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他有病

  「願賭服輸,戰小姐,不要不認帳啊!」

  「就是就是,您剛才說吞盤子,說得不挺豪邁的嗎?這會兒怎麼慫了?」

  「吞盤子!吞盤子!吞盤子……」

  圍觀的人群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也不知道誰起了個頭,眾人開始起鬨,一起大喊著「吞盤子」,喊聲幾乎要把丹楓白露的屋頂都掀翻了。

  戰牧歌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她簡直恨不得把這些起鬨的,連著喬詩蔓一起殺了!

  都他媽起什麼哄呢?管你們屁事兒?!

  「評委們都發話了,戰小姐就不要在拖延了。」喬詩蔓再次把盤子遞了過去,笑眯眯的開口:「請吧。」

  戰牧歌臉上終於掛不住了,陰惻惻的開口:「喬詩蔓,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呵,賭約可是你自己訂的。」喬詩蔓嗤笑道:「而且我提醒過你了,我這個人很較真,可惜你沒聽。」

  她抬眸看向戰牧歌,黑沉沉的眼眸里沒有任何的溫度:「人要為自己犯的錯買單,戰牧歌,你落到我手裡完全是你咎由自取,認了吧。」

  戰牧歌才不認,她可是戰家的二小姐,她犯錯,有的是人給她買單!

  戰牧歌扭頭,向一旁的戰寒爵投去求助的目光,表情憤怒又委屈:「阿爵,你就看著她這麼欺負我?」

  戰寒爵真想把戰牧歌按回娘胎里重造!

  剛才他已經警告過她了,讓她回去,別跟喬詩蔓賭,她死活不聽。

  現在輸了,兜不住了,又開始找他了。

  這特麼都什麼事兒啊?!

  戰寒爵氣得不輕,他今天只想要一場風花雪月的約會,現在被戰牧歌搞成這樣,真特麼讓人火大!

  可火再大,該管還是得管,畢竟是親姐,他不可能真的看著她生吞盤子。

  「蔓兒,饒了她吧。」戰寒爵沉聲道:「別跟一個蠢貨計較那麼多。」

  喬詩蔓用妖冶的眼尾輕飄飄的瞥了戰寒爵一眼,然後笑了:「正是因為太多人不跟蠢貨計較,所以蠢貨才會變得越來越蠢。」

  「戰寒爵,你有沒有想過,你姐姐之所以變得這麼蠢,有一部分原因,是你慣出來的。」

  「她每次闖禍,你都幫她收場,那她怎麼長進呢?她從來沒有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買過單,那她當然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長此以往下去,她總有一天,會惹到連你都擺不平的人,比如我。」

  喬詩蔓嫣然一笑,美得傾國傾城:「我說了,我是個較真的人,既然賭約是這麼定的,那著盤子,她吃定了。」

  說著,喬詩蔓拿盤子的手突然施力,只聽「咔嚓」的一聲清響,陶瓷製的盤子瞬間四分五裂!

  喬詩蔓抓著陶瓷盤的碎片,再次施力,那些尖銳危險的碎片,到了她手裡卻變得毫無殺傷力,她竟就這樣徒手,將陶瓷碎片捏成了粉末!

  「吶。」喬詩蔓將陶瓷盤子捏成的粉末裝進了陶瓷杯里,遞給了戰牧歌:「盤子確實不容易下咽,為了方便你吃,我幫你捏碎了,這下,你總不能再說吃不下去了吧?」

  戰牧歌睜大了眼睛,滿目不可置信的盯著喬詩蔓。

  剛才她沒眼花吧?喬詩蔓居然徒手捏碎了那個陶瓷盤子!

  這女人到底什麼來頭?她的手是鐵打的嗎?就那麼抓著陶瓷碎片,使勁的捏,正常人絕對會被這些碎片劃得滿手是血,可她手上卻一點兒傷痕都沒有!

  那雙手,明明比花骨朵還嫩,可卻能捏碎尖銳的陶瓷碎片!

  「怪物!你絕對是怪物!」這遠遠超過了戰牧歌的認知,戰牧歌轉身就跑,此刻的她,只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現在想走,已經晚了。

  喬詩蔓一把抓住戰牧歌的衣領,用力一拽,便把戰牧歌拽了回來。

  「既然你不肯主動吃,那就由我來幫你吧!」

  說著,喬詩蔓一手掐住戰牧歌的下顎,強迫她張開嘴,另一隻手則拿著裝有陶瓷碎末的杯子,然後強行把那些碎末全部倒進了戰牧歌的嘴巴里!

  陶瓷盤子雖然被捏成了碎末,但陶瓷畢竟是陶瓷,即便碾壓成粉末,也是鋒利的,戰牧歌口腔很快被劃出血來,喉嚨也火辣辣的疼著,八成是被劃傷了。

  她拼命的掙扎著,可喬詩蔓手腕兒明明只有細細一截,力氣卻出奇的大,一隻手按著她,就讓她動彈不得!

  「……唔……唔……唔……」

  戰牧歌痛苦的嗚咽著,眼淚從眼角滑落了下來,嘴角也全是血漬,好不狼狽!

  一旁的戰寒爵終於看不下去了,他伸手一把奪下了喬詩蔓手裡裝陶瓷粉末的杯子,冷著臉道:「夠了!」

  喬詩蔓瞥了戰寒爵一眼,終於鬆了手。

  「咳咳咳!」

  喬詩蔓一鬆手,戰牧歌連忙彎腰去吐嘴裡的陶瓷粉末,她吐出一大口帶著血沫子的陶瓷粉末,然而嘴裡還有很多,粉末顆粒小,數量大,黏在她的喉嚨和口腔里,根本吐不完。

  「去醫院洗胃吧。」喬詩蔓淡淡的開口:「順便治治嗓子,如果你不想失聲的話。」

  戰牧歌惡狠狠的瞪了喬詩蔓一眼,想破口大罵,可嗓子火辣辣的疼著,根本開不了口,而且她也害怕自己會就此失聲,於是惡狠狠的一瞪後,她轉身灰溜溜的跑了。

  眼神雖然兇狠,身體倒是很誠實的採納了喬詩蔓的意見,去醫院了。

  戰牧歌落荒而逃後,喬詩蔓這才把目光移到戰寒爵身上。

  她單手支著下巴,似笑非笑的凝著戰寒爵:「戰七爺,現在您還想繼續跟我約會麼?」

  她剛才,可是當著他的面,往他親姐姐嘴裡塞了大半杯的陶瓷粉末,害得他姐姐滿嘴流血,話都說不出來了。

  正常人,都不會再繼續這場約會了吧?

  然而,戰七爺不是正常人。

  「當然要繼續了。」戰寒爵舔了舔嘴唇,岑黑的眸底,竟顯出比之前更為濃烈的占有欲來:「你這副心狠手辣的模樣,看得我食指大動。」

  他眸色晦暗,明顯別有所指。

  食之性也,他食指大動,動的到底是哪裡,不言而喻。

  喬詩蔓忍不住白了戰寒爵一眼:「你可真變態。」

  她本以為,自己剛才那麼對戰牧歌,戰寒爵肯定會生氣,這樣一來,這場約會就能直接結束,她就可以開開心心的回家陪兒子了。

  結果……

  完全小看了戰寒爵的變態程度呢!

  「彼此彼此。」戰寒爵笑容迷人:「我再變態,也沒往人嘴裡塞過玻璃渣子。」

  他頓了頓,突然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或許下次審問對手時,可以試試,剛才看你塞,挺爽的。」

  喬詩蔓皺眉,表情有些古怪,她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問道:「戰寒爵,你真的一點兒也不生氣嗎?據我所知,戰牧歌可是跟你一母同生的親姐姐,換成別人,早發脾氣了吧?」

  戰寒爵仍笑著,那笑容像刻在他臉上的面具,這一刻喬詩蔓才發現,這男人雖然總是笑眯眯的,可他的笑都是假的,不過心,只是笑出來給人看的。

  「小蔓兒,我很喜歡你。」他笑著說:「所以我決定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只有我,和我父母才知道的秘密。」

  喬詩蔓皺眉,她總覺得這一刻的戰寒爵有些不對勁兒。

  他的表情,很不對勁兒。

  「什麼秘密?」

  戰寒爵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用他那張永遠帶著假笑的俊美的臉開口道:「我和秦煜城,其實都患有精神疾病。」

  「我聽說小蔓兒你在聖彼得醫院腦科做醫生,那你一定知道阿斯伯格綜合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