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菲雅說著,不由得流出淚來,語氣聽起來,別提有多真誠的在道歉的樣子。
然而唐菲雅的把戲,暮小晚早就已經看穿了, 她當然不會相信她是真心的感到抱歉,真心的流淚。
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
自從厲澤淵提出那個猜測以後,暮小晚心裡就始終覺得,自己懷孕這件事情,跟唐菲雅絕對脫不了干係。
雖然她不記得那時候發生的事情,可唐菲雅什麼都記得,她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她絕對知道肯定細枝末節。
但她現在不承認,她也沒有更多的證據能夠指證她。
如果她想讓唐菲雅受到處罰,就必須拿到證據,但他們現在的確只有猜測。
「唐菲雅,你對我做的事情,我不會原諒你。如果讓我確定,那個孩子的事情,真的和你有關,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
暮小晚冰冷的說出這句話,帶著可怖的威脅。
暮小晚向來待人真誠和善,園長從小教育她與人為善,這絕對是她人生中到現在第一次說出這樣威脅別人的話,但是唐菲雅值得。
迎上暮小晚這樣的目光,仿佛帶著可以將她刺穿的利刃,唐菲雅的心頭莫名升騰起恐懼。
好歹和她相處過那麼久,唐菲雅很清楚暮小晚的個性,她不是會說出這種話的類型,可她一旦說出來,說明她是認真的了……
如果她現在是孤身一人,她根本不屑於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裡,可是現在……她的身後有厲澤淵。
暮小晚也不想再和唐菲雅多言什麼了,回過頭,看向一直默默守在自己身後,當自己的後盾的厲澤淵。
如果不是有他在自己身後,真的只有她一個人的話,她不會這麼有底氣。
因為知道,若是沒有厲澤淵,她的威脅在唐菲雅眼中絲毫構不成任何效果。
「我們走吧。」
說完,邁步朝前離開。
厲澤淵眸色幽沉的瞥了一眼臉色僵硬的唐菲雅,也跟著暮小晚離開了。
望著他們的背影離開,剛才厲澤淵最後的那個眼神,讓她不免感到心驚,這個男人自然不像暮小晚那麼好騙,仿佛有一種什麼都沒有逃過他的法眼的感覺。
她感覺的出來,厲澤淵應該看出了自己在說謊,只不過他也沒有證據。
他們走後,宋時年久久才回過神來。
看向唐菲雅的視線里,寫滿了濃濃的失望。
「菲雅,你實在讓我太失望了。」
如果說之前從小晚那裡得知,她一直以為他們沒有分手,是因為菲雅逢年過節都會以他的名義給小晚寄禮物、和她聯絡,他可以當做是女生的一點小壞心思。
可這件事情,菲雅利用小晚的善良,欺騙她捐獻骨髓給自己的姑媽, 實則是拿去賣錢了,這已經不是小壞心思的範疇了,這在法律和道德上,都是違背的事情!
宋時年一直是一個三觀端正的人,他實在無法接受和理解唐菲雅做這樣的事情,利用別人的善良換取錢財,而且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