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喝了口溫水回神,抬眼注視著他的黑眸,直言不諱:「抱歉,我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她淡淡道:「在我眼裡你是我的學長,這些年對我生活上的諸事都多有關照,對此我很感激,我把你當領導,當兄長,當朋友看,但從沒往戀人那方面想過。」
換句話說,他們的關係永遠不會發展成情侶。
白寧拒絕的很委婉,正如她所說,在生活上他曾幫過她很多忙,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拒絕的言論不會說的太難聽,怕打擊到他的自尊心。
蕭博笙面色有些僵硬,過了一會兒,又勉為其難的撐出了個笑容來。
「我說過,我愛你,你隨意。」
他舉杯一飲而盡,兩眼與她對視,鄭重其事承諾:「你現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但不代表餘生都沒有,我還年輕,我可以等,等到你接受我的那天到來。」
等?
等一年,兩年,還是三四五年?
白寧反駁道:「別了,你的時間很珍貴,我可耽誤不起。」
在她的未來規劃里,並無愛情,只有寧寧。
要不是寧寧,她甚至都不願意回來,母子情深,他即是她的底線,這世間唯一珍愛的人。
蕭博笙佯裝輕鬆的笑了笑:「反對無效,我說了算。」
他稍稍整理了下襯衣領口,認真說:「白寧,在此期間,我不會插足你和藍啟辰的正常生活,我會等你自願接受我,你不必覺得有心理負擔,這是我的決定,一切後果由我個人承擔。」
他不容置喙的語氣大有真男人的責任感,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白寧也不好再拒絕。
「隨你便吧。」
她拎起包匆匆離開餐廳,到了外邊長舒一口氣,感覺總算舒坦多了。
蕭博笙坐在座位上望著敞開的房門,心中一陣落寞。
雖然一早就抱著失敗的打算告白,但真正面臨痛苦的時候,心還是疼得無法呼吸。
他望著空蕩蕩的包間門口喃喃道:「白寧,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接受我啊?」
蕭博笙情緒上頭,連喝了兩瓶酒,直到酩酊大醉,悶沉的倒在了桌上。
杜洋趕來接他回去的時候,他的嘴裡還輕喚著白寧的名字……
坐在回別墅的車上,白寧一路思緒萬千,想了很多很多……
失魂落魄的推開家門,藍啟辰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見她回來也沒了往日的熱情相迎。
白寧有些心不在焉,所以沒注意到他的情緒,換好鞋子就往臥室走。
「還知道回來?」
一道低沉中帶著慍怒的男聲傳來,白寧看了眼手錶,已經快到十點了。
她淡然道:「我去醫院陪了陪寧寧,所以耽擱了些時間。」
藍啟辰眉頭緊擰成「川」字,臉黑的像鍋盔,起身大步走到她的跟前來。
「我才從醫院回來,你並沒有在病房,你撒謊了。」
他強忍著怒氣問:「告訴我,你到底去哪了?」
其實他已經猜到她去幹嘛了,卻不願直面現實,他希望只是誤會一場。
白寧冷漠的別過頭去,對他的提問不予回答,直接走進了臥室。
她今天太累了,想的越多頭越疼,昏昏沉沉的像是中暑,只想早點休息,感情上的事就順其自然好了。
藍啟辰兩手用力拽住她的肩膀,質問道:「回答我的問題!」
他眼底的怒氣噴薄而出,顯然明知故問。
白寧沒了耐心,如實告知:「我和蕭博笙一起去吃晚飯了,你不早就該猜到了嗎?」
呵……果然是和他吃飯去了。
藍啟辰手上漸漸沒了力氣,無力的鬆開了她的肩。
「你們為什麼會一起吃飯?」
「一定是他主動邀請的你,你不方便拒絕才去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