不痛不癢:「哦,你誤會了,我只是在下面吃了點藥,不然對你起不了反應。」
一句話,成功激怒了陸北寒。
「啪!」
陸北寒反手就甩了左彥明一巴掌!
這一巴掌扇得極重,左彥明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指印,唇角也滲出了血跡。
「左彥明。」陸北寒揪住左彥明的頭髮,涼涼一笑,聲音和笑容都叫人毛骨悚然:「又欠揍了?」
話音落地,他直接按著左彥明的頭,對準牆,狠狠的砸了過去。
「嘭!」
鮮血順著左彥明的額頭落了下來,弄髒了乾淨的地板。
左彥明眼前黑了幾秒,但很快又恢復了意識。
畢竟是男人,體格比女人強許多,不會被輕易折騰昏厥。
更何況……他也習慣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陸北寒抓著左彥明的頭髮,猛的往下一拉,強迫左彥明抬頭看他:「秦寂涼的手術,你到底耍花招沒有?」
「不想吃苦頭的話,就老實回答,否則,今晚有你受的!」
左彥明瞳孔顫了一下,似乎害怕了,表情也溫順了許多。
陸北寒正要鬆手讓他好好回答,結果下一刻,挑釁的笑便再次出現在左彥明那陰柔漂亮的臉上:「哈哈哈哈哈,陸北寒,你真是可悲,被秦寂涼騙過一次後,不生氣也就算了,居然還愛上他了?你這算什麼?受虐狂嗎?」
「你要是好這口早說啊,我也可以滿足你……」
左彥明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嘭」的一聲巨響,陸北寒再一次抓著他的頭向牆上撞去。
這一次撞得更狠,左彥明大腦昏沉沉,意識已經不太清楚了。
但他卻清楚的聽到了陸北寒抽皮帶的聲音:「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