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戰牧歌,喬詩蔓倒是沒多大反應,在她眼裡,戰牧歌的戰鬥力還不如一隻猴子,她根本懶得理!
可戰寒爵卻皺了眉,略帶不悅的問:「二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當然是來找你的!」戰牧歌沒好氣道:「阿爵,你怎麼回事?全世界那麼多美女任你選擇,你怎麼偏偏挑了我最討厭的一個,而且她還是個破鞋!」
戰牧歌故意說得很大聲,尤其是最後一句「破鞋」,仿佛生怕別人聽不到一樣,就差喊出來了。
周圍吃飯的紛紛向這邊看了過來,小聲議論著什麼。
戰寒爵臉色一沉:「二姐,有什麼事,回去我們再說,別在外面鬧。」
「回去就晚了!」戰牧歌瞪了喬詩蔓一眼,那眼神里,盛滿了厭惡:「你知不知道這女人以前是個什麼貨色?跟她約會,你也不怕得病!」
戰寒爵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他竭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半帶威脅的開口:「二姐,我說了,有事回去再聊,別讓我重複第三遍。」
整個華國,沒有人敢讓戰七爺一句話重複說三遍。
如果戰牧歌不是戰寒爵一母同生的親姐姐,恐怕早死一萬次了。
戰牧歌顯然也有些畏懼她這個親弟弟,說話的聲音明顯降低了好幾個分貝:「阿爵,我也不是來給你難堪的,我是真的為你著想。」
說著,她從包里拿出一疊資料,遞給了戰寒爵。
「你看看,你看看喬詩蔓以前都幹過些什麼上不得台面的事!」戰牧歌指著資料,長舌婦一般的點評著:「喬家十八歲千金喬詩蔓,和三個陌生男人出入酒店!她才十八歲,就和三個男人同時開房,玩兒4p!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兒嗎?」
「還有這條新聞,喬家千金喬詩蔓為慶祝十八歲成人禮,在夜店狂歡三天三夜不歸家!夜店那是什麼地方?她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在裡面待三天三夜,期間她跟多少人睡過你知道嗎?」
「還有這個,喬詩蔓腳踏六條船,將男友們玩弄於鼓掌之間,這篇新聞上,喬詩蔓才十五歲,十五歲就這麼水性楊花了,現在能是好貨色?」
……
聽著戰牧歌念的這些新聞,喬詩蔓忍不住扶住了額頭。
她簡直都要佩服死戰牧歌了,為了黑她,這種陰間新聞都能挖出來。
這些新聞確實存在過,但新聞的內容都是假的。
喬詩蔓十幾歲的時候,和喬詩雅的關係鬧得最僵,喬詩蔓乖巧懂事成績好,父母都以她為榮,經常用她來教訓什麼都學不好,還整天惹是生非的喬詩雅,喬老爺子幾乎天天罵喬詩雅:「你就不能學學你妹妹,讓我們省點兒心?」
喬詩雅本就討厭喬詩蔓,經喬老爺子這麼一罵,她更恨喬詩蔓了。
於是她便花錢收買了一批不入流的記者,讓記者寫各種黑喬詩蔓的新聞。
什麼「喬詩蔓腳踏六條船」啊,什麼「喬詩蔓高中流產」啊,什麼「喬詩蔓和四個男人在外野戰」啊……
亂七八糟的新聞寫了一大堆,她企圖用這些假新聞毀掉喬詩蔓,讓喬老爺子,還有全世界的人都看看,喬詩蔓是個什麼貨色!
只可惜,那時候喬詩雅沒什麼錢,找得都是些野雞報刊,登出來的報紙也沒多人看。
喬老爺子發現這些垃圾報紙後,還找上門去,把那些瞎編的記者都罵了一頓,並揚言要告他們,記者們嚇得屁滾尿流,立刻回收了所有報紙,並發誓永不再印刷。
因此,這些報紙很快就下架了,根本沒掀起多少風浪。
然而喬詩蔓萬萬沒想到,時隔多年,戰牧歌居然又把它們刨出來了。
為了黑她,戰牧歌也是夠努力的!
喬詩蔓扶額,是對這件事很無語,可這一舉動看在戰牧歌眼裡,卻成了心虛。
「你看她,心虛了吧?」戰牧歌冷冷一笑:「她的反應足以證明,報紙上說得都是真的!」
真你大爺!喬詩蔓忍不住白了戰牧歌一眼:這種一看就知道是胡編亂造的東西,居然也能當真,你腦子怕不是跟草履蟲一樣大。
不是喬詩蔓鄙夷戰牧歌,主要是這報紙里的錯誤太明顯了!
首先,夜店白天不開門的,人家只在晚上營業,可垃圾報紙上卻說,喬詩蔓為慶祝十八歲成人禮,在夜店待了三天三夜……
白天人家夜店都關門兒了,她上哪兒待三天去啊?堵人門口不走是嗎?
還有那條「喬詩蔓和三個陌生男人出入酒店」的新聞,新聞配圖,是喬詩蔓從酒店門口路過,剛好有三個男的從酒店出來,喬詩蔓側身給他們讓了下路,她那個姿勢,明顯是讓路,而不是要進酒店,而且她跟那三個男的也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一看就不熟。
正常人看到照片,絕對不會聯想到照片裡的四個人要去開房,畢竟三個男的都是剛從裡面出來的,也就收了錢的黑心小編敢胡亂編。
結果一個敢編,另一個就敢信了。
喬詩蔓白了戰牧歌一眼,實在懶得搭理她。
智商相差實在太多了,交流起來都費勁!
戰牧歌卻覺得自己打了場勝仗,洋洋得意,她雙手抱肩,趾高氣昂的瞥向喬詩蔓,語氣里寫滿了傲慢:「喬詩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喬詩蔓抬眸,卻沒有去看戰牧歌,而是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戰寒爵:「你信麼?」
戰寒爵放下了報紙,對上了喬詩蔓染笑的眸子,黑沉沉的眼底也噙了三分笑意:「哎呀呀,小蔓兒,你以前這麼野啊?那怎麼現在變這麼保守了,手都不給我摸一下?」
他明顯是不信的,卻故意逗喬詩蔓,擺出一副自己相信的樣子,趁機吃她豆腐。
這個男人,果然很惡劣。
「因為我只對我喜歡的人野。」喬詩蔓也不生氣,心平氣和的跟戰寒爵過著招:「對不喜歡的人,野不起來。」
這等於公然說不喜歡他了,戰七爺不高興了,他縱橫情場這麼多年,何時被這樣慘烈的拒絕過?
「你喜歡這三個?」戰寒爵把報紙往桌上一放,指著照片上那三個剛從酒店裡走出來的男人道:「長得跟未進化的猴子似的,你喜歡猴子不喜歡我?」
喬詩蔓定睛一看,發現照片上那三個男人尖嘴猴腮的,猛的一看卻是很像猴子,瞬間繃不住,笑出了聲。
戰寒爵這傢伙,嘴還挺損。
「本來不太喜歡你,但你今天給我送早飯,我對你稍微有一點點的好感了。」喬詩蔓輕聲道。
戰寒爵眼睛一亮,正欲乘勝追擊,再調戲喬詩蔓幾句,誰料下一秒,喬詩蔓話鋒一轉,眼尾冷冷的掃過站在戰寒爵旁邊的戰牧歌,笑容變冷了:「只可惜,這本就少得可憐的好感,現在已經全被你姐姐耗沒了。」
她起身,拎了包就打算走:「我雖然答應了跟你約會,但我沒義務忍受你姐姐沖我撒潑,這飯你自個兒吃吧,姑奶奶我不伺候了!」
喬詩蔓脾氣一向不好,她只忍她喜歡的人。
她雖然不討厭戰寒爵,但遠沒到喜歡的地步。
「等一下。」戰寒爵一把抓住了喬詩蔓手腕,又開始撒嬌:「好蔓兒,別生氣,我為我姐姐的無禮,向你道歉,但她是她,我是我,她說的話我一句也不信,我信你。」
喬詩蔓挑眉:「所以呢?我還得謝謝你?」
「當然不是了。」戰寒爵哄道:「我的意思是,先別走,起碼讓我補償你。」
喬詩蔓這才停下腳步:「怎麼補償?」
怎麼補償?換做一般女人,買些珠寶首飾,再不濟,送套房,總能哄好。
可喬詩蔓不一樣,她什麼都不缺。
想哄好她,只有一個辦法。
戰寒爵冷眼看向戰牧歌,以命令的語氣,冷聲道:「道歉!」
戰牧歌一僵,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滿眼震驚的看向戰寒爵:「你說什麼?你讓我給這個不知被多少人睡過的破鞋道歉?」
「戰寒爵,你是不是被這個女人下蠱了?我都把證據明明白白的擺在你眼前,你居然還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