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從五天前說起。
五天前,白文琦通過一條匿名簡訊的提醒,在火車站抓到了正準備逃去外省避風頭的曾志學。
抓到曾志學後,白文琦讓打手們把曾志學帶到了空曠的野外,然後上去就是一巴掌!
「臭屌絲,居然敢算計我?」白文琦把這些天來憋的一肚子火氣全都發泄到了曾志學身上,她對著曾志學又踹又打,甚至脫下了高跟鞋,用尖銳的鞋跟,對準了曾志學的演講:「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你買給我的那兩首歌,《灼灼烈日》還有《沉淪在你眼中》到底是不是你寫的?!」
那尖利的鞋跟距離曾志學的眼睛只有不到三厘米的距離,曾志學哪裡敢說不是他寫的?他在恐懼下口不擇言的大喊:「是我寫的啊!肯定是我寫的!不是我寫的我怎麼敢賣給你呢?」
白文琦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陰冷的笑:「那為什麼喬詩蔓五年前就唱過《沉淪在你眼中》這首歌?!」
她說話間,那高跟鞋尖銳的鞋跟,又逼近了曾志學一點。
曾志學嚇得滿頭大汗,他眼珠飄忽了下,突然大喊:「因為五年前喬詩蔓是我的女朋友!這首歌是我寫給她的,所以她才唱過!」
白文琦握高跟鞋的手一頓,她眯眼,用充滿懷疑的目光看向了曾志學:「……真的?」
「當然了!」曾志學大言不慚道:「你應該知道,喬詩蔓未婚先孕,生了一個兒子吧?那就是我的骨肉!她大學畢業時跟我睡了,懷了我的孩子!」
白文琦確實知道喬詩蔓有一個兒子,那孩子好像三四歲的樣子。
而從時間上推斷,三四年前,喬詩蔓應該確實大學剛畢業。
白文琦隱隱有些相信了,但她還是以防萬一般的問了一句:「你說喬詩蔓是你的女朋友,有什麼證據嗎?」
「有!有!」曾志學連忙說:「我有和喬詩蔓的合照,就在我手機里!」
聞言,白文琦給了打手們一個眼神,示意打手們放開曾志學,讓曾志學拿出手機。
反正現在荒郊野嶺的,曾志學也跑不了!
虎背熊腰的打手們鬆開手,曾志學獲得了短暫的自由,他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解開密碼,然後點開了相冊。
很快,曾志學就翻出一張相片來,他獻寶一樣的把照片遞到了白文琦面前,激動道:「看,合照!」
白文琦定睛一看,頓時驚了。
只見照片上,喬詩蔓和曾志學一起站在舞台上,喬詩蔓梳著爽利的馬尾辮,瘦小的肩膀上扛著一個外形十分個性,十分狂野的吉他,而曾志學坐在她後方的位置,一邊彈鋼琴,一邊充滿的愛意的凝視著她……
照片上的喬詩蔓,除了比現在的喬詩蔓看起來稚嫩一些以外,沒有任何區別。
而曾志學變化則很大,學生時代的他,雖然稱不上帥氣,但好歹也算乾淨整潔,是個利利索索的少年郎,可現在,他不僅身材發福了,人也變得猥瑣又邋遢,眼底還有一片淤青,明顯是用腎過度,整個人都虛了。
但從五官來看,還是能認出,那是曾志學年輕時的模樣。
「居然是真的?」白文琦驚喜道:「哈哈哈哈哈,喬詩蔓的初戀居然是你這種屌絲!」
白文琦心理痛快極了:喬詩蔓的第一次居然給了曾志學這麼LOW的男人!
呵,看喬詩蔓裝得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她還以為她眼光多高呢,沒想到連曾志學這麼丑,這麼LOW的男人,喬詩蔓都看得上!
她甚至還懷了曾志學的孩子!
真是下賤!這麼下賤的女人,真不知道秦九爺看上了她那點!
想到這裡,白文琦眼珠突然一轉:也許秦九爺根本不知道,喬詩蔓大學時期跟曾志學有一腿,所以才把喬詩蔓當女神寵。
那如果,她找個機會,偷偷把這個消息告訴秦九爺的話……
白文琦的笑容,逐漸變得陰狠毒辣起來。
而站在白文琦對面的曾志學,看到白文琦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心裡暗自鬆了口氣。
太好了!這個蠢女人相信了!
喬詩蔓當然不可能和曾志學這種LOW逼男談戀愛了。
實際上,大學時期,曾志學一直偷偷的暗戀著喬詩蔓,但他比較慫,不敢表白,只敢在角落裡偷偷的看喬詩蔓。
而這張合照,也不是喬詩蔓和曾志學兩個人的合照,而是他們樂團四個人的合照。
照片上本來還有兩個人,但是曾志學暗戀喬詩蔓,所以他找了精通P圖的好友,把另外兩個人P掉了,所以才得到了這麼一張照片!
「現在你相信了吧?」曾志學厚顏無恥道:「五年前,喬詩蔓真的是我的女朋友,這兩首歌都是我寫的送給她的,但是後來我們分手了,我不知道她把歌錄到自己的尾博里去了,我要是知道的話,我一定不會賣給你的!」
「你想啊,如果這兩首歌真的是喬詩蔓寫的,那她尾博為什麼要設置不可見呢?說明她心虛!就是因為這是我寫給她的情歌,所以她錄下來後,又設置了不可見!」
被曾志學這麼一通忽悠,白文琦很快動搖了,她一把拽住曾志學的衣領,怒聲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到網上去給我作證!我沒有抄襲喬詩蔓,是喬詩蔓抄襲我!」
白文琦話音剛落,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一樣,輕笑出聲。
白文琦猛的扭頭,向聲源處看去,然後僵住了:「……霍……霍小姐?」
這笑聲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沉寂了很久的霍芷萱!
白文琦是認識霍芷萱的,之前在戰家晚宴上,她見過霍芷萱。
不過那時候的霍芷萱,憔悴又乾癟,整個人都死氣沉沉的,二十來歲的年齡,臉色卻枯黃的像三四十的黃臉婆!
而現在……
怎麼說呢?霍芷萱還是很瘦,顴骨凹了進去,身形也單薄,可她不再憔悴灰白了,她蒼白的臉上,畫著稠艷的妝,眼睛裡也重新有了色彩。
只不過,是黑暗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