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之!你給我站住!」
向一沫腦袋上的頭飾剛摘下,身上還穿著古裝長裙,兩手叉腰,氣鼓鼓的呵斥顧攸之。
「你剛剛把我絆倒了,連句對不起都沒有,你幾個意思呢?」
她撅著嘴,豎眉怒懟。
「你自己看,手臂都擦傷了這麼大一片,幸好沒傷到臉,不然你今天必完蛋!臭男人,你知道本小姐這張臉有多金貴嗎?」
臉沒受傷,手臂上倒是赫然可見大片紅痕,隱約有絲絲血跡。
「有多貴?」
顧攸之湊近端詳了下向一沫的臉,又伸手去捏她的鼻子,好奇問道:「你整過容嗎?我用點力捏的話,鼻子會不會歪?」
二人距離極近,他呼出的溫熱氣息直直打在她的臉上。
這樣親密的距離除開搭戲,幾乎不會發生。
然而向一沫並不覺得當下曖昧亦或浪漫,因為這個狗男人居然敢詆毀她整容!
「當然不會!」
向一沫大怒:「本小姐天生麗質難自棄,這張臉是媽媽給的,母胎自帶,不是整的!聽懂了嗎!?」
誠然,向一沫從小就生的水靈漂亮,氣質靈動,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像迷失叢林裡的精靈小鹿。
若非這張漂亮的臉蛋,也不會被上戲選中,大學階段就憑藉其優秀的表演能力拿下了多部電影的女配。
拋卻演藝圈,商圈也有不少富二代對她頗有好感,可惜向大小姐早在多年前的那場晚宴上就心有所屬了。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
看似活潑傲嬌的向一沫,實則極為專一,一眼就愛上的人,怎麼也不會輕易變心。
「哦。」
顧攸之喝了一大口礦泉水,翻白眼說道:「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整完容還那麼難看?我想,等這部戲拍完,你或許可以去考慮整個容。」
什麼?
臭男人的意思是我長的丑咯?
這話攻擊力不高,侮辱性極強。
「顧!攸!之!」
向一沫怒道:「你是不是找死?」
她撩了把長發,衝上去對著顧攸之的頭就是一頓輸出,把假髮都給打掉了。
「敢詆毀本小姐的長相,不想活了?」
向一沫手腕扭的咔咔作響,咬牙切齒道:「本小姐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當炮踩,畢竟這雙眼長在你的臉上也怪多餘!」
活了二十多年,還沒人敢攻擊過她的長相,這個男人口出狂言污衊,真是活該找打!
「好男不跟女斗,我不還手是給你留顏面,勸你最好立即收手,別逼我動真格!」
顧攸之雙手捂著腦袋,身子蜷縮成一團,像只蝦米。
他只嘴裡嚷嚷,卻從未出手還擊。
「誒誒誒,疼啊!」
「姑奶奶,別打了,對不起,算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
向一沫揍了大概十分鐘,手都發酸發麻了,這才消氣。
她指著他的鼻子警告:「念在初犯的份上,這次就放過你了,膽敢有下回,我一定把你打成豬頭,親媽都不認識的那種!」
其實顧攸之傷的並不重,除假髮被打掉外,臉沒損傷半分。
這是向一沫看在他明天有戲要出鏡的份上,特意手下留情了點。
「白寧姐,嗚嗚嗚,你看那個母老虎多凶,把我的假髮都給打掉了!」
顧攸之哭喪著臉跑到休息室找白寧告狀,他手裡提著假髮,臉上的妝容有點花,但並不影響其帥氣的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