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閣主?」
鍾謙和聽到蘇佑辰的聲音後,猛然打了一個激靈,看了一眼蕭雲沫,連忙捂住了手機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蕭雲沫是多精的人,只聽那一聲閣主,立即就猜到了什麼。
她斂下眼底的情緒,伸手挪開椅子站了起來。
在鍾謙和沒看到的地方,她把手裡的竊聽器貼在了椅子下面,淡定的離開。
出了院長室後,蕭雲沫立即打開手機,拿了耳機戴上。
耳朵里立馬傳來了鍾謙和謙卑的聲音。
「閣主,前段時間您也知道,我鍾家損失了多少。這一時半會兒,還真調不到人手。要不您看……」
「如果只是清空那條路這點小事,我還是能辦到。」
「好,今晚十點半之前,我一定會讓人把元喜路清空。」
「是,確實有這件事。不知道閣主怎麼會知道?」
「什麼,蕭雲琪是您的女人?那……」
「既然她要認我這個爺爺,那屬下恭敬不如從命。」
「還有一件事,閣主您可能不知道。蕭雲沫就是我那失蹤了十五年好侄女的女兒。我之所以要把她認回鍾家,就是想引我那好侄女回來自投落網,我一直堅信她們姐弟還活著。只要有蕭雲沫在我們手裡,她一定會出現。」
「是的閣主,我們找了那麼多年,那瓶東西一直找不到。我的懷疑是對的,那東西一定在我那好侄女手中,只要抓到她,就不怕拿不到手。」
「只是現在沐家摻和進來的話,我們恐怕遇到的麻煩會更多。」
「確定以及肯定,蕭雲沫的男朋友就是沐凌梟。她親口說的。」
「是的閣主。好的。一切聽您的吩咐。」
鍾謙和掛斷電話後,蕭雲沫已經回了宿舍。
藍芯兒和陳英都沒回來,蕭雲沫猜想她們可能是去參觀社團了。
自從見識到了蕭雲沫彈鋼琴的厲害後,藍芯兒這個從小學過很多樂器的少女被打擊到了。
她揚言一定要在某一個樂器上超過蕭雲沫的水平。
而陳英打心底佩服蕭雲沫,她雖然什麼樂器都不會,但是可以學。
大學的課程並不像高中時那樣安排的滿滿的,她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蕭雲沫對於兩人的安排自然也很支持。
沒了兩人在宿舍,蕭雲沫倒是沉浸下來,對竊聽到的內容慢慢開始分析。
因為,竊聽器只聽到了鍾謙和的聲音,有很多不明白的話,她還需要一遍又一遍的播放。
這個時候蕭雲沫最需要的就是安靜。
她這一研究,就用了兩個多小時。
成功的錯過了飯點。
直到藍芯兒和陳英吃過飯回宿舍,看到蕭雲沫還戴著耳機,拿著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才猛然想起她們忘記打電話通知蕭雲沫一起吃晚飯了。
蕭雲沫聽到動靜,這才抬起頭。
一看手機上的時間,就啞然失笑。
不過,她有牛肉乾,晚飯吃不吃都無所謂。
見兩人都露出一副抱歉的眼神,蕭雲沫笑了笑,拿了牛肉乾出來把任夕兒裝好的分給她們一人一袋。
這天晚上三人早早就睡下。
睡到九點半的時候,蕭雲沫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蕭雲沫立即醒來,拿手機一看,原來是蕭雲琪那邊的的竊聽器里有了動靜。
她也沒開燈,摸索著拿了耳機戴上。
「媽媽,你說這麼晚了,鍾叔叔還會來嗎?」
「不管他來不來,我也要等下去。你和小海要是餓了,先把這個小蛋糕吃了。」
猛然聽到顧星梅的聲音,蕭雲沫頓時警鈴大作。
這個女人不是在做牢的嗎?怎麼會出現在京都?
鍾叔叔又是什麼鬼?
「媽媽,你覺得鍾叔叔會為了你和她老婆離婚嗎?據我所知,他老婆也是京都大家族裡的世家千金。」
「我可不指望他離婚,再說我也沒想和他結婚。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吃他的用他的,就連房子都是他買的。等過段時間,我們關係穩固了,我讓他把房子簽到小海名下。萬一哪天他厭棄了我,有錢有房,你還怕找不到後爹?」
「媽媽,你確定我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鍾叔叔的老婆不知道?」
「知道了又怎麼樣?她能拿我怎麼樣?哪個男人不偷腥?就算沒了我,還會有其它人。我告訴你雲琪,雞蛋千萬不要放在一個籃子裡。蘇佑辰雖然對你一直很好,但他卻很神秘。你到現在連他的真實身份都搞不清楚,哪天他突然消失,你一點好處都撈不到。
趁現在還年輕,在學校多談幾個。你長的又漂亮,你們學校高富帥那麼多,總能釣到如意的。」
「媽媽,你那一套在我這裡不適用。辰哥哥雖然神秘,但是我覺得他本事很大。你想想,你都能從牢里出來,鍾院長還得聽他的,試問有幾個高富帥可以做到?」
「本事大有什麼用?你跟了他這麼多年,他說過要娶你嗎?他承認過你是他女朋友嗎?還有,你為他打過多少次胎不記得了?連宮外孕手術,他都沒來看你,你不覺得這樣的男人不值得嗎?」
「可是媽媽,他有錢有顏,有權有勢,身邊也沒有亂七八糟的女人。這些年就我一個人在他身邊,所以我跟定他了。」
「雲琪,你不聽媽媽的話,將來會吃大虧的。媽媽只希望你平平安安,以後能夠幸福。」
「媽媽,姐姐才不想過平平淡淡的生活呢。我覺得是你杞人憂天了。姐姐不是還年輕著嗎?哪天被蘇佑辰甩了,再找就是了。您這麼大年紀都能找到男人。姐姐怎麼可能找不到?你……」
「說什麼呢臭小子?」
「沒,沒什麼。就是鍾叔叔幫我安排的學校,挺好。我認識了幾個朋友,他們這周要來家裡玩,我要在網上買點東西。我們這裡的地址是什麼?」
「臨西路269號……」
蕭雲沫聽到這裡,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個地方,距離學校並不遠,而且隔了一條街,正是鍾謙和所說的要清空的元喜街。