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反應是蕭博笙勾搭白寧,因為他堅信他的女人才不會閒的無聊跟別的男人打交道。
再者,白寧此時醉成一攤爛泥,全然失去了意識,清醒狀態下的蕭博笙自該負全責。
「混蛋!」
藍啟辰拽緊拳頭,揚手就是一拳揍在蕭博笙的臉上。
「誰讓你碰她的?」
他抿直唇線,眼底的怒氣幾欲炸裂。
蕭博笙怕白寧摔倒,承下那力道不小的一圈也只是身子晃了晃,口腔中腥氣瀰漫,大概是牙齒咬破了舌頭。
「她喝醉了,我準備送她回家。」
蕭博笙平靜解釋,不羞不惱,亦沒有還手。
「既然你來了,白寧就交給你了。」
藍啟辰懵了兩秒,意思就是說,自己打錯人咯?
場面略帶尷尬,他攬過白寧,長了張嘴:「抱歉。」
嗯,下次會注意的。
回家後,白寧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嘴裡發出柔情萬種的細碎呻吟,聽的藍啟辰心底痒痒。
理智告訴他不能趁人之危,可又不忍心看她難受。
「來,喝點醒酒湯,會感覺好很多。」
蘭姨煮了醒酒湯,由藍啟辰耐心餵給白寧喝。
半碗湯下肚,白寧狀況沒半分緩解,反而愈演愈烈。
藍啟辰用冷水浸濕毛巾,然後擰乾,一寸一寸的擦拭她的肌膚,這樣可以緩和許多。
眼看藥效遲遲不退,只能用下策了。
藍啟辰溫柔褪去她的衣衫,吻上了她溫熱柔軟的唇……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第二天白寧醒來,頭仍舊有些昏沉,揉了揉眼,突然發覺不太對勁。
她像是……沒穿衣服。
側頭一看,藍啟辰正處酣睡中。
也就是說,昨晚他們同床共枕一夜,且還做了那種事?
白寧頓時羞紅了小臉,儘管二人曾經是入過洞房的夫妻,此時的她卻仍舊嬌羞不已。
她緊咬下唇,起身穿衣。
動作極輕,生怕驚醒睡夢中的他。
「你醒了。」
藍啟辰悠悠的聲音傳來,兩眼放肆的在她白皙的裸背上游離。
「怎麼,睡了我還想不認帳?」
什麼,睡了他?
這種事到底是誰占誰便宜啊?
白寧快速套上衣服,轉頭瞪了他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
明明她才是吃虧的那方好不好?
藍啟辰調侃道:「昨晚睡得怎麼樣?可還香甜?」
這傢伙,說的都是些什麼話?
白寧臉皮薄,緊咬牙關沒作回答,快速把被子套在了他頭上。
「你少說兩句吧!」
來到浴室洗完澡,白寧又化了個淡妝,照鏡子時發現脖頸上多了好幾處吻痕。
她用遮暇一點一點遮掉,畢竟待會兒要上班,形象管理很重要,如果讓有心人看見,背後定會造謠她是個輕浮的女人。
早餐時,奈何胃口不好,只扒拉了兩口吐司就感覺隱隱有了飽腹感。
白寧好奇問:「我記得昨晚我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後被一個小混混搭訕,然後……發生了什麼?」
藍啟辰簡單訴說:「嗯,放心好了,那個小混混沒對你做什麼……就是不巧遇到了個討厭鬼,不過那並不重要。」
至於他揍蕭博笙那段卻是隻字未提。
白寧「哦」了一聲,沒有多問,又喝了杯牛奶,便到公司上班去了。
樓下打卡看見蕭博笙鼻青臉腫的,她關心詢問原因。
「你的臉怎麼了?」
「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蕭博笙從她的話語中得知藍啟辰定然沒說是他打的,算了,知道與否,其實並沒那麼重要。
「沒……沒事。」
助理插嘴說:「誰知道呢?昨天下班還好好的,去參加了個聚會,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白寧恍然大悟,原來藍啟辰口裡提到的「討厭鬼」就是他啊!
這樣來看,蕭博笙臉上的傷,一定出自藍啟辰之手了。
白寧趕忙道歉:「實在不好意思,是他衝動了,我替他給你說聲對不起。」
藍啟辰占有欲極強,斷然不會容忍別的男人覬覦他的女人,昨晚那一拳頭,算是下手較輕的了。
想到藍啟辰,蕭博笙心中原本消散的怒意再次襲上心頭,但是對白寧還是無比的溫和,「用不著你替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